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吃完飯,玄清又進來了,躡手躡腳。她望向他“又有什么事?”
玄清呃了一聲,伸出手露出了手心里面握著哦白色紗布還有消毒水“你該換紗布了?!?p> 玄澈低下頭看見手腕處的傷口外的繃帶血跡已經(jīng)成暗紅色幾近于黑色,聳肩“我有點信不過你?!?p> 玄清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我覺得我可以?!?p> “我覺得你不可以?!?p> “信我一回吧!”
“哦?!毙捍蛄藗€哈欠伸出手讓他換藥,只不過幾秒鐘她便大喊“玄清!你是不是借著換藥故意讓我疼的!”玄清一臉內(nèi)疚“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碰到傷口的?!?p> 玄澈咬著牙把頭別過去,忍著疼痛任由他換藥。玄清不自覺神情嚴(yán)肅,這是惹了多大的仇恨手腕傷得這么嚴(yán)重,這個形狀也太……一個特別深的傷口,形狀像是牙印“你是讓人咬了嗎?”
玄澈無奈搖頭“說起這事兒我就想笑,我抓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誰能想到他跑不掉竟然動嘴咬我。玄清我告訴你,你這么柔弱,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能咬人,太丟人了?!?p> “……”
他慢悠悠極為細(xì)致的換完紗布后舒了一口氣,收著舊紗布,動作沒有利落站起來的時候帶落了一摞文件。他咦了一聲,感覺要被嫌棄了……玄澈翻了個白眼“你是我哥,抓緊出去吧,你在總是幫倒忙?!?p> “好吧,那你自己收拾吧?!?p> 玄澈聽了這話笑了“怎么可能?我要睡覺了,明天你要給我清理房間?!?p> “又是我?老姐,你詢問一下我的意見可以嗎?”玄清不情不愿。
玄澈挑眉問他“你愿意……”
“我拒絕”玄清連忙搖頭。
“拒絕無效?!毙郝柤纭拔覇栠^你的意見了,出去吧?!?p> “……”
黑色海水向玄清涌來,他動彈不得站在原地,海水一直沒過他的腰際……再沒過脖頸,最后將他整個人淹沒,喘息不得……
“?。 毙迕腿惑@醒,一頭冷汗,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中隱隱約約的不安感愈加濃重。他偏過頭去看鬧鐘,已經(jīng)七點鐘了!他連忙穿衣服顧不得洗漱就趕去五十,等到了五十門口已經(jīng)八點了,他這一次順利找到了五十,剛要邁進五十,門就被推開了。小欒背著書包擋在了他面前,他低頭看比他矮了半頭的小欒打招呼“早上好?!?p> “讓開?!?p> 玄清讓路,小欒一覺不悅的走了出去,就連書包的拉鏈也沒全部拉上。他走進去,拿起墻角的工具掃著院子,趙南潯從房里走了出來,對著他打招呼“玄清,早上好?!?p> 她今天穿著一身純白色旗袍,腰間繡著幾朵荷花,整個人變得秀氣的很。一如以往的領(lǐng)圍將脖子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玄清臉紅的點點頭“早……早上好?!?p> 趙文璽拎著墨鏡頂著黑眼圈走了出來,頹廢的坐在躺椅上。玄清也和他打招呼“趙哥,早上好?!?p> “我不好?!彼[著眼睛,黑眼圈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他向后一仰戴上墨鏡躺在了躺椅上呼呼大睡,南潯明白了,他是熬夜玩平板才這么勞累。
“玄清,你去收拾一下五號房,沈秋月已經(jīng)離開了。”
“好的!”玄清聽南潯的吩咐去收拾房間,南潯又叫住他“等一下,你不用去收拾了,你去這個地方給小欒開家長會?!?p> “我?”他指了指自己,他就是一個打雜的,怎么還要給小孩子開家長會?
南潯把寫著學(xué)校地址的紙張放在他手里“就是你。”南潯對他溫溫柔柔的笑著,他心中一軟“我去?!北憔o跟著小欒走過的路線離開。趙文璽摘下墨鏡道“嘖嘖嘖,果然美人計最好用了?!?p> “謝謝你夸我是美人。”南潯靈動一笑。
趙文璽跳起來“睡不著了,我記得這時候應(yīng)該有小番茄樂隊的演唱會,我去看看。”
“嗯?有票嗎?臨時就去?!?p> 趙文璽嘿嘿笑了“他們樂隊里面有一個成員被下過降頭,我?guī)瓦^他,后來就成了朋友了?!?p> “……”堂堂五十武力值第一的人竟然去給人解降頭,真是……物盡其用啊。
“我覺得今天不會有顧客了,走了走了?!彼魃隙溡搽x開了。
南潯嘆了口氣,都可以離開五十,偏偏是她,離開五十所到之處便要陰雨連綿。現(xiàn)在她百無聊賴,也只能去想著解決林艾娜的問題。她進入到了四號房,屋里黑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南潯伸手手心里躥出一團藍(lán)色鬼火,照亮了一方,她便看見林艾娜躲在床邊蜷縮一團。她收回了鬼火,奔著窗口拉開了窗簾,陽光照亮了整個屋子。這些陽光對于外面的鬼魂來說傷害極大,可是五十里面的鬼魂和人無異,不怕強烈陽光。今日是第三天,她也該想起來了。
“林艾娜,看著我?!?p> 林艾娜顫顫巍巍的轉(zhuǎn)頭對上了南潯的目光,隨著她眼球變成了藍(lán)色林艾娜大喊出來,南潯摸了摸耳垂走向了梳妝臺邊,拿起了小鏡子放到了林艾娜面前。林艾娜面對著鏡子大吼大叫,痛苦不堪“拿來!??!拿來!”
“告訴我,你來到這里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林艾娜,看著鏡子告訴我,你為什么怕鏡子?”
“我不要!”
南潯收了鏡子,扔在床上對著她說“你不開口,不說,你就要永遠(yuǎn)這么痛苦著?!?p> 她大哭抽泣“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p> 南潯拉起她,迫使她站了起來靠在墻邊對她冷聲說著“林艾娜,你想起來了你生前最后一刻發(fā)生的事情就應(yīng)該知道,那種程度,你已經(jīng)死了?!?p> 你已經(jīng)死了這句話在南潯嘴里說出來她突然停止了哭泣,抬眸對著南潯說“我死了?!绷职纫浑p眼眸之中流出了血水,她緊緊纂住自己的裙子“他殺了我,他竟然殺了我,我要殺了他!??!”
“所以,你來到五十的目的就是要殺了他?”
林艾娜目光突然變得兇狠猛的推開南潯,南潯嘭的一聲撞到了梳妝臺,南潯扶著腰吃痛的站了起來。眼見著林艾娜雙眸眼球變成了全白色,成了惡鬼。是她大意了對林艾娜沒有防備,沒想到她變成了惡鬼。南潯雙手合十再攥在一起只留一對大拇指相合嘴中念著咒語,形成了一道黃色的耀眼光亮隔離了沖過來的林艾娜。林艾娜憤力嘶吼引來了阮紅菱,她沖了進來將煙頭掐滅到“南潯!”
阮紅菱話音剛落,林艾娜便被南潯的強光環(huán)住,扔在床上,南潯伸出手畫了一道咒語鎖住了她,林艾娜這才安靜下來。
南潯扶著腰與阮紅菱一起離開了四號房,在門口又加了一道封印。
“林艾娜成了惡鬼?”
“對,她死后無家人收尸,是冤死大煞之人,怪不得陰差也盯上了她?!?p> 阮紅菱咬咬嘴“她死狀太慘,這幾十年也不見一個如此之人?!彼挚聪蚰蠞〉难俊斑€好嗎?”
“無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畢竟不是人,沒有那么脆弱?!蹦蠞★L(fēng)輕云淡的說著。隨即南潯對著阮紅菱說道“通過夏午異我知道了林艾娜的個人情況,她無在世父母,只有一位丈夫,但是沒給她收尸實在奇怪?林艾娜口中的“他”很可能是他的丈夫,你去查一下到底林艾娜生怕發(fā)生過什么?!?p> “現(xiàn)在嗎?”
“現(xiàn)在?!?p> “好吧?!比罴t菱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最是討厭,大概就是情殺,被丈夫殺掉讓她憤恨從而不能正常轉(zhuǎn)世投胎。
阮紅菱記下了位置就換了身衣服離開五十,她一踏出五十就覺得迎面而來的污穢之氣。街上車水馬龍,她隨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名“什錦花園小區(qū)。”
司機師傅啟動車和阮紅菱搭話“你是住在那兒嗎?”
“怎么了?”阮紅菱反問。
“最近那里出了件案子,在小區(qū)的下水道里面找到了一個無頭女尸,嚇人的很。那里面住的都是有錢人,好多人因為這事兒都搬走了!”
“這個我不太知道,我是出差才回來。師傅,那兇手抓到了嗎?”
“哪有那么好抓,聽說警察挨家挨戶的查才找到那女尸的丈夫,她丈夫因為妻子遇害都住院了?!?p> “師傅,別說了,人家好怕?!彼曇魦趁淖屗緳C不僅打抖,司機嘿嘿笑著“你要是害怕就趕緊搬走吧。”
阮紅菱假笑仔細(xì)嗅著車內(nèi)的味道“師傅,這車?yán)锩媸鞘裁聪銡猓抗止值奈兜??!彼劦竭@味道覺得好像在哪里聞到過,但是又有點長差別,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味道。
師傅透過翻車鏡看著阮紅菱回答著“有一位客人坐我車把香水打翻了?!?p> 司機師傅又問著“那你們住在這里的人說實話,警察有沒有提起過什么線索?”
“你關(guān)心這個干什么?”
“好奇,好奇!”
等到了地方,她給了錢下車,盯著那輛出租車漸行漸遠(yuǎn)。她踩著高跟鞋就進了小區(qū),走到了警戒線外,再想往里面走就被人叫住“什么人?不許再向里面走破壞現(xiàn)場!”
阮紅菱翻了個白眼,誰這么討厭。她不悅扯了扯包轉(zhuǎn)回身裝出一臉奉承的笑意“人家不是故意的嗎……”
對面的警官正是再次勘察現(xiàn)場的玄澈,聽阮紅菱這么說話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一位中年婦女向她撒嬌???
玄澈敬了個禮“不好意思,這里是警察的警戒線區(qū)域,你要是沒什么事請離開。”
“有事??!”阮紅菱一臉無辜。
“什么事?你是知道和本案有關(guān)的線索嗎?”
“我覺得,你可以查查他的丈夫。”
“嗯?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玄澈瞇了眼睛,阮紅菱狡黠一笑“我猜的,我可是遵紀(jì)守法好公民,再見,美女警官?!?p> 玄澈還想追問什么,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里說“什錦花園無頭女尸身上大量存在一種化學(xué)物質(zhì),可能是新突破口?!?p> “好,我立刻回去?!毙簰炝穗娫挘瑥目诖锩婺贸鲆粡埫f給阮紅菱“如果知道什么請立刻打電話給我舉報?!?p> 阮紅菱轉(zhuǎn)著名片比了個敬禮“好的,警官。”玄澈便離開了。阮紅菱看名片上的名字“玄澈?!编牛亢托迥切∽佑嘘P(guān)系嗎?應(yīng)該不能,那小子傻乎乎的,笨手笨腳。再看這位女警官,做事干凈利落,雷厲風(fēng)行,怎么能有關(guān)系。阮紅菱嗤笑,如果真是親戚,真是要笑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