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張豪一陣吃痛,翻滾了出去,那光頭大漢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操你@#%&……”
光頭大漢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朝著張豪走了過去,用力的夯了下去!
“嘭!”
啤酒瓶爆碎,綠色的瓶渣四下紛飛。
猩紅的血液順著光頭大漢另一面臉頰流了下來,讓光頭大漢的臉龐看起來有些兇悍,幾分鐘內(nèi)挨兩個啤酒瓶,再彪悍的大漢的頭也是肉長的,也會痛。
光頭大漢手中的啤酒瓶還未落下,轉(zhuǎn)身看著身后清瘦的青年,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瞬間而已,大排檔中的人們看到那光著膀子的光頭大漢倒了下去,才反應(yīng)過來,驚叫起來,紛紛向后退去,中間讓出來了一大塊空地。
“操!”
“臥槽!”
……
三名坐著的大漢看到光頭翻著白眼倒下,頭上兩個口子流著鮮血,一副慘狀,摔掉扎啤杯,叫罵著向那兩個小青年走去。
“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出來學(xué)大人們喝酒打架?”
一個大漢嘴角咧著,露出一口大黃牙,一臉看著小屁孩的樣子。
啪……
一個啤酒瓶落在那大黃牙大漢頭上,一聲吃痛,三人暴怒,向著楚南二人撲了過來。
“揍他!”
只見那黃牙男掂起一個板凳,兇狠的朝著楚南的頭上砸來,滿臉橫肉,眼睛圓瞪的看著楚南。
楚南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那飛過來的凳子,在以前,這么近距離飛過來的凳子,楚南躲都躲不過,只能硬挨一記,但是,現(xiàn)在的楚南,頭上頂?shù)氖恰爱惾恕钡墓猸h(huán)。他看著那丟過來的凳子,凳子的影子歪他瞳孔中極速放大著,但是在他看來,那凳子的速度,緩慢至極。
楚南機敏,側(cè)身躲開那飛過來的凳子,旋即一腳平踹在那黃牙男的腰眼上,那力氣如同一個沉重的秤砣一般。
頓時黃牙男哀嚎一聲趴在了那桌子上,臉蘸著油料。
“啊……”
一聲大吼,脖子上掛著拇指粗細金鏈子的大漢拿著兩個啤酒瓶沖了過來,向楚南頭上砸去。
楚南沉靜,轉(zhuǎn)瞬間,伏身蹬地前沖,瞬間而已,兩人距離不過一米,楚南猛的撞進那大金鏈子的正懷,胳膊收縮,手肘回旋,而后重重的砸在那大金鏈子肥膩的胸口。
一聲悶響,大金鏈子倒飛出去,砸翻桌凳,烤肉啤酒傾撒一地,大漢手中的酒瓶子失力脫手而出,周圍吃燒烤的顧客瞬間一哄而散,紛紛躲避那飛過來的酒瓶,生怕殃及池魚。
所有人看著那修長而清瘦的身影,心里一驚,這尼瑪是在拍電影?這么炫酷?
最后一名留著辮子的大漢看到這里,身子有些顫抖,酒精麻痹的大腦這時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青年,哪還是什么毛頭孩子?。糠置魇且粋€練家子的老手。
“大辮,愣著干什么?”
“上啊,揍他!”
黃牙男站起身,沖著那留著辮子的大漢吼道,而后抓起一把用來穿肉串的鋼叉,朝著楚南沖了過來,眼神里滿是兇狠。
楚南看著那冒油的叉子,眼神突然變的冷漠起來,抽出一張凳子朝著黃牙男面門直直的砸了過去。
“嘭......”
黃牙男一聲哀嚎,仰著臉向后倒去,鼻血沖天而起,兩顆發(fā)黃的門牙打著轉(zhuǎn)兒向后飛去。
楚南沒有停下來,順著凳子后靠近黃牙男,雙手一拉,黃牙男慣性身體回力,但是迎接他的卻是暴風(fēng)驟雨般的拳頭。
黃牙男想拿鋼叉插他,那他也不會留情。
拳拳到肉,不過楚南力道把握的很好,傷不致殘,剛好能讓黃牙男感受到痛苦,但是,此刻的黃牙男早就被那凳子給砸的蒙圈了,嘴里不斷的吐著血沫子,全身麻木起來,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
“啊……”
聽到黃牙的吼聲,那梳著辮子的大漢沖了過來,一酒瓶子對著楚南的后腦勺劈蓋而下。
“嘭......”
……
身穿警服的警察怒拍桌子起身,對著面前的青年吼道。
“老實點!”
“下面我問,你答!”
圓珠筆在年輕警察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旋轉(zhuǎn)著,他瞟了桌子對面的青年一眼,迅速的在紙上記錄著什么。
“姓名。”
“楚南!”
“嘭!”
“讓你老實點,說什么呢?”年輕警察拍下圓柱筆,喊道。
“楚國的楚,天南地北的南!”楚南重復(fù)道,無奈的咧了咧嘴。
年輕警察似乎有些尷尬,不經(jīng)意間摸了摸鼻頭,繼續(xù)問道。
“年齡!”
“十八!”
“家住哪里!”
“陽光小區(qū)……”
“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學(xué)人家打架,家里有多少錢???”年輕警察一副老氣橫秋的說道。
“你知道你打的那個黃牙是誰嗎?在南郊這一塊……”年輕警察說到這里卻被楚南揮手打斷了去。
“哎哎哎,警官可要想清楚再說……”楚南咧嘴一笑,戲謔的看著那額頭有些汗珠的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悻悻的閉上了嘴。
楚南淡笑,默不作聲,雙眼垂閉,臉上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之色,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哪個身價上億的老板不擔(dān)心自己的獨生子兒的。
看到楚南的模樣,年輕警察有些惱火,站起身說道剛站起身又氣沖沖的坐了下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王所長!”年輕警察站了起來。
“嗯,放他出來吧。”中年警察說道,擺了擺手,看向楚南。
這個青年到警局沒多久,便有律師事務(wù)所打電話過來,上頭態(tài)度不明,顯然是有人打關(guān)系保他。
再加上四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群毆一個剛成年的小年輕,這讓他們警察局怎么扣人?更戲劇性的還在后面,小年輕竟把那四名人高馬大的大漢打進了醫(yī)院。
楚南快步穿過審訊室,出了警局,見到了那依著綠色車門的張豪。
“小楚南,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啊?!笨吹匠铣鰜恚瑥埡谰褚徽?,迎了上來。
楚南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睆埡佬χf道,然后用拳頭錘了楚南胸口一拳。
“看不出來啊,身手可以啊,小肌肉杠杠的啊?!?p> “再能打有什么用?還不是進去了,要不是豪哥幫忙,我估計要吃點苦頭嘍?!背洗蛉さ溃藦埡酪痪?。
“操!不幫你我?guī)驼l啊,我張豪想那種沒情義的人嗎?”張豪聽到楚南的話,笑罵道。
正當(dāng)兩人談的火熱,一道身影走了過來。一身正裝,西裝整齊,皮鞋锃亮。
“小豪!”
“李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楚南。”聽到話后,張豪站直身體,對著中年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