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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殺機

第十七章.食堂暴動(五)

球場殺機 石寒柯 3224 2019-04-20 07:22:11

  食堂暴動(五)

  看著博森思事不關(guān)己地退到一邊,讓托里走了過來,直接面對著他,石乾鋒心里恨得牙癢癢。不過心思一動,立即有一個念頭浮出,石乾鋒轉(zhuǎn)頭對著博森思和阿德爾道:“兩位以為該如何評價呢?”

  博森思和阿德爾顯然都沒想到石乾鋒會把皮球丟給他們。其實哪怕一分鐘之前石乾鋒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做,他一心還想著不能讓球迷內(nèi)亂,不能再引起不安??墒鞘虑樵絹碓讲皇芩目刂啤?p>  又能怎樣呢,他心中想定了主意,可是現(xiàn)實從來是不會給你打草稿的。

  電影里那么多穿越的情節(jié)很爽,很暢快,可是難道不是對現(xiàn)實的諷刺嗎,要真有那樣的勇氣,有那樣成熟的心態(tài),一切還會像現(xiàn)實的結(jié)局,還需要穿越嗎?

  不需要。

  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對現(xiàn)實的逃避,就像石乾鋒一樣他也開始退縮,他不得不把眼前的災(zāi)禍暫時往博森思和阿德爾他們頭上引!

  阿德爾是什么人,又豈是輕易就能中了石乾鋒的挑撥,他冷笑道:“我們都尊重主教練,再說我們可沒興趣說主教練的功過,還是你來說吧!”

  費爾若笑道:“對啊,難道要我們接受一個只會退縮的主教練嗎?”

  這話一點不客氣,引來周圍一陣噓聲。

  石乾鋒小詭計不成,心中有些慌亂,額頭上也開始冒著汗珠。

  一不做二不休,那就都說清楚,石乾鋒心里道。

  于是他坦然面對著托里道:“你真想聊老教練的功過?”

  托里面色不動,淡淡地道:“有什么問題嗎?”

  石乾鋒道:“沒什么問題,要說就一次性說清楚,如果諸位真覺得我不適合,我也正好可以給總裁辭呈......”

  話沒說完,迪沃冷冷地道:“你舍得嗎?”

  不說舍不舍得,石乾鋒是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呀,他能有自己的意愿嗎?

  可是他還只能把心橫到最后,把氣鼓到最后,所謂“裝腔作勢”就是要面不改色地一裝到底,對面不改色,就像托里一樣!

  這個叫托里的人也真是如此鎮(zhèn)定自若的嗎?

  未必。石乾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是關(guān)于托里的。

  記得應(yīng)該是二十年前,那時候托里還是球隊的隊醫(yī),他不顧球員的反對,給球員注射了一種違禁藥物,強制球員上場比賽。誰知球員上場之后又突發(fā)意外,差點不治,這事被迅速壓了下來,只是小報消息報道過。

  石乾鋒卻相信這事是真的,因為那次事件之后托里便退出了醫(yī)療團隊,此后雖然在球隊附近開設(shè)了診所,也有不少球員到他那里就醫(yī),可是跟球隊再無公開聯(lián)系。

  舊事石乾鋒從來不想多提,可是到了如今這一步,石乾鋒也只能先保住自己要緊,他對著托里,忽然湊過去兩步,放低聲道:“要不我把道格斯也請回來,一起說說清楚?”

  道格斯便是當(dāng)時那位受害人,因為那次傷兵他漸漸淡出主力陣容,直到完全退役。退役以后對老東家抱怨頗多,一有媒體采訪便對鏡頭大吐苦水。

  石乾鋒猜得不錯,道格斯確實比一篇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有用,石乾鋒暗暗后悔,心想阿金特要是面對這樣的局面只怕不用十分鐘就完全處理了,而自己用了近半個小時局面卻越來越糟糕!-------只是,石乾鋒心里一個聲音大聲叫道:你真愿意當(dāng)阿金特那樣的人嗎?

  看著托里面紅耳赤,兩眼惡狠狠地盯著石乾鋒卻終于低下了頭,所有人都非常意外,迪沃冷笑道:“你們說什么,就不能說給大伙聽聽嗎?”

  阿德爾也道:“對啊,不是要說清楚嗎,怎么就你們兩個人說!”

  石乾鋒哈哈大笑,知道第一步占了上風(fēng),要乘勢收拾戰(zhàn)局,不能再出意外,他道:“我跟托里先生說我們可代表不了所有球迷,他提議要不改天把所有球迷都請到一起,大家好好說過清楚,你們以為如何呀?”

  說著微笑看著大伙。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幾年由于球隊成績越來越差,球迷也開始四分五裂,先是圍繞球隊的未來分成了改革派和保守派。

  改革派就是以博森思,阿德爾為首的年輕人們,而保守派則主要是迪沃,托里這樣的老人。再后來圍繞管理層的架構(gòu)又分出幾派;圍繞著主教練的去留分歧更大,矛盾更深;圍繞球員場上的表現(xiàn)更是每個比賽日都有沖突。

  特別是近一兩年,場內(nèi)場外,自家球迷大打出手的場面并不鮮見,很多時候,更是成了其他球隊球迷嘲笑石乾鋒這樣的鷹揚社球迷的段子。

  比如說有一條段子簡明扼要,曰:

  這個周末你是準(zhǔn)備幫鷹揚社球迷,還是幫鷹揚社球迷!

  乍聽起來像是病句,了解那一段陰霾的日子的球迷卻是一肚子憋屈。

  石乾鋒不想回憶過去,也不想面對那樣的日子,球迷們顯然也不愿意。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盡是為難的表情。

  石乾鋒再接再厲,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諸位想不想聽?”

  博森思冷笑道:“是想邀多少球迷的提議嗎?”

  石乾鋒不理他的挖苦,道:“這里博森思先生比我熟,要不請先生代勞如何?”

  博森思不由打量他一眼,目光中幾許贊許的顏色,他可能也想不到石乾鋒這么一個年輕人,一度差點嚇得哭出來的人短短時間怎么變化就這么大呢!

  石乾鋒不理會博森思的詫異,他道:“我想說的是,我有足夠的誠意想和大家交朋友,尤其是博森思先生這樣的,對于球隊有合理建議,說話又不像我那么難聽的!”

  石乾鋒故作輕松,還笑了兩聲,可是所有人都嚴肅地瞪著他,沒有一個人露出哪怕一絲笑意。石乾鋒笑容不改,雖然有些僵硬。

  轉(zhuǎn)過頭,石乾鋒依然笑著對阿德爾和費爾若道:“還有兩位,我知道兩位都是網(wǎng)絡(luò)上的紅人,你們?yōu)榍蜿牭男麄髯鞒隽送怀龅呢暙I,以后我還要仰仗兩位......”

  費爾若看了阿德爾一眼,道:“那也要你坐上了主教練的位子再說!”他沒給石乾鋒半點面子,也根本不看好石乾鋒的未來。

  石乾鋒卻心中高興,他從費爾若的口中聽出雖然對他沒有信心,可是至少不那么排斥他了,有了這個基礎(chǔ),一切都好辦了!

  后來想起這一段,石乾鋒心中也感慨不已,都說外國人政治如何如何,一部權(quán)斗的劇集拍得那個熱鬧,遠在大洋彼岸的一對粉絲天天追,日日追;翻墻追,跨過追,精神十足??墒窃谑h看來真是可笑之極,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算計來算計去也就是那么點斤兩,根本不夠看。

  在權(quán)斗方面真正的大師還得是龍朝,幾千年的經(jīng)驗,隨便哪個旮旯里拎出一點都夠給他們上課。要說自己的同胞是博導(dǎo),這些自以為厲害的西方人頂多是幼稚園水平而已。當(dāng)然也有例外的,阿金特就是一個,拜尼菲估計也是其中頂尖水平。

  石乾鋒心里想那么多人追劇,想來不是故事有多精彩,無非是制作太過精良,特效十分精湛,畫面十分精美。

  這不石乾鋒牛刀小試,就輕松穩(wěn)住了眾人。

  不,還不是輕松的時候,石乾鋒心里告訴自己,一切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見沒有人再出面頂撞,石乾鋒又道:“我還有個提議。諸位想來都還不了解我,現(xiàn)在那么方便,為什么不多等兩天,多看看我的文章,多看看我做的事,再作評斷不也不算遲嗎?”

  道理似通非通,只是博森思這樣反應(yīng)快的不出頭質(zhì)疑,其他人一時卻也不愿出頭了,于是一個個都異常地安靜下來。

  石乾鋒又道:“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俱樂部的未來著想,作為主教練我深為感動?!币姏]人再質(zhì)疑也“主教練”三個字,石乾鋒又道:“我也明白諸位受夠了沒完沒了的傷病,受夠了沒完沒了的失敗,在這里我鄭重向各位承諾,我一定為球隊帶來至少一個冠軍!”

  話才出口,石乾鋒明白又失誤,雖然心中可以想,可是“冠軍”二字現(xiàn)在最理智的球迷也不敢多想。

  球迷一聽石乾鋒的“大話”瞬間又炸開鍋。迪沃首先大叫道:“你憑什么,空口白話,誰信?”還有人從后排大叫道:“等你坐穩(wěn)主教練再說吧!”

  又有人吼道:“我看你一場比賽都贏不了,還冠軍!”

  有人立即附和道:“他都等不到賽季開始就會被轟下臺的!”

  有人大笑道:“那可有意思了,一場正式比賽沒打就被解雇,嘿嘿,這下好玩了!”

  ......

  石乾鋒心里悔之又悔,學(xué)歷可以買,知識可以惡補,唯有經(jīng)驗,唯有經(jīng)驗是必須一點一旦累積起來。

  他立馬又想到,就算肚子里再多的戰(zhàn)術(shù),再多的想法,也都還要球員到場上去執(zhí)行。到了場上就完全是“臨場發(fā)揮”四個字,自己能做的太少太少。

  就像現(xiàn)在,至少目前來說,石乾鋒對自己的表現(xiàn)是十分不滿意的。

  鎮(zhèn)定,鎮(zhèn)定,一定要最快時間挽回局勢。石乾鋒心里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拳頭不知不覺也握得緊緊的。

  一曲《折桂令·雙調(diào)》正好說明石乾鋒此時的心情,曲云:

  笑人生總辯黑白,三個字怎地分開,棲棲遑遑朝欷暮唶。黑字兒也作癡呆,白字兒一生嗟嘆,辯字兒差把魂兒拆。

  昨個兒山兒水兒云彩兒翠碧,現(xiàn)在吶風(fēng)兒雨兒雪片兒急迫。摸著頭問何者為黑,噙著淚說我愿為白,辯聲兒無比飄輕,非非是是想想談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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