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客官今日可不巧的,有位公子,攬了所有一號房的,您看…”掌柜笑得為難。
九歌本就一身冷氣,“唰”將那柄長劍堪堪往柜臺一頓,
掌柜那不長的胡須,顫巍巍抖動著,連忙抱拳屈禮,“哎喲,這位公子爺,小的句句屬實(shí),不敢欺瞞啊……”
九歌回首,似與薄屹請示,薄屹略一頷首,便做示意,
“你這荒蠻之地,怎的客房會滿,嗯?店家莫不是,有些太過唬人?”九歌黑衣黑面,幾人一身肅殺之氣,便是尋常人見得,皆是汗毛倒立。
“做的小本生意,小的肯定是巴不得有人投店兒,好養(yǎng)家糊口啊?!闭乒竦囊荒槹г估蠈?shí),甚至些許窘迫。
九歌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這么個理兒,哪有青天白日,開著門放著生意不做呢?
“既是如此,掌柜的,可否引見那位公子?”九歌問道。
“這…自是可以…”掌柜笑著,
“不必,直接進(jìn)城罷。”薄屹撂下一句話,打斷掌柜的回答,人便抬腳跨了門坎出門。
“公子留步,不過區(qū)區(qū)兩間客房罷了…”聲色朗朗,來人眼光如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頭戴束發(fā)嵌寶紫金冠,一襲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jié)長穗宮絳,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標(biāo)標(biāo)致致飛魚服裝扮。
“廠公好興致,竟得如此荒蠻之地遇見?!北∫賾蛑o一句。
“非也,非也,這普天之下,也就數(shù)咱們錦衣衛(wèi)里外不是人了,除了公事兒,還能有甚?”男子劍眉星目,竟半點(diǎn)未曾散露錦衣衛(wèi)的煞氣陰翳。
來人正是西廠錦衣衛(wèi)場主——衛(wèi)泗詡,幾步飛躍而下,手中劍鞘反扣沒入柱梁,飛身直指薄屹眉心,亮晃晃的飛魚刀刃快如閃電,如劈而來,
卻在一寸處戛然而止,九歌一旁也神色如常,
“薄屹,你這就沒趣兒了哈,次次不動手的,簡直小瞧本公的很捏?!毙l(wèi)泗詡挑了挑眉,有些惡狠的說著,手腕翻轉(zhuǎn),手中飛魚刀穩(wěn)穩(wěn)插入柱梁的刀鞘里。
將將從馬廄趕進(jìn)來的小二,刀身擦著臉面而過,扶著桌子,便有些癱軟下去…
“較量如此多次,今日瞧你這有些長進(jìn)?!北∫巽紤械恼f著,眉目有些染了暖色。
九歌一旁不經(jīng)意的抿了嘴角,明眼瞧著便是在憋笑,
“九歌,你這甚么意思,打不過你主子,我今日還得…”衛(wèi)泗詡愈發(fā)“張揚(yáng)跋扈”的拍了拍九歌肩膀,
“廠公武藝卓絕,九歌甘拜下風(fēng)?!本鸥栉丛盟^續(xù)說完,不容置喙打斷,頗有敷衍之意。
“你,你們主仆…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兒啊,比試一番是要命還是怎么著,處處躲著本公?!毙l(wèi)泗詡有些泄氣,側(cè)身一旁翻袍而坐。
“最好那兩間,我要了。”不等衛(wèi)泗詡喝口茶,薄屹留下一句,旁邊小二頗為識色的便說著,
“幾位爺,隨小的來。”領(lǐng)著幾人便往二樓走去。
“哎,哎,還不客氣了。”衛(wèi)泗詡忙不迭起身,嘴里嘟囔著,
“和你客氣什么?”薄屹緩緩答道。
“薄屹等著,我還沒問你呢?你到此處做甚?”衛(wèi)泗詡恢復(fù)幾分正經(jīng)。
“私事?!蓖鲁鰞勺?,不答之意明顯。
“你老實(shí)告訴我,那禮樂司,和你有無干系?”衛(wèi)泗詡湊了湊緊薄屹,兩條宮穗垂在耳跡兩側(cè),低聲說著。
“有干系如何,無干系廠公又打算的如何?”薄屹笑著反問。
“你這賊小子,就知道我拿你沒辦法,算了算了,我不聽了的,省得干凈?!毙l(wèi)泗詡翻了翻眼瞼,鬢角飛揚(yáng)。
“你做甚?”薄屹隨意問著,
“嘖,別提,一提便是腦子疼?”衛(wèi)泗詡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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