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一夜無話,一覺到天亮的喬流珠,覺得整個人都松快了許多。
兩人吃過早飯后,就直接去找藥鋪了。
他們第一站選的是張記藥鋪,他們打算,先把五百年份的人參出手了。
張記藥鋪在夕水街,離悅來客棧倒是不遠,只隔著三四條街而已,相比其他的藥鋪,這個是離悅來客棧最近的,所以他們才首選這里。
張記藥鋪比他們云城的同仁堂都要大多了,怎么說都是大城的藥鋪。
張記藥鋪里,坐堂的大夫都有三個,還有不少的伙計和學徒在那里,掌柜的也在柜臺后面坐著。
雖然說喬流珠他們來得挺早的,但是里面的人除了藥鋪的大夫伙計之類的,還有幾個病人,正圍在大夫邊上,還有三兩個在藥柜那邊,拿著藥方等著伙計給配藥材。
喬父領著喬流珠進來,就有伙計上前詢問:“是要看病還是拿藥呢?”
“我有事找你們掌柜。”喬父回道。
伙計也算是見多識多了,看著喬父的穿著,猜想著或許喬父是要賣藥材的,只是沒看到對方背著背簍,一進倒不好確定。
“你是在賣藥材嗎?”伙計不確定的詢問道。
“是的,我有樣藥材想賣給你們?!眴谈刚f道。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藥材,方便看嗎,或許我就能作主了?!被镉嬚f道。
畢竟如果是普通的藥材,也不值幾個錢,倒是不用麻煩掌柜的,他們這里的伙計,都是能作主的。
附近村莊也經(jīng)常有人帶著藥材來賣,他們收過的都不少了。
“這一味藥比較貴重點,我想和掌柜的談談?!贝筇美锶瞬簧伲瑔谈府斎徊豢赡苤苯影讶藚⒛贸鰜?。
雖然說這東廣城是大城,幾百年份的人參或許是不缺,但是肯定不可能多到泛濫的,所以他這人參,肯定算是貴重的。
伙計見過的人不說,看人也不差了,此時看著喬父眼神,確實對方說的應該不會錯,所以就把喬父領到了掌柜那里去。
掌柜的雖然在柜臺后面坐著,但是也有時不時看著大堂的,他早就看到了伙計在和喬父交談了,只是隔得遠,聽不清楚他們說什么罷了。
此時看著伙計領了人過來,不清楚是要做什么,他也只是抬頭看過來,并未從柜臺后面走出來。
“掌柜的,這位說是有貴重的藥材要賣給我們,想要和你直接談?!被镉嫀Я藛谈缸叩焦衽_面前說道。
聽到說是有貴重藥材,掌柜有點意外。
他看向喬父,覺得這大概是附近村莊的,只是這附近村莊能有什么貴重藥材呢,難道對方是進了連云山脈,那里的好藥材倒是不少,只是連云山脈太危險,那里兇猛野獸并不少,這看著普通的人,也不像是能對付得了那里的野獸的。
不過不管這藥材是從連云山脈來的,還是其他地方的,掌柜的都不關心,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喬父手上的藥材,到底是什么樣貴重的藥材。
掌柜的看向喬父問道:“不知道你手里的藥材是什么藥材?”
“在下手上有一根年份久遠的人參,想賣給你們?!币娬乒竦膯柫耍瑔谈该φf道。
“哦,不知道是多少年份的?”掌柜的沒想到對方說的是人參。
東家前兩日和他說過,有貴人需要千年人參,如果有遇到,不管多少代價,都要拿下來,就是不知道面前這人拿出來的是什么人參了。
喬父想要拿出來的人參并不是那根千年人參,他只想著,先把五百年份的人參賣了,另外一根千年人參,他打算再看看。
所以掌柜的想法,是要落空了。
“年份在五百多年以上。”喬父雖然不懂這人參的年從,但是有喬流珠給他說,他還是能知道的。
掌柜的一聽只是五百多年的而已,并不是千年人參,有點失望,但是這五百年的人參,也是不可多見,想著千年人參,這東西一向是有價無市的,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尋到的,人家有這根人參,也不必往自已這里賣的。
失望之意一閃而過,倒是覺得能收到一根五百多年的人參,那也是不錯的,雖然他們店里人參不少,但是像五百多年的,也是沒有的。
“我們進里間談談吧。”掌柜看五百多年的人參也難得一見,所以就想著引著對方進里面仔細談。
“好的?!眴谈府斎皇请S著掌柜的了,此時見掌柜的說要進里間,倒也同意的。
喬流珠在喬父身邊,別人看只是小孩子,倒也不在意。
喬父跟著掌柜的進了里面的一間房里,這間房并不大,里面擺著一張桌子,并幾張椅子,想來平?;蛟S只是用來招待像他這樣的賣藥材的。
“鄙人姓張,不知道閣下怎么稱呼?”掌柜的引著喬父進來,問道。
“張掌柜,在下姓喬?!眴谈刚f道。
“喬兄弟,我想看看你手上的人參?!睆堈乒耖_門見山的道。
“可以的?!眴谈赶胍u人參給對方,對方要看,那肯定得拿出來的,所以喬父爽快的道。
喬父從懷里拿出包好的人參,擺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著的布。
張掌柜看著面前的人參,根須超長,又齊整,看著年份倒是像喬父說的,五百年,有多無少。
“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賣?”確認過人參不錯,張掌柜的開口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賣這人參,倒是不知道你們行情是怎么樣的?!眴谈缸匀坏恼f道。
他倒不怕對方出價低,反正他要是覺得太低了,大不了換一家賣就是了,反正這東廣城的藥鋪并不少,想來五百多年的人參,也是不愁賣的。
張掌柜的看著喬父,覺得對方或許只是運氣好得了這么一根人參,不知道行情,那肯定不會假。
不過張家藥鋪向來公道,就算是對方不懂行情,張掌柜的倒也不會使命壓價,畢竟藥鋪的信譽要好很難,但是要臭卻容易得很,誰也不知道,哪里惹著什么人了,就要搞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