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羅旭,恭迎師父!”羅旭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師父,便跑到切近跪身行禮。只見羅旭的師父身穿黑邊的紅袍,背插雙劍,雙手?jǐn)v起羅旭:“徒兒免禮平身,幾年不見,長得又健碩了??!”
“幾年不見師父,師父身體可還康???徒兒掛念的緊,爹爹在家中設(shè)宴,為師父接風(fēng)!”羅旭站起身來拱手。
“呵呵,羅師弟太見外了,自家?guī)熜值芎伪剡@么客氣?。你離開嵩山也有好多年了吧,武功怎么樣,有沒有精進啊?”
羅家在南陽也是大戶人家,父親羅震東在嵩山派學(xué)過幾年武功,后來獨子羅旭自小就愛武功,其父便自小將羅旭送到嵩山拜其師兄梁鶴門下做了弟子,學(xué)得一身武藝,前幾年才下得山來回家。
“師父,既然來到南陽,便好好在南陽待幾天,讓徒兒伺候伺候您老人家,爹爹還想感謝感謝您咧!”羅旭道。
“呵呵,自己人好說好說”梁鶴回答道。
“師父,剛才我出來接您的時候,遇到了個人,過了幾招,他的拳頭好硬,徒兒有點打不過他,吃了點小虧,不知道師父能不能為徒兒出氣???”羅旭又把剛才遇見百里山的事叨咕一遍給梁鶴聽。
“哦?還有你也打不過的人?呵呵少見啊,也好,讓你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你驕傲!”梁鶴笑道。
“師父,您得幫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不然我要是輸了,不也給您丟臉么?”羅旭用起了激將法。
“呵呵,幾年不見還學(xué)會用兵法了,小孩子打架,哪有大人出手的?不過待到城中,我看看,在教你兩手,到是可以考慮!”梁鶴笑道。
“好!謝謝師父!”羅旭高高興興接梁鶴回家,心說,白山你小子等著,這一仗我肯定要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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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乾和端木正也在街上溜達,兩個大男人到不會有閑心逛街,但是總是在山林趕路,有時也需要在人多的地方緩解一下。這時百里山和鐘雨晴跑了回來,便把剛才遇到羅旭打架的事叨咕了一遍??登瑹o所謂的哈哈一笑道:“行啊你,是不是第一次有打架能贏的感覺?”
“嘿嘿!是啊,就有那么一種感覺,我能打過他,可惜他服軟了,不然一定打到吐血!”百里山興奮的揮舞著拳頭。
端木正卻稍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富家子弟哪有那么容易認(rèn)慫?我怕你惹了馬蜂窩,回頭找你算賬!”
“哼,我還怕他不成,給我機會肯定把他打趴下!”百里山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是地頭蛇,恐怕沒那么好惹!”端木正嘆道。
康乾勸道:“哎,端木先生,人不沖動枉少年,年輕人動動手正?,F(xiàn)象,不過既然怕有事,咱們早點離開就完了。”
“也有道理,今天晚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吧!”端木正思考了一下,便同意道。于是四個人便往客?;亍?p> 正趕巧,這時羅旭和梁鶴從街角轉(zhuǎn)了出來,看到了百里山等四個人進客棧,端木正的輪椅甚是好認(rèn),梁鶴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心頭微微一怔,便對羅旭說道:“江湖上坐輪椅的除了武當(dāng)端木正沒有別人,你去打聽一下他們住在哪里,為什么會在這里?!绷_旭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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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熱鬧非凡,羅震東和羅旭正在給梁鶴接風(fēng)。
“梁師兄此次來南陽所為何事?”羅震東酒過三巡,便出口問道。
“最近武林發(fā)生大事了,百里第一莊易主了,百里昊天夫婦遇害身亡,段明軒當(dāng)了莊主,你們可知道?”梁鶴說道。
“略有耳聞,據(jù)說是百里山殺父弒母么?抓到他了么?”羅震東回應(yīng)道。
“我去了百里第一莊的武林大會,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梁鶴喝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接著道:“百里山可沒那么好抓,百里第一莊下了追捕令,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百里山武功不高,輕功還湊活,按理說應(yīng)該不太難抓,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依然毫無消息,掌門師兄說應(yīng)該跑出洛陽了。我這次來南陽一是看看羅師弟,看看徒兒,二是掌門師兄派我去武當(dāng)慰問一下宋世盈宋師兄,據(jù)說重傷不治,武當(dāng)掌門都出山了?!?p> “哦,那您還要去武當(dāng)山?”羅震東哦了一聲,問道。
“嗯,去武當(dāng)是借口,主要是下山走動走動,這江湖不太平,我們嵩山派不能井底之蛙,也需要打探一些消息。最近段明軒獨掌百里第一莊,以他的實力,恐怕不久要有動作了?!绷胡Q道。
“哦?什么動作?”羅震東問道。
“百里昊天成名以來,一直名滿天下,百里第一莊實力日漸龐大,要說一點野心都沒有,沒人會信。在段明軒逐漸成熟以后,實力膨脹明顯,但是擴張腳步看似放緩,但是所到之處很少有阻礙,有人說百里第一莊肯定在暗地里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不然不會這么順。這些事都是段明軒掌權(quán)之后發(fā)生的,如今百里昊天遇害,段明軒又豈是池中之物?如果大舉擴張,恐怕會大肆殺伐也說不定。羅師弟要學(xué)會自保啊,如果真的遇到打不過的對手,要服軟,保命要緊!”梁鶴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羅震東的肩膀。
“謝師兄提示!”羅震東拱手謝道。
“老爺!”一個家丁跑了進來:“找到那位坐輪椅的落腳客棧了!”
“哪里?”
“城北,同慶客棧!一行四個人,端木正,鐘雨晴,白山,康乾,他們好像是要去少林,途徑南陽!”
“白山?”羅旭大奇問道:“他們是一起的?”
“是!”
“師父,我們?nèi)ソ逃?xùn)教訓(xùn)他吧!”羅旭摩拳擦掌道。
梁鶴雙手抱拳拄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慢慢說道:“端木正是我這次的目標(biāo)之一,我想去試試這個瘸子,他天天坐在輪椅上,除了醫(yī)術(shù)還有什么。羅師弟,你們在這里等著,關(guān)于教訓(xùn)白山的事,待我試過后,給你出個主意。”梁鶴最后一句話是說給羅旭聽的。
“謝謝師父!”羅旭拱手道。
梁鶴退席后,換上了一身夜行衣,稍微辨認(rèn)的一下方向,趁著夜幕,來到同慶客棧。端木正的房間并不難找,端木正一個人一個房間里正在看書,點點火光把端木正的身影印在窗上。梁鶴像客人一樣敲了一下門,端木正以為有人,便道了一聲請進,梁鶴推門進入,拔劍便刺。端木正看到推門人一身黑衣,左手便推了一下輪椅扶手,爆破聲響起,輪椅悄然后退消失在白煙中,梁鶴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看不到端木正了,劍落之處明顯并未擊中端木正。梁鶴一擊落空,眼前白霧彌漫,無奈左右揮動了一下寶劍,正想后退,后面卻響起了破風(fēng)之聲,梁鶴大驚回身格擋。沖來之人正是鐘雨晴。
鐘雨晴與端木正一起跑江湖已經(jīng)時間不短了,早有約定,端木正輪椅左手下是配置的一枚煙花,一旦有危險端木正直接引爆,以求退身,而鐘雨晴第一時間來救端木正。本來鐘雨晴已經(jīng)入睡,聽聞爆破聲起便提劍過來看師父,見到有黑衣人,也不言語,挺劍就刺,與來人斗了起來。鐘雨晴并非花瓶,在武當(dāng)也是習(xí)武多年,而且又是占盡先機,一時間梁鶴招架頗為狼狽。
“何人大膽,敢半夜行刺!”不是別人,百里山跟康乾到了。百里山也不廢話,舉掌便拍。梁鶴知道此次恐怕是不會有收獲了,就地一滾,撞開窗戶,飛奔而去。百里山正想追去,端木正喝止道:“別追了!”
“師父!”
“干爹!”
端木正驅(qū)動輪椅從白煙中現(xiàn)身道:“我沒事,小人物不值得追,想來是想試探我虛實吧,看來我的輪椅樹大招風(fēng)呀!”
“干爹,誰會想試探你呢?”鐘雨晴問道。
“我應(yīng)該知道是誰,但是還需要確認(rèn)!”端木正皺眉道。
大家聽到端木正不著邊際的回答均是莫名其妙。
“從今往后,大家小心注意,明天一早離開南陽!”
“嗯,好的!”
——
“主人!”只見梁鶴跑出來以后,并沒有直接回到羅家,而是直接出了南陽城門,進了一處破廟,看到一個身穿金邊黑衣袍子的人,便單膝跪下。
“什么結(jié)果?!甭曇艉芾洹?p> “屬下沒有試出來端木正的身手!防御很好,鐘雨晴反應(yīng)很快。”梁鶴低頭道。
“鐘雨晴打得過你?”
“白山和康乾都不好惹,我不敢戀戰(zhàn),怕泄露身份,便逃了!”梁鶴道。
“白山?”
“看樣貌應(yīng)該就是百里山,不過身手好像提高了不少。”梁鶴參加過武林大會,見過百里山,剛才百里山一露面就認(rèn)了出來。
“讓你去試試端木正,結(jié)果沒試出來,反而給他提了醒,這次虧大了!”黑衣人道。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責(zé)罰!”梁鶴道。
“算啦,他們?nèi)ツ睦镏烂???p> “好像是去少林寺?!?p> “干什么去?”
“這個,屬下不知道?!?p> “這次你們掌門派你去干什么?”
“去武當(dāng),慰問宋世盈。”
“好吧,到了武當(dāng)找接頭人,活干的漂亮,以后你就是嵩山之主了!”
梁鶴眼中放光:“謝主人!只是……”
“你怕點子硬?”
“是!”
“富貴險中求,我也會在暗中幫忙,你放心吧!”
“有主人助陣,則馬到功成!”梁鶴磕起頭來,在抬頭時,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梁鶴輕嘆一聲,便起身,奔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