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并不莽撞,此時臉色灰敗,卻是死死盯著那龍脈看了看。
趙銘要從中找出破局的辦法,此時那龍脈顯化的蛟龍不過稍微有點被驚動到,眼下這一切,都只是那蛟龍無意中的舉動,但這就讓趙銘身受重傷。
不得不說,趙銘跟那龍脈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由不得趙銘不小心,要知道,一旦發(fā)生意外,是絕無幸免可能的。
趙銘念動之間,操縱天地陽氣流轉(zhuǎn),以陽氣化作刀刃,自那龍脈之中一點點汲取力量。
這樣做,自然要麻煩許多,但有著陽氣起著間隔的效果,那龍脈所化蛟龍倒是沒有那么敏感了。
趙銘心中松了口氣,盡管這樣做,并非百分百保險,但已經(jīng)是很好的手段了。
一縷縷龍脈紫氣,不斷被牽引出來,融入到斫龍陣中。
那斫龍陣的威力,不斷得到加強。
安樂侯等人雖是看不到具體風水大陣變化,但也可以感受到,一股莫測威壓,不斷流轉(zhuǎn)開來。
這種威壓對安樂侯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巨大威脅,如此想著,安樂侯心中生出一絲悔意。
“布置好這樣的風水陣法,如同是錦上添花,虎生雙翼,鄴王愈發(fā)不可遏制了?!?p> 對于安樂侯的心思,趙銘自然是不在意的。
此時趙銘也無暇去考慮外面的情況,趙銘全部心思都放在龍脈上。
一縷縷紫氣,蒸騰化作霞光,宛若流水,不斷涌入斫龍陣,漸漸地,自那斫龍陣中,化生出一只迷你蛟龍來。
這蛟龍氣勢比起龍脈所化蛟龍,自然是要弱上許多的。
但這蛟龍卻是可以受到趙銘的掌控,這蛟龍是因為龍脈匯合無窮陽氣所化,自然也有著妙用。
最重要的是,更有無窮龍煞之氣,化入到那蛟龍之中,這使得那蛟龍雙眸之中,涌現(xiàn)煞氣,看起來更是兇戾。
實際上也是如此,有這龍煞相合,這蛟龍威力自是要增強三分。
而且龍煞可以污人真元,毀人修為,對修者來說,是最可怕的一種煞氣,輕易間沾惹不得。
單純只是攻擊的力度上來看,增加一些龍煞之氣的確不算什么,但龍煞的特殊性,使得這斫龍陣面對修者,具有很強的威力。
此時斫龍陣還沒有大成,越是接近尾聲,趙銘心中就越是緊張。
趙銘強迫自己冷靜,但依舊不可避免的有一絲恐慌的情緒,在心底流轉(zhuǎn)開來。
這是無可奈何之事,就算有著陽氣隔離,那龍脈流失越多的龍脈之力,自是被驚動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行,必須要想其它辦法?!?p> 趙銘看了侯杰一眼,到這一步,侯杰是無法幫助趙銘什么的。
“鄴王殿下,還是不要繼續(xù)下去吧,后面太危險了?!?p> 侯杰雙眸之中流露出緊張之色,侯杰精通風水,自是可以看到,此時那龍脈已經(jīng)瀕臨極限,快要暴走了。
隨著龍脈之力持續(xù)被抽離開來,那龍脈變得愈發(fā)不可控。
這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
而且面對龍脈,無論修為高低,都是螻蟻。
就算只是龍脈的本能,都能讓人徹底灰灰。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任何人都會感到畏懼,除非是那種通天巨擘。
當然,那樣的至強者,是不可能在意一條龍脈的。
龍脈雖然很有用處,但落于凡間,就沾了因果。
輕易妄動龍脈,若是惹得天地元氣失衡,那自有業(yè)力降下,故而除非是對龍脈有特別大的需求,不然的話,是不會有人對龍脈做出干涉的。
趙銘原本打算,也就是獲取一縷龍脈之力,護佑自身就足夠了。
但龍脈在安樂侯府,若趙銘完全為了自己一片私心,來獲取一縷龍脈之力,那必定是無法說服安樂侯的。
只有占據(jù)大義,讓安樂侯無從反駁,才有獲取龍脈之力的希望。
這是無奈之舉,妄動龍脈的因果,趙銘是不懼的。
趙銘要走運朝之道,這本就在紅塵之中,借助眾生氣運修行,這因果廣大,宛若蛛網(wǎng),無從掙脫,除非有朝一日,趙銘徹底超脫出去。
不然的話,趙銘永生永世都是要受到因果牽連的。
虱子多了不怕癢,再多上妄動龍脈的因果,對趙銘來說,就只是毛毛雨。
但業(yè)力無論是誰都會懼怕的,業(yè)力深重者,遭受天譴。
一旦遇到天譴,必定是十死無生。
這是最壞的結果,趙銘要避免這種情況出現(xiàn)。
“轟!”
那還沒有完全構建好的斫龍陣,陡然轟鳴一聲,運行開來。
無窮云氣,宛若霧靄,彌漫在安樂侯府。
這將安樂侯府襯托的出塵若仙境,那云氣密布,使得這安樂侯府伸手難見五指。
“故意的?”
葉臨心中一動,對安樂侯道:“侯爺,鄴王殿下恐怕是故意如此?!?p> 安樂侯點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
“應該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吧。”
安樂侯沉悶的聲音傳來,“等鄴王殿下離開,到時候?qū)罡宀橐环?,免得鄴王殿下在這里動了什么手腳?!?p> “是,侯爺?!?p> 葉臨無法確定趙銘是否在這侯府上做了什么手腳,但這種可能性,的確是有的。
若非此時情況不對,其實葉臨是很想阻止趙銘這樣做的。
但趙銘布置那風水陣法似乎有些不妙,若上前阻攔,到時候趙銘找借口甩鍋,那事情就難辦了。
在風水上,葉臨并無什么造詣,安樂侯也是如此。
這樣來,豈不是趙銘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到時候一口黑鍋是不背也得背了。
況且就算趙銘在侯府做了什么手腳,葉臨也不認為會對侯爺產(chǎn)生什么妨礙。
畢竟兩者實力實在差距太大,除非借助外力,不然是沒有可能的。
但外力要操控起來,總要有人在場。
趙銘不可能一直待在安樂侯府,到時候單純只是趙銘布置下的一些手段,怎么可能有大用呢?
這安樂侯府本身是找了高人布置有風水陣法的,將這里面場景都是屏蔽掉了,趙銘不可能從外面施展暗手。
葉臨心中并不緊張,只是覺得趙銘這樣做,其中肯定藏有深意,隱約間有些不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