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畫走了,宮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情緒比較多,而且還不知道為什么。
“哎呀!好煩??!”宮茗在床上翻了個身,郁悶的喊道。
風(fēng)無言今夜也沒有入睡,他正在批閱奏折。今日下午陪宮茗出去練馬,有些公務(wù)還沒有處理,今夜需要處理完。
莫成看著殿下每日都有很多奏折事宜要處理,有時候都要忙到凌晨才入睡。今天陪宮茗郡主出去,耽擱的事都要補回來。他看著殿下,忍不住出聲說道:“殿下身上擔(dān)子那么重,其實練馬這種事可以找他人教郡主的?!?p> “不用,她的事我要自己來。”風(fēng)無言說道。
莫成心中嘆了一口氣,哎!殿下對這小郡主也是上了心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風(fēng)無言終于把奏折都批閱完。他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眼睛,頭靠在椅背上。莫成見風(fēng)無言這樣,問道:“殿下,要不屬下派人準備沐?。俊?p> “嗯?!憋L(fēng)無言說道。
莫成得到回答后出去吩咐了幾句,讓人準備東西。等他進來風(fēng)無言依舊是剛剛的模樣。
突然,風(fēng)無言出聲道:“莫成,你以前跟在我父皇身邊。他,以前都是這么累嗎?”
莫成聞言看向風(fēng)無言,道:“是,皇上每日的事很多。”他頓了一下道:“不過,現(xiàn)在有殿下您可以一起分擔(dān)了?!?p> 一陣沉默后,風(fēng)無言繼續(xù)問道:“你覺得他是什么樣的人?!?p> 莫成想了一會才明白殿下的‘他’指的是皇上,他斟酌了一下措詞,道:“皇上是個好國君。”
風(fēng)無言有些嘲諷的一笑,“是啊,是個好國君?!毙睦镌谙?,可他不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是,似乎他也沒做錯什么。
莫成不敢再回話,低頭站立在一旁。殿下跟皇上的關(guān)系他是知道的,其實在他看來這對父子就是缺乏交流溝通,奈何兩人性子都有些偏冷不怎么去交流。旁人怎么說也不如兩人自己想開來的重要。
京城外面今夜也有沒入眠的人,天華山莊內(nèi),宋昊天在庭院外的涼亭內(nèi)站著。他前兩日去京城漱玉閣想等宮茗,可是那位宮姑娘并沒有來,他就回了天華山莊準備下周再去。宋昊天看著手中的那塊蝴蝶玉佩,腦中想著那日見宮茗的樣子。她,是不是藥谷的人???
“拿的什么寶貝啊?給我看看,哈哈!”身后傳來一道出谷黃鶯般清脆的女聲,聞聲看去是位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身天藍色煙羅衫,梳著流云髻,妙目流轉(zhuǎn),俏鼻朱唇,一位古靈精怪的小美人。
宋昊天看著搶走自己手中玉佩的妙齡少女,無奈一笑,道:“文伊,你別胡鬧。那玉佩不是我的,快給我。”
“看出來不是你的了,這分明是女孩子家的玉佩?!彼挝囊列χ{(diào)侃道:“哥,這是哪個姑娘送的啊~”
“沒有人送,這么晚了你趕緊去睡覺吧!”宋昊天想要拿回那快蝴蝶玉佩,可是宋文伊將玉佩轉(zhuǎn)手放在身后并不給他?!拔囊?,快給我,小心別弄壞了。”
“這么在意這玉佩啊,也是,這么晚一個人對著玉佩睹物思人。哥,你快跟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宋文伊笑道。
“你快去睡覺吧!”宋昊天無奈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京城的。我聽母親說你最近已經(jīng)連續(xù)兩周去京城了,是不是去私會佳人了~”
“不是。我是去漱玉閣辦正事。”宋昊天說。
宋文伊輕哼了一聲,道“我才不信呢,肯定就是。奧~對了,哥哥你下周還去不去京城???”
“你有什么事嗎?”宋昊天狐疑的問。
“看來哥你是要去京城啊,我下周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我說了我是辦正事的。你不要跟著搗亂?!彼侮惶斓?。
“沒辦法,我就是要去京城。父親讓我下周去京城司徒將軍府看望姑姑,哥哥要不要帶我一起啊~”宋文伊故意拉長聲音說道,將手中的玉佩還給了宋昊天,“還給你,可要收好了啊!”
“去看姑姑?那好吧。但是跟著我不許胡來知道嗎?!彼侮惶焓蘸糜衽逭f道,他拿這個妹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若是不帶她一起去,還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太好了,謝謝哥!”宋文伊拍手道,開心的轉(zhuǎn)身哼著小曲想要離開,突然,她又轉(zhuǎn)身壞笑道:“放心好了,小妹我是不會打擾到哥哥約會佳人的?!?p> “文伊!”宋昊天斥責(zé)道,可是那鬼丫頭已經(jīng)跑沒影了。他搖了搖頭,被這么一鬧,心思也全亂了。宋昊天看了看夜色,算了,還是先睡吧。那姑娘的身份總會弄清楚的。
清晨,宮茗醒來全身的骨頭都疼,實在是平時懶慣了,練馬對她來說有些超負荷運動。宮茗任由幾個侍女給自己梳妝打扮,然后把自己送上馬車。一路迷迷糊糊的去了云書閣。
“郡主,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呢?沒事吧。”柳念念見到宮茗的樣子說。其實她更希望宮茗不好,可是她昨日回丞相府想了下,自己見到六殿下的機會太少。既然這郡主和六殿下比較熟,不如多接近郡主一些,也好讓她多見見六殿下。
“我沒事,挺好的?!睂m茗本來有些困倦,一聽到柳念念的聲音立即清醒了過來。她現(xiàn)在一看見柳念念就想到她喜歡風(fēng)無言的事,就想到兩人可能會成親,心里就像是被小火的爪子撓過一般難受。
“奧,那就好?!绷钅钜恍Γ瑢m茗一起進了講堂。
宮茗覺得今日柳念念對自己有些不同,似乎有些親近。她不知道為什么態(tài)度一天之內(nèi)就轉(zhuǎn)變了,但她也不想知道。
等到這一天的課程結(jié)束后,莫成等在云書閣外院處,看見宮茗出來就迎了上去,行禮道:“郡主,屬下來接您去……”
“不用了,莫成。今天我有事不去了,麻煩告訴六殿下一聲。”說著宮茗提步走出云書閣留下一臉懵逼的莫成與陳畫。
莫成:“這是怎么了?誰惹郡主生氣了?”
陳畫:“我,我也不知道啊。”
“陳畫!你在哪?”宮茗叫到。
陳畫皺眉看了一眼莫成,“那我先走了??ぶ?!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