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幕,簡直讓人的心直跳到嗓子眼,范靜似懂非懂的假裝不知道仲云在說些什么。
遲疑了良久,范靜才回話:“仲主任這話的意思是?”
一向精明的仲云卻在這時嘲笑起來了范靜的執(zhí)迷不悟,但又想到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就算了,只要范靜不再執(zhí)迷不悟,她就還是一個好人。談話此時戛然而止,護理部瞬間清靜許多。
仲云知道范靜不會承認,卻也就不再咄咄逼人,只是這件事是重癥監(jiān)護室的溫柳護士長提出來的,不拿威風嚇唬一下范靜,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范靜,你回去吧,我認為你可以明白?!敝僭频脑挾贾傅近c子上了,說的也那么明白了,可就是不知道范靜的悟性到底有多么的高低了。
這時其實范靜在心里想,肯定是那個母老虎溫柳護士長在背后說我壞話的,舉報我,誣告我,看我怎么說你。
“你怎么啦,范靜,怎么愣起神來了。”仲云看到這個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范靜,瞬間就知道了她的小九九。
果然,回過神來的范靜。一句話,就讓她本人在仲云主任心中的地位下降到冰點。
“仲主任,我覺著溫柳護士長不是那么的一視同仁,再有就是,科室里的同事們都不喜歡她。”范靜總算可以出一口氣了,這么多年一直在溫柳手底下干活,如今只想一雪前恥,可能,范靜忘記了,她這么一告狀,仲云對此人的印象就變得差了。
“你覺著你們護士長這樣,那你怎么樣?”仲云又來了這么一句反問,可見溫柳跟范靜的故事豈是一件小事了?
范靜在心里不停的打小算盤,什么功利心,自私心,她都表現(xiàn)出來了。
只是仲云早已摸清了范靜的想法。
范靜輕輕的回話!“我們護士長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再好,她都無視一切,委屈和不屑沖上心頭啊?!?p> 一句話就代表了范靜對溫柳的委屈,看來這都不算什么委屈,真正的委屈是說不出來的。
仲云細細琢磨,這范靜真不怕溫柳了?
“好,我知道了大概,你就先回去吧!”仲云推辭掉了又想?;ㄕ械姆鹅o,這樣,仲云心中也有了數(shù),溫柳護士長確實沒為好科室里的同事們,這個范靜也是有問題的。
一聲清脆的關門聲,范靜立馬離開了護理部,沒有絲毫的逗留。
就這樣,溫柳的黑點在仲云這里記上了一筆,她自己知道,是溫柳先來護理部舉報的范靜,由于處于公平性,仲云也會問一問當事人,那就是范靜。
既然兩個人都不和睦。競爭也比較大,那么為何不讓,兩個人繼續(xù)爭斗下去,這樣,工作上,肯定能出成績。
誰又知道護理部主任的心思呢?只能說是一個比一個精明。
這社會玩的就是心眼子,你那點心眼子,在高人面前一文不值。簡直就是小丑跳墻。
在高人面前。只有利益為先。
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繼續(xù)著,誰又能知道,重癥監(jiān)護室,迎來了另一個轉折點。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入職場似戰(zhàn)場。
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高昂的面具生活,上演著一幕幕的劇情,然而什么又是真的呢?
你以為的貴人,說不定是以后的敵人。你以為的敵人,慢慢的又變成了貴人。
漸漸的,重癥監(jiān)護室里傳來了一個大新聞,這也是這幾年,一直沒有什么新鮮事的唯一一個好新聞,那就是重癥監(jiān)護室里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女護士廖鑫和舒果果,一個是男博士牛錢錢和進修男醫(yī)生吳凡醫(yī)生。
這下子,重癥監(jiān)護室不再死氣沉沉,變成了有溫度的病房了。
年輕人一旦多了起來,就顯得這個科室或者醫(yī)院很有光明的前途。
這一天是12月1號,他們紛紛來醫(yī)院報到,在得到了允許,才來的重癥監(jiān)護室。
付博士和朱教授親自帶人過來,他們從人事科遇見的,來這里正好領人。
門是虛掩著的,付博士親自介紹:“牛錢錢是博士生,今年剛畢業(yè),來咱們醫(yī)院效力來了。”又指了指吳凡醫(yī)生,笑著說道;“他呀,是來咱們醫(yī)院進修的醫(yī)生吳凡同志。”
隨隨即,一陣陣掌聲四起,大家都說付博士有眼光,那個帶過來這么英俊的牛錢錢,也是個博士,真的太贊了。
溫柳趕緊圓場:“朱教授和付博士帶來的人,我們都很歡迎,馬主任得知了一定會很高興的?!?p> “怎么沒看到馬主任?”朱教授立馬詢問,可見馬主任還是個人見人愛的主任呢,就連朱教授都這么想他了。
“他呀,今天休班,馬主任最喜歡這樣的年輕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敝旖淌诤苁鞘母杏X,溫柳此時在猜想,是不是朱教授和馬德恩主任有什么秘密啊。
在一起吃中午飯的時候,溫柳突然就詞窮了,但她也聽說今年院里招聘了一批新人,大概是20個護士,那個分在本科室的,也能攤上至少兩個。
新聞總是迅速,當天下午,護理就來了兩個女護士,舒果果和廖鑫。
她們真的是機會和運氣撞了個滿懷。
這兩個護士的到來,讓溫柳護士長非常的高興,又是帶領她們熟悉病房環(huán)境,又是詢問一些個人問題。
忙的簡直不可開交。
可這事,惹惱了遠遠一心為病人服務的范靜護士,別人都覺著這個大新聞非常喜慶,大家都非常開心,只有范靜不樂意,她總覺著每一個新來的護士,都將成為她晉升路上的威脅。
那種酸里酸氣的話又說了出來:“哎呦呦,這真是兩個好護士,這么優(yōu)秀啊,今天讓她們倆鋪床,都能鋪不好呢!”
呵呵,剛來科室就讓人家鋪床,這也是只有范靜能做出來的事了。
關梔其實挺看不慣范靜這個人的做事風格的,只不過是,范靜不敢怎么說關梔,因為關梔有后臺,只能算是這樣吧。可是之前的李忠瑞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做他的外甥女也就沒了靠山,現(xiàn)在的范靜還真想欺負欺負她呢,畢竟李忠瑞讓她自己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范靜察覺到了關梔的憂心忡忡,意思就是反對范靜說的話。
范靜又開始仗著自己年資老開始興風作浪了,她一邊打著關梔的主意,又一邊排斥兩位新的護士。
呵呵,她感嘆自己的人生咋就這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