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悄悄的拽了拽蘇小沫的衣袖,蘇小沫心虛的勾起唇角,討好的低頭對著平躺著的翊王:“王爺,我給你按一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小沫都懷疑床上的人是不是睡著了,正準(zhǔn)備抬腳走人。
“嗯”
薛道若無其事的和陸刻一同離開,蘇小沫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脫了鞋上床去按。
“不必上來了,就這么按吧?!闭f罷翻了個身,把寬闊的脊背留給了蘇小沫,側(cè)臉趴在枕頭上閉眼假寐。
蘇小沫把中衣披在他背上,免得皮膚直接接觸,一邊按一邊想著行動計(jì)劃。
“今天早上的事,是我唐突了,我給王爺?shù)狼浮!?p> 沒有反應(yīng)?我就不信你睡著了。
“我其實(shí)沒有惡意,就是藥靈谷有很多神奇的藥草,藥效都很好的……”
“好好按,閉嘴?!瘪赐躏@然不想談?wù)撨@個話題。
蘇小沫就真的閉嘴了,迷藥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放在空間中,蘇小沫接著抬手理頭發(fā)的動作,取出迷藥,撒了出去。
很快翊王腦袋一晃,昏迷了。
“王爺,王爺?……王爺”一連數(shù)聲呼喚,翊王都沒有反應(yīng),蘇小沫膽子大了起來,直接晃了晃他,確定他昏迷了,才伸手去摘面具。
左臉從眉毛到臉頰邊緣,長長的兩道疤痕,還有一道稍短,蘇小沫伸出手指摸了摸,疤痕年深日久應(yīng)該比剛剛傷到的時候淺了很多,去掉不是難事。
哪里有那么恐怖,整天戴個面具也不嫌麻煩。
一切回歸原位,不慌不忙的給他穿好中衣,蓋好被子,拿出一個小瓶子讓他聞了聞,不出半柱香就能醒了。
趁著他還沒醒,趕緊走人。
做了虧心事格外的心虛,反應(yīng)了慢了半拍,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蘇小沫渾身一顫:“誰?”
“我”薛道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怎么樣,看了沒有?”
蘇小沫重重點(diǎn)頭:“沒問題,可以去掉,他的疤痕哪有那么恐怖,你們一個兩個不敢摘他面具的樣子,我還以為多大的疤痕呢?!?p> 夜色旖旎,月光朦朧,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將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底。
“你說,王爺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算計(jì)他了?”
“當(dāng)然……會了。”薛道十分清楚翊王的精明,這點(diǎn)小伎倆怎么能瞞過他,況且吃虧著道的還是他。
“管他呢,大不了我明天一早就開溜,躲過這一陣再回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覺得他會把我怎么樣?”
薛道硬著頭皮應(yīng)下了,畢竟這個餿主意是他出的:“以我對他的了解,若是他知道被人算計(jì)了,一定會睚眥必報,算計(jì)回去的。但我看著吧,王爺似乎有點(diǎn)喜歡你了,應(yīng)該不會把你怎么樣,最多就是罵一頓?!?p> 蘇小沫嗤笑一聲:“喜歡我?別逗了,昨天早上我剛醒就把我趕下床,今天早上就更是如此了。”
“你不知道,這些年,別說讓女人上他的床,看都不看一眼,進(jìn)寢殿都是不可能的事,你絕對是個例外了。”薛道說的信誓旦旦。
“不不不,我不這樣認(rèn)為,他之所以讓我進(jìn)寢殿,是因?yàn)槲医o他解毒,不得已而為之?!?p> 夜色下,兩人爭執(zhí)了半天,各執(zhí)一詞,最后不了了之。
蘇小沫吩咐李巖盯著翊王,看看他生氣了沒有,若是生氣了,一大早就來告訴她,好開溜。
沐浴過后蘇小沫提心吊膽的睡下了。
隔日,蘇小沫還在睡夢中就被琳瑯叫醒了:“小姐,王爺身邊的陸刻來了,讓你過去一趟?!?p> 完了,一定是王爺發(fā)現(xiàn)什么,生氣了。
怎么辦?
撒嬌賣乖?不是我的風(fēng)格,好像他也不吃那一套。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該來的總是要來。
要不然直接跑路?
切,我一個職業(yè)殺手,還擅長使毒,怎么一遇到他就這么慫了?
琳瑯拿出一套淡粉色的羅裙,呼喚出神的蘇小沫:“小姐,小姐?這套行嗎?”
“隨便?!?p> 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他昏迷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不是由著我信口胡謅,他總不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
書房
翊王一襲黑袍端坐在輪椅上,雪玉丹服下也有幾日了,蘇小沫突發(fā)奇想,殷勤的跑過去:“王爺,我扶你走走吧?”
翊王一動不動,雕像一般,冷肅的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衛(wèi)漓站在一旁悄悄給蘇小沫使眼色,輕輕搖頭。
討好人一向是蘇小沫的短板,人家不為所動,她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索性往一邊一站,和衛(wèi)漓一左一右門神一般的站著巋然不動。
“昨晚,你對本王做什么了,老實(shí)說。”
半天不說話,一說話就冷冽肅殺,冷冽肅殺我也會。
“給王爺按了一會兒,王爺便睡著了,然后我就離開,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p> 絕對不能承認(rèn),也不能此地?zé)o銀三百兩。
面具是他的逆鱗。
“你以為本王不會動你嗎?”翊王抬手一股內(nèi)力把蘇小沫攝了過來,略帶薄繭的大手鉗住纖細(xì)的脖頸,微微使力,蘇小沫頓覺呼吸急促。
威脅誰不會,蘇小沫從空間調(diào)出一枚暗器,手指寬的特制精鋼匕首,抵在了翊王脖頸的大動脈上,和剛才溫婉的語氣截然不同,森寒而冰冷:“放開我,不然我手一抖,誰也救不了你?!?p> “威脅本王?”翊王手上繼續(xù)加力。
“是你先威脅我的?!碧K小沫快不能呼吸了,手上攥緊了匕首向前送了送,黑紅色的液體緩緩滲出:“這里是大動脈,劃破之后不出半盞茶你就死了,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
翊王本來就沒有打算殺她,松了手,白皙的脖頸上一道紅色的印子。
翊王的脖子上還在滲血。
衛(wèi)漓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拿著匕首要挾翊王還能活下來的也就只有蘇小沫一人了。
“滾,以后別在本王面前出現(xiàn)!”翊王顯然是生氣了,動了我的面具,承認(rèn)了就會饒過你,不承認(rèn),就別想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這可是你說的,以后你求我我也不會來了?!碧K小沫轉(zhuǎn)身離去。
誰怕誰啊,反正中毒的不是我,再過半年死的人也不是我。
“君揚(yáng),你這是何苦呢,你的毒剛剛減退了一些,得罪她沒什么好處,不如我去叫她回來?”衛(wèi)漓試著勸他,倔強(qiáng)的脾氣說一不二,動了他面具的人都死了。
羅幕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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