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嘛,西土那邊,王騰被殺死了。”
“這種老掉牙的事情就不要那來說,你才知道???我知道的可比你多,我聽說是那王騰似乎看上了某個修士的老婆,想要強搶,然后他就被那個修士給殺了?!?p> “嘁,我連細節(jié)都知道我告訴你!聽說那個修士非常強大,一動手指,王騰就死了?!?p> “......”
客棧中,聲音此起彼伏。
陸游兒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仙朝到底會不會通緝自己,就像幾百年前那樣。
陸游兒叫來了小廝,結(jié)賬,再次上路。
第二天下午,他便來到了南海。
一望無垠的大海,永遠的藍,看不到邊際,宏偉而壯觀,壯觀而神秘,與藍藍的天空對比起來,它顯得更加深邃。
前往南海的修士今年特別的多。
就連南海這邊的碼頭旁,也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鎮(zhèn)子。
在以往,是沒有。
也不知道這里是怎么繁華起來的。
經(jīng)過一番了解陸游兒才知道,這里能昌榮起來,全是因為南海在每年的七月七至八月八都會招收新弟子,聞名而來的修士眾多,所以這里便慢慢發(fā)展了起來。
而此時,正是南海招收弟子的時候。
陸游兒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先成為南海弟子,然后再前往南海忘情島。
他覺得這樣比較穩(wěn)妥一些。
南海招收弟子,條件上比較怪異,不僅要達到紫丹期,還要進入一個陣法中呆上個一炷香的時間。
隨后南海圣地的人才會說誰合格誰不合格。
沒有人知道進入陣法中到底是檢查的資質(zhì),還是其他什么。
有的人明明資質(zhì)很好,二十多歲便到了紫丹期,然而也有可能被淘汰下來。
有的人都已經(jīng)活了上百歲了,因為修為停滯不前,已經(jīng)快要大限將至,但反而被選上了。
每年前來的修士總結(jié)出了一個道理,想要成為南海圣地的弟子,得要靠運氣,還有人竟是去求香拜佛,祈求能被上天眷戀,成功加入南海圣地。
陸游兒對這些倒不是很清楚。
此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招收弟子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只能等明天再前往。
陸游兒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逛噠著。
“上好的符紙嘞,上好的符紙嘞,趙孫李四王二麻子成功加入南海的秘訣嘞~”
“算命咯,不準不要錢咯~”
“上好的糖葫蘆,上好的糖葫蘆?!?p> “哎~老板,你這糖葫蘆怎么樣?”
“好!非常好!當年趙孫李四王二麻子能加入南海圣地,就是因為吃了我的糖葫蘆?!?p> 周圍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顯得有些浮夸。
陸游兒滿臉怪異,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
也是閑的無聊,他來到一處算命先生前。
這是個長有長長的白胡子老頭,頗有一番仙道風骨的韻味。
老頭看上去就和普通人一樣,似乎是用什么法寶遮蓋了修為。
見陸游兒上前,老頭連忙開口。
“小友是來算命的?如果我沒看錯,你此時應(yīng)該是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態(tài),因為無聊才來的吧?”
聽著老頭的話語,陸游兒無所謂的笑了笑。
老者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睛瞇了起來,再一次開口。
“如果我沒看錯,小友你明天可能會迎來人生中最大的變故,命運就在一念之間吶。”
他說著,捋了捋長長的胡子。
陸游兒翻了個白眼。
“你給說說,我近期有沒有大劫?!?p> 老頭千指一算,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不得了不得了?!?p> “怎么了?”
“小友,不瞞你說,我算出你明天將會有天大的變故?!?p> 陸游兒翻了個白眼
“什么變故?”
“你明天可能加入不了南海圣地,不過你別擔心,我這里有一張幸運符,是我開過光的,你拿著它,明天早上向著東邊的太陽磕三個頭,隨后把符紙吃下去?!?p> 老頭說著,便抽出了一張符紙。
陸游兒興趣乏乏。
這老頭似乎只是一個江湖騙子,并沒有絲毫本事,就連說話的方式,都顯得有些老套了,可謂是破綻百出。
陸游兒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那老者的焦急的呼喊聲。
“小友等一下,等一下啊,你明天真的會有天大的變故!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啊!”
陸游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沒理會他,徑直前行。
一直走到小巷子頭,這里有一家酒館,門口插著個旗子,上面寫著“一大碗酒館”。
陸游兒眼睛一亮,走了進去。
“老板,來三壇烈酒,再來一盤燒牛肉。”
“得嘞,客觀您稍等?!?p> 酒水很快便被端來,陸游兒開始喝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有著諸多煩惱的事情。
關(guān)于紅伊,他有些擔憂,更或者說是自責,恨己不如人,修為似螻蟻。
還有圣凝,他不知道如今的她,怎么樣了。
一碗接著一碗,陸游兒有已經(jīng)忘記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中途他又接連叫了好幾次酒。
漸漸得,他有些迷糊起來。
修為到達一定程度,是可以靈氣逼出酒氣的,但陸游兒并沒有那樣做。
等喝到感覺天搖地轉(zhuǎn)的時候。
陸游兒離開了這個酒館。
此時的外面已是黑夜。
小巷子里人影婆沙,陸游兒一路醉醺醺的前行。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前行著,猶如他前半生的經(jīng)歷,沒有目的,全是被動的承受著一切。
不知不覺,他心中有些傷感。
這么多年過去,他不知道再見圣凝會不會物是人非。
不知道她可否還記得自己。
抬頭只見,漫天的星辰還是一如既往的閃耀,一輪圓月懸掛當空。
正乃,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霄。
時間就在這樣漫無目的中漸漸過去,當陽關(guān)穿破黑夜,當黎明劃過夜空,天亮了。
而陸游兒一身的酒勁也過去了一大半。
他向著南海招收弟子的地方走去。
那是小鎮(zhèn)東方的一片空地,用石磚撲成的一個大型場地。
這里白衣飄飄,站滿了修士。
他們排成一長溜,那怕此時還很早,但至少已經(jīng)有千人排隊了。
陸游兒無所謂的笑了笑,只好排了上去。
太陽逐漸從東邊,到了正當頭。
到了中午。
而也終于輪到陸游兒接受弟子的考核了。
前方是一層猶如水面的詭異晶體,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據(jù)旁邊那些談話的修士說,這是一個陣法。
和陸游兒一同進入的,還有其他二十多個修士。
進入到這里面,和在外面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從里邊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但外面卻詭異的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陸游兒只見,正前方站著三個南海圣地的修士,正一臉冷漠的看著這邊。
突然。
陸游兒臉色大變。
而南海圣地中的一個人,眼眸死死的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