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木槿嫁到了一個大戶人家里。
所嫁之人是一個地方官員的兒子,姓李,字文韜,擅長舞劍。
然而和李文韜的新婚之夜,吳木槿卻獨(dú)守空房。
開始一起生活的時候,她起初并不在意。
漸漸地,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竟然是斷袖!
還是變態(tài)攻!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吳木槿也只能認(rèn)命忍了。
卻不成想,她的忍氣吞聲,反而使李文韜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居然直接將男伴帶到家中,與他們一起同吃同?。?p> 夜里,房間里基情四溢,她只能在書房里啃書,躲清靜。
但時間長了,吳木槿哪里還能忍受這般屈辱,主動讓李文韜將她休了,卻被李文韜拒絕。
她只得將實情向李老爺跟夫人交代,并做一些有失禮節(jié)的事,讓李家將她逐出李府。
丑聞不可外揚(yáng),李家自然是不僅沒打算讓吳木槿做下堂婦,還一起合謀,欲讓吳木槿為李家生子來續(xù)香火。
這天,李家特地召集家庭成員一同去聽?wèi)颉?p> 期間,李夫人讓人給吳木槿喝的茶里面下藥,卻被對戲曲極為厭倦的吳木槿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她明白了李家人實際上是借著大家一起聽?wèi)虻幕献?,趁機(jī)分散她的注意力,在她的茶里下了藥。
對藥的氣味極其敏感的她,自然知道茶里被下的是春藥。
春藥?
這是要強(qiáng)行把她困在李家的深宅大院?
吳木槿沒有真喝,趁大家不備,將茶倒掉了。
難道女人就一定要過著這種不僅要被“三從四德”的思想束縛,還沒有為自己爭取人生價值和權(quán)利的生活嗎?
因為生而為女,就必須要這樣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一個素未謀面且不了解的男人,無論嫁的人好壞都要認(rèn)命,服侍他、為他生子,然后相夫教子,像個木偶人一樣被安排著過完一生?
那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吳木槿心里百般感慨。
不,她不要過這樣的人生!
她要從李家逃出去,在這樣的亂世中救死扶傷,去追尋生命的意義。
只是——
希望她離開后,李家不會找父母的麻煩。
下定決心后,吳木槿悄悄收拾好了行囊,稍做喬裝打扮,趁天黑之際,翻墻逃離。
然而,她還沒有走多遠(yuǎn),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少夫人在那邊!”一群下人舉著火把,在后面追。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抓回來!誰先捉到少夫人就賞誰白銀五十兩!”李文韜惡狠狠地對大家吼叫著。
吳木槿見后面十幾個人爭先恐后地往自己這邊追趕,頓時慌了。
一旦被他們抓回去,她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一身絕世醫(yī)術(shù)也不得施展,甚至?xí)徽勰サ蒙蝗缢馈?p> 漆黑的林子,霧蒙蒙的,后面是舉著火把如同搶銀子的人群,前面是迷茫的道路,吳木槿拼命地往前跑,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
累得氣喘吁吁的她,索性也不跑了,找個地方先藏了起來。
“咦?人呢?”下人們左顧右盼。
“大家分開找!”李文韜拿著佩劍命令道。
十幾個下人便散開了,在叢林里尋找。
李文韜也不閑著,那雙犀利的眼睛觀察著附近的動靜。
偏偏,吳木槿就藏在離李文韜不遠(yuǎn)處的樹叢里,屏住呼吸盯著那些找她的人。
一瞬間,她看到李文韜在朝她這邊望,并往這邊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了?
那面目可憎的嘴臉,離她越來越近,她嚇得抱緊了身上的行李。
突然,一個人抓住了她的手臂,驚喜地大喊:“我抓住少夫人了!”
“?。 眳悄鹃葲]有想到竟然有人來到了身后,一個驚嚇,向身前的矮樹叢撲倒了。
這下,她一定完了吧?
就在她悲觀地去想著以后的煎熬生活時,她竟然毫無懸念地?fù)溥M(jìn)了一個類似陷阱的坑!
只是,這個坑——很深,很深……
吳木槿只感覺到身體在不斷地,加速著,向一個黑暗的深淵墜落。
無助,緊張,恐懼,充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她就這樣,一直往下下降。
像從天上往地上掉落一樣,卻又,沒有盡頭。
她就這樣死了嗎?
還是,這就是人死了之后的狀態(tài)?
不知何時,她感受到了一抹刺眼的白光,漸漸將她的身體包裹,吞噬。
她,失去了意識。
*
a國,一個2029年,發(fā)展最迅猛的國家。
一間公寓里,地上被扔了無數(shù)個酒瓶子,狹小的客廳,凌亂不堪。
地上攤躺著一個滿臉胡茬、處在半夢半醒的醉漢。
他叫安昔年,28歲,來自a國農(nóng)村,文化程度不高,卻利用上班的閑暇時間,一直堅持學(xué)習(xí)經(jīng)濟(jì),在社會最底層一步步熬成了做藥材供應(yīng)的老板。
然而,好景不長,公司前陣子倒閉了。
口口聲聲說要跟他白頭偕老的女友,不告而別。
吳木槿被明亮的燈光刺醒。
她睜開雙眼,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兒?
死后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