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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媱細細琢磨,
平陽關(guān)內(nèi)亂起,天高皇帝遠,朝中不知情還好;要是有心之人煽風點火,“通敵作亂”的名頭,
譚家,滿門抄斬,都不為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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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終年清冷的廣寒寺,
莫名的滿客,受傷的男子,牽扯著平陽關(guān)探子的失蹤,大魏的騷動
向來猖獗的雍親王府內(nèi)眷竟也是在這低調(diào)禮佛
樁樁件件,絕不只是簡單巧合
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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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郡主,據(jù)屬下查探,這侯府幾位小姐自從入寺以來,無甚愛好,大多足不出戶,
但平寧郡主,似乎...與她表哥關(guān)系甚篤,今日兩人聊了頗久”,又補充到
“譚老夫人在此禮佛,母族派這位譚行知前來拜望?!?p> 凌玥目光流轉(zhuǎn),略帶譏諷,“竟有此事?可聽清說了些什么?”
“因是距離太遠屬下未曾聽清?!焙谝履凶幽粺o情回答。
“無妨,這就足夠了,你先下去吧”凌玥背對而立,隨意揮了揮手。
敬清媱,看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大禮,可受的住?
凌玥目色狠厲,挑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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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時分
清媱正和三房妹子敬清挽坐在榻上,懶懶下著棋,
清歌在一旁坐著,這般風雅之事,也只是清挽才能和阿姐一道了。
瞧了眼院外天色,只得日薄西山,霧氣漸升。
今日不知怎的,流光,若水兩人硬是說后山多香花。
摘些回來,好給清媱碾碎了做皂子,沐浴時用著最好。
瞧著也過了兩個時辰,再怎么著也該回來了,流光若水平日里也是識數(shù)的,斷不會這般沒有分寸。
清媱便有些坐不住了,草草落子,
“清媱姐可是有什么心事?看你落子都倉促的緊呢!以往我可贏不下你的,今日竟占了個便宜?!?p> 清挽拿著絹子掩唇笑了笑,敬清挽性子沉穩(wěn),和她母親那潑辣著急的性子如水火之差。
清挽或也太過聊賴,下午時分,便來找清媱下場棋局打發(fā)日子了。
清媱也不隱瞞,微笑著回答,“今日里便暫且作罷,我那兩個小丫頭說著去后山,現(xiàn)在也還未歸,山路險峻,我且?guī)巳フ艺摇!?p> ——————————
清挽便作告辭,無人可見,跨出房門后,那抹,微不可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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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媱在院內(nèi)點了四個守衛(wèi),便打算出門。
“媱媱,你這是在做甚,眼瞧著天快黑了,這廣寒寺人生地不熟.....”敬林氏蹙著眉頭
清媱細細將事情緣由道來,敬林氏擔心清媱,只是不同意。
雖說敬林氏說的在理,但流光若水打小兒便服侍她,也只當親人一般了。
耐不得清媱軟磨硬泡,知曉女兒主意大,敬林氏只得作罷,只是又多派了兩個守衛(wèi)隨著,細細叮囑幾句,便回房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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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同你一道,也好有個照應”清歌破門而出,提著燈籠,連忙碎步趕到清媱跟前。
......
最后,便是兩姊妹帶著一行人洋洋灑灑往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