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老哥幾個是怎么想的?!碧锷苹⒁贿叞淹嬷粔K雕刻精美的玉佩,一邊兩眼盯著身旁兩位。
“哼,還能怎么想的,我現(xiàn)在是后悔莫及?。‘敵跷艺f多少次了,我們要先下手為強,趁著楊行熙立足未穩(wěn)之際,三家聯(lián)手一起鏟除他,呵呵,可是某些人不想這么做,現(xiàn)在好了,我們眼睜睜地坐視其做大,不知你們聽說了沒有,楊行熙麾下已經(jīng)有三萬多人的兵馬了,我們?nèi)业乃奖悠饋聿琶銖姾退畈欢?。?p> 說話喋喋不休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玄菟城的太史豹,東遼三獸之一。
“好啦,太史老哥,牢騷話就少說兩句吧,這事也確實怪我,當初想的是,只要這個楊行熙不招惹我,我也就懶得去找他麻煩,我想的是畢竟這楊行熙是當朝皇帝的兒子,在怎么著也是東遼國的國公,我們要是貿(mào)然動手,恐會惹來殺身之禍?!碧锷苹⒁娞繁f個不停趕忙好言勸慰幾句。
“哼!”看來這個太史豹擅長鼻子出氣,“老吳,你倒是說句話呀,我跟你講,這事當初你也是不同意的,現(xiàn)在看看吧,前幾日楊行熙派遣任齊統(tǒng)率一萬三千人的兵馬前往圍剿盧龍山,我有一種預感,待其掃蕩完盧龍山的土匪后,接下來他們下手的目標就是我們?nèi)伊?。?p> 他口中的老吳即是木底城的吳應熊,同樣東遼三獸之一,木底城吳家的掌門人。
只見吳應熊緩緩抬起頭,露出了深陷的眼窩,方正的國字臉很不適合他的身份,人們無法把這樣一個長相正派與臭名昭著的東遼三獸之一的吳應熊聯(lián)系到一塊。
“我覺得太史兄弟你言重了,事情也沒你想的那么壞,畢竟一年多來,國公與我們相處得不是很融洽嗎?還是不是派人送些禮物過來,這……”
“夠了,你醒醒吧!他楊行熙不動我們是為什么?還不是當初他實力弱小,不能奈我們?nèi)绾危F(xiàn)在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的實力遠在我們?nèi)胰魏我患抑?,若是我們還是如此相信楊行熙會和我們相處得安然無事,那可真是我們命不久矣了!”太史豹拍著桌子怒吼道。
見二人還是一副沒聽去的樣子,太史豹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呀,就是安穩(wěn)日子過久了,不知道要大禍臨頭了!”說完議事的屋子,憤怒地摔門而出。
剩下的兩人相視一笑,看樣子兩人像是早就密謀已久,然后二人也先后離開。
“父親,與另外兩家商議得如何了?”一個年輕人見太史豹氣沖沖里向這里走來,于是趕忙迎了上去,詢問商議得結果。
“唉,明成啊,看來只得靠我們自己了?!碧繁晣@道。
“果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笨礃幼犹访鞒稍缇皖A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反應。
“哼,三家中就數(shù)我們太史家沒有靠山,當然不能像他們那樣有恃無恐了,田善虎的女兒田穆清為西遼王世子所看上,那個胖子一直拾掇著能當上西遼王世子的老丈人;而木底城的吳家與北遼王室是姻親,我們也不能比,有這樣的靠山在,楊行熙當然不會那他們怎么樣,但是我們太史家不一樣啊!”
“父親不要太過擔憂,在東遼的確我們太史家沒有靠山,且實力最弱,但是伯父大人不是在京城擔任黃門都尉嗎?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看在伯父的面子上,他楊行熙也不會太造次吧?”太史明成安慰父親道。
“哈哈哈,算了吧?!碧繁湫Φ?,“遠水解不了近渴,且你伯父這個官職品級并不高,楊行熙不見得會把這放在眼里。”
太史明成心里何嘗不知這個道理,那這樣的話,他們太史家豈不是別人案板上的魚肉,而楊行熙這把刀遲早會劈在自己身上。
“父親,那我們該如何?”
“楊行熙今日派遣任齊前去盧龍山剿匪,這個任齊可謂是楊行熙的左膀右臂,現(xiàn)在楊行熙能有今日的實力,他是功不可沒的,要是沒有了這任齊,其實楊行熙就如離開了水的魚,也就沒多大能耐了,到時還不是任憑我們玩弄與股掌之間!”說著說著太史豹臉上閃過一絲陰騭的表情。
“父親,難道是說?”
“明成,你即刻回玄菟城,清點五千甲兵,前往盧龍山?!碧繁掷潇o地吩咐道。
“父親,這……”太史明成對于父親的安排有些不敢相信。
“明成,你要知道,當任齊在肥如城射殺了太史錫后,我們與楊行熙就有了一道過不去的隔閡了,就算沒有這事,你認為側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你等著吧,兩外兩家就算有了靠山,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太史豹拉著太史明成的手苦口婆心地說道。
“父親,孩兒明白了,我這就去回去清點兵馬?!碧访鞒蓻Q然說道。
“你點齊兵馬前去盧龍山后,就去找盧龍山大當家王巢的侄女王文姬,我會讓你帶封信過去,只要你把信交給他,接下來該怎么做,她會安排的。”
“是,孩兒知道了?!碧访鞒裳劬τ行┠:?,自己曾經(jīng)那雷厲風行的父親,今日竟然如此婆婆媽媽,畢竟關系到家族將來的命運,也讓精明強悍的太史豹小心謹慎起來。
在另一間裝飾奢華的房屋內(nèi),田善虎和吳應熊二人相對而坐,面前擺滿了精美的菜肴和上好的美酒,與剛剛那個陰暗的寂靜的密室完全是另一個天地。
“田老弟,你說我倆這樣做,是不是太對不起太史兄了?”吳應熊瞇著眼,享受著身后美姬的按捏,手里端著美酒,搖頭晃腦地說著。
“哼,不急!誰說不幫他了,不過就他那個吝嗇的脾氣,咱們幫他能有啥好處,楊行熙雖說是我們養(yǎng)虎為患造成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尾大不掉了,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大一些罷了,讓他先吃些苦頭,到時他會乖乖來求我們的,到時玄菟城外的那處銅礦不久能……”
“哦,真是妙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