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巽想得太悲觀,許遜他們并沒有怎么派他的酒。酒過三旬,他們開始談合作了。
原來,除了許遜、汪若涵和陳雨璇三人之外,倪康、聞?wù)龞|和余帆等人也看出了自助餐廳有錢可賺,他們都想加盟,和徐巽一起開拓蓮城乃至整個黃海省的餐飲市場。
大家商定,除了徐巽之外,每個人再投資一百萬,將自助餐廳開遍蓮城的五區(qū)五縣(蓮城本來是五區(qū)六縣,去掉一個龍河,就變成了五區(qū)五縣)。
徐巽算了一下,在場的人中,除了他還有許遜、汪若涵、雨璇、倪康、聞?wù)龞|和余帆六個人,這六個人總共出了六百萬。
再算算花銷。投資一個兩千平米左右的自助餐廳,一年的房租大約得十二萬。再加裝修費用四十四萬,設(shè)備再加二十萬。
因為在開龍河店的時候,徐巽已經(jīng)預(yù)先多招了十個員工。徐巽就要從他那五十個員工中挑選十名優(yōu)秀員工,到分店去做店長。
這十個店長負責分店員工的招聘、培訓,其中的費用也要由幾個投資人出。估計每個分店在培訓階段也要花幾千塊。
也就是說,一家店光是前期投資就得不下八十萬。
當然,這五區(qū)五縣的十家店肯定不可能是同時裝修、同時開業(yè),總要有先有后。所以,大家投資這六百萬,完全可以周轉(zhuǎn)過來。
徐巽專門提出,遲心宅是巽風自助餐廳最大的功臣,他先前給了遲心宅10%的干股,并且繼續(xù)擔任“巽風餐飲”的總經(jīng)理。
現(xiàn)在既然增加了六個股東,將來分店開業(yè)后,遲心宅的干股會稀釋為1.5%。這也是他早就同意了的。
其實,這樣的稀釋,遲心宅是賺了。
只經(jīng)營一家店的時候,遲心宅能拿到這家店10%的分紅。但是,在不久的將來,他將經(jīng)營十一家店,雖然股份稀釋為1.5%,但是他得到的分紅就相當于十一家店平均利潤的16.5%。
而且,將來巽風餐飲開遍黃海的八十多個縣、市、區(qū),他得到的分紅比一個店的純利潤還多。
不過,這就要看遲心宅有沒有這個能力,坐穩(wěn)巽風餐飲集團總經(jīng)理的寶座了。
其實,這段在投資自助餐廳的時候,徐巽還成立了“吾家酒店管理有限公司”。但是,此時的“吾家”還在裝修中,一時見不到效益,許遜他們不會急著往里砸錢的。
直到晚飯前大家才談妥入股的事,于是,大家也不挪窩了,就在這318房間里,第二場酒宴又開始了。
這一次,徐巽就沒有中午那么好運氣了。
“二子,上次我請了蓮城所有頭面人物來向你敬酒,結(jié)果你連面也沒露。你自己說,應(yīng)該怎么罰!”許遜率先“發(fā)難”。
徐巽苦笑道:“遜哥,要不,我自罰兩杯!”
“爽快,就這么定了!”許遜拎起一瓶茅臺,親自給徐巽倒了一杯。
那個年代的人心眼實在,杯子也比后世的大,一杯能盛七錢白酒。
徐巽端起酒杯,心中打鼓:“看哥幾個的架勢,那是要讓我打通關(guān)!一圈喝下來,我就不省人事了!”
可是,剛才的大話都說出來了,就當這杯子里是水,他一仰脖子,就灌下去了。
許遜又倒了一杯,徐巽也沒有廢話,又是一飲而盡。
接下來,汪若涵也站了起來:“二子,你女朋友的事,我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給辦,最多一個月內(nèi)就搞定。你是不是應(yīng)該敬我兩杯?”
“應(yīng)該敬!”徐巽吃了一塊鴨肉。
“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我隨意,你干了!”汪若涵笑道。
“行!”徐巽二話沒說,又干了兩杯。
這時,聞?wù)龞|也主動給徐巽斟酒:“二子,我今天不僅去給你捧場,還把我四叔的秘書都搬去了。今后,在龍河有什么事,就直接給方秘書打電話,保證好使!你說,你是不是應(yīng)該敬我兩杯!”
“聞哥,你可別跟我說你不喝酒!”
徐巽剛才被許遜罰了兩個,汪若涵又不喝,等于他已經(jīng)偏喝了四杯,這回遇到聞?wù)龞|,他是再也不能放過了。
“我沒說我不喝!”聞?wù)龞|笑道,“你敬我的酒,我當然要喝,而且還不能撒了!”
“好,滴一滴,罰三杯!”徐巽笑道。
這兩杯喝完,徐巽已經(jīng)有四兩酒墊底,他臉紅心跳,已經(jīng)有五分酒意了。
眼看著倪康也要跟徐巽喝酒,陳雨璇不樂意了:“康哥,你要是找徐巽喝酒,我立馬就給你家嫂子打電話,說你又喝多了。后果怎么樣,你看著辦?”
余帆本來也想跟徐巽喝兩杯的,看到雨璇這態(tài)度,只好作罷。這小姑奶奶是圈子里出名的不好惹,他可不想得罪她!
即便如此,接下來,大家隨意喝的時候,徐巽還是喝多了。
“二子,今晚別走了,就去我的房間??!”
宴席結(jié)束的時候,許遜讓服務(wù)員把徐巽扶到了他的專用客房。
徐巽躺在床上,只覺得口渴難耐,迷迷糊糊中,有一個水杯遞到他的面前。
他把嘴湊過去,那杯水就自動流到嘴里。
水不冷不熱,喝下之后,頓時心頭一片清涼。
“咦,這不是小璇嗎?你怎么沒走?”徐巽問道。
“你醉成這樣,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留下!”雨璇說著,幫徐巽脫了他的皮鞋和襪子,把他的兩條腿搬到床上。
“小璇,謝謝!”徐巽嘟噥了一句,雙眼又閉上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里傳來手機的嘀嘀聲。他翻了個身:“誰,誰打電話、話來的?”
“沒事,我看看!”雨璇說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手機,然后她從徐巽的口袋里把正在嘀嘀響的手機拿了出來。
“喂,你是哪位?”雨璇問道。
“我找徐巽的,你是哪位?”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徐巽的女朋友吧?我是他生意上的伙伴,他喝多了,在蓮臺賓館里。今晚不能回家了!”
“那你能不能讓徐巽接個電話?”對方說道。
“你稍等,我把他叫醒!”雨璇說著,把手機遞到徐巽的耳邊,“徐總、徐總,你女朋友來電話了!”
徐巽剛剛睡著,又被叫醒了,就有點不耐煩:“誰?青荷?。∥?、我在蓮城,喝得有、有點多。你、你自己……”
說著,他自己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