武友思索半響,也隨即跟了上去。
“言之哥哥!”
喚出這個稱呼后,張若韻便有點后悔了,‘言之哥哥’這是對顧言之兒時的稱呼,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倆人都已是成年人了,再用小時候哥哥妹妹的稱呼,就略顯稚嫩肉麻了。
喚出后,張若韻俏臉一紅,旋即便想到顧言之明知道自己是若韻卻沒和自己相認(rèn),而且還誤會自己和武友之間的關(guān)系,一想到這,她就感到一陣委屈,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個稱呼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了,聽到了這個熟悉的稱呼,顧言之的腳步一止,轉(zhuǎn)過身去,便看見張若韻雙目含淚的凝視著自己。
見她這楚楚動人我見尤憐的模樣,縱使是心腸再硬的人見了也不得升起一陣憐惜之情,顧言之就更不用說了,心瞬間就軟化下來。
“若韻妹妹,你怎么哭了,誰惹你生氣了?”
顧言之忙是上前拿出紙巾溫柔的為張若韻拭去眼角的淚珠,這畫面就和小時候張若韻受到欺負(fù),顧言之將欺負(fù)張若韻的那些小壞蛋打跑后默默的安慰她給她擦拭眼淚一樣。
“就是你,就是你?!?p> 張若韻此時彷佛回到了孩童時期,撒嬌耍起了小性子,一點沒個成年人模樣。
張若韻這番模樣,讓顧言之有種時光倒流回到以前小時候的感覺。
“我......我怎么惹你了?”
顧言之指著自己很是無辜的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一早就認(rèn)出我來了,上回我被那些小混混欺辱,你就是因為知道是我,才會那么奮不顧身的,對不對?!?p> “額......”
“你別說謊,你撒謊,我能看的出來?!?p> 張若韻的聲音雖然很柔軟,但是她語氣卻是透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味道。
在張若韻的逼問下,顧言之如實的回答,“嗯,沒錯,不過,就算當(dāng)時那個被圍困的女孩兒不是你,我也會挺身而出的。”
這顧言之說的是實話,任誰只要有點男人血氣,見到那種情況都會挺身而出,因為那可關(guān)系著一個女孩兒的一輩子,不要因為自己的怯懦做出讓自己以后抱憾終身的決定。
言之哥哥果然還和以前,就算是成績是全校第一,也改不了他愣頭愣腦的事實,連點討女孩子歡心的話都不會說。
女孩子的心思比較細(xì)膩,想的也比較多。
“既然你知道是我,為什么不早一點相認(rèn),還故意隱瞞我?!?p> “我以為你已經(jīng)把我忘了,你還記得大一新生報道的時候有個穿著黑白襯衫的男生朝你走來嗎?”
“??!那是你?”
顧言之想起那段記憶,嘴角便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大一新生報道的時候,確實有一個黑白襯衫的男生朝著她笑著走過來,當(dāng)時新生報道上的人那么多,張若韻還以為他是在和自己身后的人打招呼,所以就沒怎么在意,況且那時候倆人時隔多年,樣貌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匆匆瞥過一眼,哪里想的到他就是那兒時的玩伴小男孩。
“言之哥哥,都怪我,我真的是......”
聽了之后,張若韻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陷入深深的自責(zé)當(dāng)中。
言之哥哥第一眼就認(rèn)出自己,而自己卻沒把他給認(rèn)出來,他那時久別重逢見到自己肯定很開心,笑著前來想和自己相認(rèn),可自己卻把他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他心里肯定特別難受,失望失落,覺得自己早已經(jīng)把他給忘記了。
越想,張若韻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如果能穿越的話,她真想穿越回到新生報道的那天,狠狠的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好了,都過去了,再說,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相認(rèn)了嗎?別哭了,再哭就成花貓,不好看了?!?p> 顧言之之前嘴上雖說的是默默的守護著若韻,不闖入她生活,也不讓她想起往事,可當(dāng)武友道出他的身份后,他的內(nèi)心竟是喜悅,壓抑已久終于釋放一身輕松的感覺。
“言之哥哥,外面亂傳的我和武友是男女朋友的這個消息,這是謠言,你可千萬不能相信,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p> 張若韻忙是解釋道。
顧言之微笑著點點頭,見狀,張若韻才松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過激動了,頓時俏臉上升起一朵紅云,羞愧難當(dāng)。
“言之哥哥,你家不是在東州市嗎,你怎么會來靜海市?!?p> 隨后,顧言之便把高三畢業(yè)之際,自己父親失業(yè)母親工作調(diào)動到靜海市,還有自己走狗屎運,剛好考上了靜海市的靜海大學(xué)才舉家搬到靜海市的事情簡略了說一下。
張若韻自然是不忘問候一聲,“那叔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新的工作了吧!”
顧言之笑著點點頭。
說來也奇怪,這靜海市就好像他一家子的福地一樣,顧言之這家伙的成績都能走狗屎運考上靜海大學(xué),而顧父自從搬到靜海市后,就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把工作給找到了,母親雖是沒什么升職加薪之類的好消息,工資和在東州市上班時給的工資一樣,但是在這邊的工作卻比在那邊的工作輕松了許多。
張若韻由衷的替顧父感到開心,以前小時候張若韻也去過顧言之家里幾次,顧父顧母對她都蠻好的,聽到顧父失去工作了,她自然是希望顧父早日找到工作,開開心心的。
兩人多年未見,今日才相認(rèn),自然是有許許多多話要說。
而此時在一處角落里,一個俊朗的青年正在偷偷注視著他們,這個青年正是悄悄跟在張若韻后面的武友,兩人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原來他們倆早就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還不淺?!?p> 武友劍眉微皺,凝視著久別重逢親密無間的兩人,暗自攥緊了拳頭,心里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若韻是我的,我不許讓任何人搶走她,任何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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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顧言之每天下了課就去會議室和張若韻呆在一起,學(xué)習(xí)聊天兩不誤,好不快哉,武友在一旁完全被遺忘,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能發(fā)光的電燈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