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大耳光,瞅準(zhǔn)了玉臉而去,初櫻打得是迅猛而驚人。雖被公子避開了,但他的脖子沒有幸免。
好的,又是脖子!
公子有些委屈,又很是氣憤,卻在這雷雨天發(fā)泄不出來,他捂著脖子咬牙切齒盯著比他還氣惱的初櫻。
“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
初櫻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光線暗了下來,那張漂亮的臉越靠越近。
頭一偏,手一擋,初櫻成功躲過一劫,他吻到了她的手。
“躲什么?不是說被我睡了嗎?”
“滾!”
“嗬,還挺潑辣!”公子將初櫻摁在墻上,身子壓著她不讓她動彈。“你說我毀了你清白,很確定嗎?”
“當(dāng)然!”初櫻很是緊張,但氣勢半分未散,眼中的怒火仍舊暴烈。
公子抿嘴一笑,眼睛里帶了媚。“好,既然生米煮成熟飯了,那我就娶你吧!”
初櫻抬眼看了看他,冷笑道:“好啊,你娶!”
嘶——
這回答,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樣?
“怎么不按邏輯來?”
“公子不是要娶我嗎?”初櫻扯了扯嘴角,主動貼近他臉,似笑非笑地說:“成為公子的妻子,誰還敢欺負(fù)我?這不,我又能活下來了嗎?”
公子點頭笑笑,對初櫻多了幾分欣賞,退了一步卻沒撒手。
“好啊,那我們再來一次,徹底將生米煮熟,明天就娶你可好?”
“什么意思?”
“你不懂嗎?”
初櫻愣了愣,驚惶地想要逃,她剛剛不過是在逼他動手。公子自然不會上當(dāng),更進(jìn)一步就將她逼出原形,此刻看著落荒而逃的她便笑得更歡了。
“還想走?”
他輕輕出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笑意還未起人便被他打橫抱在懷里。絕對的優(yōu)勢前,初櫻沒有一絲一毫的選擇權(quán)。
“你要干什么?”
“嗯,這句才是你該問的嘛!”
公子柔媚一笑,將初櫻放在床上,隨即欺身而下?!白鴮嵞銓ξ业闹缚兀惺裁床粚幔俊?p> “你放開我,我…我自殺總行了吧?”
“你都被我沾染過一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妨?”公子將手按在她脖子邊,撐著整個身子,帶著笑意看著那素顏清純、面露驚惶的人?!霸趺矗皇且鑫业姆蛉藛幔俊?p> 初櫻搖了搖頭,惶恐而悔恨?!安?,我死遠(yuǎn)點,不敢玷污你的名聲!”
“可你已經(jīng)冤枉我了??!”公子撫了撫她的發(fā)絲,對上她疑惑的雙眼說:“你那是失血過多,守宮砂還在,不是完璧之身怎能保得淡紅色?”
“你……”
“我說的是真的,但你也可以不信,反正要沒了!昨天沒的,還是今天沒的,不都一樣嗎?”
話音剛落,人壓了下來,初櫻也開始拼命掙扎。不得不說,她的力氣還是很大,不一會兒就給他劃破了幾道血口。
“野丫頭,想死是不是?”
“你放開我!”
“你是不是需要點迷香?”
初櫻一怔,寒毛豎立,咽了咽口水,她可不能被迷昏。
待公子的吻落在脖子間,她迅速拔了頭上的朱釵,正要扎入自己的皮膚卻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了。
公子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笑,仿佛又改換了主意。
“怎么不扎我?”
“你既沒有毀我清白,那我就沒理由讓你死!”
“你的思維倒是有趣!”
初櫻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失敗?,F(xiàn)在,想死不能也不敢,還做了這么丟人的事,該怎么走下去?
公子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似乎像是看見了戳破最后堅強(qiáng)的自己。他愣了一下,拂袖起了身,任由初櫻在床上哭。
手心的發(fā)簪,公子不打算給她,而是塞入了衣袖中。
大手一揮,一道冷風(fēng)拂去,床上有一縷暗香飄逸,不久便被初櫻悉數(shù)吸進(jìn)鼻中。
開門出去,青魑就在不遠(yuǎn)處守著,見到公子時才松下氣來。
“公子,你沒事吧?”
“她這三腳貓功夫,一招都跟我過不了,我能有什么事?”
青魑點了點頭,目光停在他的脖子上?!澳悄氵@是?”
公子一愣,搓了搓脖子,尷尬地笑了笑。“不礙事,你給我處理一下胳膊上的抓痕就好!”
“什么?她還敢抓你?”
“咳咳,我先動的手!”
掀開衣袖,手臂上的確有長痕,有的腫了,有的破了皮、流著血,看得青魑更加憎恨了。
一般情況下,傷害到公子的人活不過十個時辰,青魑追遍天涯海角也會將之殺掉。有這種行為的人,通常是分尸、入藥、漚肥,哪能讓她安靜地躺在公子的偏房?
不過,六十多個血奴,也就只有她的血有奇效,青魑隱忍著不殺她都是為了公子。
“公子,打算怎么罰她?”
“罰過了!”
“什么?”
公子輕聲笑笑,似有回味?!罢f起來,她來找我報仇還是因為你,你竟不打算放過她?”
“報什么仇?”
“你是不是放了她兩大碗血?”公子看了皺著眉的青魑一眼,“她的守宮砂變淡了,不怪我們怪誰?”
青魑一驚,川字眉都起了?!八垢覍⑦@種事賴到公子身上,豈有此理!”
“欸,怎么又動怒了?”公子撫了撫發(fā)絲,笑著說:“我們先虧人,別念了!今后,不許取她的血,不然我還要被謀殺!雖然有趣,但…但……”
“公子!”
“嗯,至少這個雷雨夜我好受多了!”公子淡淡一笑,暗想:“這小野貓,不好馴?。 ?p> 夜深了,雨小了些,香薰被冷風(fēng)吹散了。
意識清醒,腦海里的夢散去了,他嘴里念叨的名字終于變了。
“初櫻——”
驚醒過來,滿身是冷汗。他剛剛看見初櫻沉在冰冷的水中,又看見她吊在高高的樹干上,還看見她從懸崖上縱身一躍……
四周安靜,人呢?
掀開被褥,洛意慌了神地四處亂找,屋子里一點痕跡都沒有,于是他推開門跑到外面。
突然,他覺得天地很大,偌大的柴山變得一點也不熟悉了,這里好像成了冰冷的地獄。
空涼感,同風(fēng)雨飄在身上,洛意不知從何處找起。
“初櫻!”
河邊的水流湍急,如雷貫耳,洛意看得渾身發(fā)憷。如果那個傻姑娘跳了水,要讓他去哪里找她?
“你說你怕水,那你一定不會選擇河,對嗎?”
洛意抹了臉上的雨水、淚滴,踩著硌人的石子往山林里跑去,祈求著上天給他一次機(jī)會,他不愿看見初櫻冰涼的身軀!
柴山很大,黑夜里一抹身影飛來飛去,洛意不再隱藏實力,即便現(xiàn)在就有人知道他的輕功厲害得很,他也不覺得這幾年隱藏得辛苦、白費(fèi)力氣。
現(xiàn)在,他就只想找到初櫻,別無他想!
魚慕柳
啊,你的傻姑娘有點沖動還有點犯二,以后好好教育她哦~ 從簡單到復(fù)雜、從單純到沉穩(wěn),這個過程就是一個故事,每個人都有,但每個人都不一樣! 感謝支持,愛你喲~(☆^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