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堯不愧是紈绔少爺,不像袁韶那么正經(jīng),等到沈蔓走近之后,一把將她拉入懷里,挑起了她的下巴。
“以前見你都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也始終看不清楚你到底是何長相,如今美人在懷,你這眼角的一尾紅痣,可真是恰到好處。”
沈蔓身子顫抖起來,曾經(jīng)的冰冷美人現(xiàn)在變成了玉人,一碰就碎了,沒有了尊嚴(yán)和驕傲,看著曾經(jīng)避之不及的人可以肆意的輕薄自己,而自己卻無可奈何。
“躲什么?你應(yīng)該趁此機(jī)會求求我,讓我給你包下來,也免得你再去服侍他人,被人蹂躪。”路子堯說話從來不會過腦子,就連袁韶聽了都皺緊了眉頭。
我心里的火噌噌的冒了起來,一把將酒壺擲在了桌子上,“路小霸王,你在別人面前討不了便宜,專挑弱小欺負(fù)是吧,你還有沒有品了?”
這一舉動,讓屋子里的其他女人都大吃一驚,還沒有人敢對著客人發(fā)火的,我倒是獨一份。
路子堯哈哈一笑,眼神不屑的掃向我,“你算哪根蔥?在爺?shù)拿媲坝心阏f話的份嗎?”
我冷聲道,“袁韶將軍還在這兒呢,你又算哪根蔥?”
路子堯按捺住狠意看了袁韶一眼,這確實戳到了他的軟肋。
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唯獨怕袁韶那冰冷的眼神。
袁韶沒想到有人明目張膽的拿他做擋箭牌,意外之余看了我一眼,“子堯,收斂些?!?p> 袁韶將軍發(fā)話了,路子堯果然把沈蔓放開了,卻指著我道,“沈家二姑娘是吧?聽說你舞跳的不錯,不如跳給我們瞧瞧?”
我想了想,人家既然付了錢,我跳舞給他看也算是公平的交易,環(huán)顧四周之后,我看上了袁韶佩戴的那把削鐵如泥的長劍,向他行禮說道,“袁將軍,可否把寶劍借我一用?”
袁韶的佩劍從來不假手他人,但看著我清澈明亮的眼眸,他同意了,“這劍很沉,你拿得動嗎?”
我試了試,果然沉甸甸的,確實是把寶劍,劍鞘上雕刻的花紋繁雜而復(fù)古,和湘靈的那把竹劍不相上下,我嘴角一勾,劍一出鞘,有亮光閃過我的眼睛。
通體雪白的劍身展露在人前,被擦的雪亮,但我知道,這把劍殺過很多人,已經(jīng)有了血氣和戾氣。
世人都道,沈二小姐和大小姐不一樣,如果說大小姐是大家閨秀,溫婉端方,那么二小姐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舞刀弄槍。
不過她學(xué)的都是皮毛和假把式,和袁韶將軍這樣的人物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是她的劍舞是極好的,因為人輕巧靈動,所以耍起大刀來也顯得非常好看,在外人眼中,這衣袂翻飛,雪花漫天的劍姿很吸引人,在袁韶眼中只是上不得臺面的跳梁小丑。
不過,袁韶只是淡淡看著,卻不發(fā)一詞。
等我把劍歸還的時候,他點評了一句,“真是浪費(fèi)了我的好劍?!?p> 我不在乎他的冷臉,蹬鼻子上臉的嘻嘻哈哈,“知道袁將軍威武,不如以后多教我?guī)渍?,讓我不至于那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