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弄了一把黑傘,對一旁散發(fā)著濃濃的黑氣的青年開口道,“吶,進(jìn)來吧!除非你想化為灰灰?!?p> “大師,我如今就這一個愿望了,我保證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絕對不會有其他非分之想!”青年可憐巴巴的看著陳柯。
“我以為你回魂之后,第1件事應(yīng)該是去見父母的?想不到是去見你那小女友?”陳柯望著青年,臉色頗為不喜。
“我……,”青年有些喃喃的開口,“我是孤兒,我親生父母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見他們?之前我有自閉癥,是可可讓我重新認(rèn)識了世界,她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執(zhí)念?!?p> “這樣?”陳柯露出意外之色,“行吧,我就帶你跑一趟,其實(shí)我也有些好奇,如今到底有沒有輪回。”
“謝謝,謝謝大師,”青年頓時面露感激之色。
“行啦,進(jìn)來吧,我們出發(fā)。”陳柯不耐煩的打斷了青年,待到青年進(jìn)入黑傘,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車站,候車廳中,陳柯開口問道,“話說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師,我姓柳名歌,”黑傘中,柳歌的聲音傳來。
“你好,很抱歉打擾了你,我是愛心公益的,這張尋人啟事你能不能看一下,如果見到上面的人,可否給我們打電話,謝謝。”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青年拿著一沓尋人啟事,抽出其中一張遞給陳柯。
“哦!行,我看一看,”陳柯接過,稍微看了一看,面上露出意外之色。
上面有兩照片極為眼熟,其中一個是以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名叫陳愿,正是陳柯的侄孫女。
而侄孫女旁邊的照片,正是陳柯自己。
“小愿,怎么會走丟?”陳柯皺起了眉頭,當(dāng)初,陳柯恢復(fù)意識之后,之所以會一聲不響的走,也是因?yàn)樾睦飳χ秲河行┎粷M。
旁人不知,陳柯自己確是知道,自己后面這幾年雖然還是癡傻,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靜靜地坐著。
然而,自己身上卻少有干凈的時候,他那侄兒和侄媳婦,幾乎一兩個月才會幫助陳柯打理一下。
除此之外,更因?yàn)橛幸淮?,兩夫妻?dāng)著他的面的說希望他早點(diǎn)死,這樣家里的房產(chǎn)土地,就會歸于他們的名下。
對于這種人的想法,陳柯不想評價,醒來之后,雖然不至于對兩夫妻做些什么,但也直接離開。
也就只當(dāng)自己死了,那些房產(chǎn)土地,留給兩夫妻又何妨?
畢竟再怎么說,那也是大哥的兒子,雖說對自己照顧不周,但畢竟也讓自己活到了意識回歸。
對于侄孫女,陳柯心中還是喜愛的,雖小小年紀(jì),心地卻極為善良。
雖然平時很怕陳柯,但每到吃飯的時候,小姑娘都會給他帶來熱騰騰的飯菜。
陳柯猶記得,有一次小姑娘在和兩夫妻爭執(zhí),“二爺爺也餓,我的雞腿要給二爺爺吃。”
“這兩夫妻在搞什么鬼,這么大個人了都會弄丟?”陳柯對兩夫妻很是不滿。
“嗯,你認(rèn)識上面的人?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女青年本來正準(zhǔn)備離開繼續(xù)發(fā)尋人啟事,聽到陳柯的話,轉(zhuǎn)身開口問道。
“不清楚,”陳柯?lián)u了搖頭,走出了車站。
“小子,有點(diǎn)不好意思,老夫侄孫女走丟了,老夫要去尋她,”陳柯開口。
“大師,我想不到你還有親人呢!話說你今年多少歲了呀?看起來很年輕啊?!绷璧挂怖斫?,并沒有對此生出怨懟之心。
“算起來,快八十五了吧!”柳歌稍稍感嘆了一下,話說自己現(xiàn)在的壽命有多長?
那得問一下玄女界的孫白白皇后了,玄女界三神石,玄界石,長生石,女神淚,各有異常莫測強(qiáng)大的威能。
孫白白本身便是女神淚轉(zhuǎn)生之人,而,玄界石禁絕空間,玄女界中,當(dāng)中的神宮更是用它開辟了一方小世界,雖然最后還是讓孫白白給滅了。
而長生石,擁有不可計量的生命力,孫白白之所以要復(fù)活柳宣,也是因?yàn)殚L生石,再加上本身所會的仙術(shù),通神六曲。
孫白白將長生石徹底融合于柳宣,意識回歸之后,長生石自然便歸了現(xiàn)在的陳柯。
有了長生石,自己正常情況下到底能活多久?陳柯自己也不清楚,理論上來說,只要長生石的生命力不絕,那陳柯就可以一直活著。
陳柯往白巖村方向趕,走入小路之后,見周圍沒有人,便伸手在空中一劃,一滴鮮血憑空從陳柯胸口飛出。
“心血為引,牽心術(shù),”鮮血冒出蒙蒙青光,沖天而起。
陳柯眉頭微皺,御空而起,急忙跟上。
很快,便直接穿過了白巖村,沒入了后方的險山峻嶺。
“小愿怎么會去到里面的?她還那么小,”陳柯見狀很是擔(dān)心,但牽心術(shù)有反映,那就意味著小姑娘現(xiàn)在還活著。
現(xiàn)在擔(dān)心也無濟(jì)于事,還是趕緊找到她。
飛躍在群山之間,陳柯打量著下方的茫茫林海,還好的是,到現(xiàn)在,野外的大型野生動物少了許多,小姑娘縱然在這其中,安全性也提高了幾分。
“呯……,”遠(yuǎn)方突然傳出一聲槍響。
陳柯面色一變,牽心術(shù)所指引的方向正是槍聲的方向。
“混蛋,不會是人販子綁了小愿,才逃入這其中的吧!”本身很疑惑小姑娘為什么會在這茫茫群山之中?
現(xiàn)在聽到這一聲槍響,陳柯大急,身形在空中不停變換。
還未靠近,陳柯便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一條巨大的白米白蟒盤旋著在仰天嘶吼。
而在白蟒的前方,四五個帶著合金弓和一看就是仿制的槍支,不停的對著巨大的白蟒不停的射擊。
那白蟒好像有什么顧忌,雖嘶吼連連,卻依然盤旋著巨大的身軀,沒有輕易離開原地。
“麻醉槍,麻醉槍,抓活的,把它抓到我們就賺大了,一輩子吃喝不愁。”
只見其中一個人紅著眼,帶著興奮的語氣開口。
“不行,老大,我們的槍根本破不了它的皮,我們趕緊走吧!這么大的蛇太可怕了!”有人在戰(zhàn)栗發(fā)抖。
“慫個蛋,你沒看見它根本就不敢過來嗎?它盤旋的其中好像還有一條小蛇,小心不要靠近,遠(yuǎn)遠(yuǎn)的打它就好?!?p> “真是偉大的母愛呀!”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青年舔了舔嘴唇,手中的特制狙擊槍不停的瞄著,在考慮要射哪一個地方。
空中,眼見著心血直接沒入白蟒身體,陳柯眼神一紅,充滿了戾氣,語氣怒極“好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