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什么讓你堅持做護士那么多年,而且還能堅持下去的?
是,來自上帝的召喚。
所有人在場的醫(yī)護人員都沉默了。眼看著病人被家屬拉走了,被殯儀館拉走了。
這不是醫(yī)護人員要的結局,這是個悲傷卻又平凡的結局。
事實證明,這樣的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擁有神一樣的使命,卻救不了平凡的一個人,那我們做護士做醫(yī)生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莫文言一個人走到了護士值班室,她看到了溫柳還在哭泣,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勇氣,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眼看著溫柳護士長蜷縮在被窩里,哭的像是個淚人,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為什么,就是感覺到悲哀。
再加上小重癥監(jiān)護室舉行元旦晚會,并沒有叫溫柳護士長,所以,溫柳才會更加覺著憋屈。
“護士長,我推門進來了?!?p> 隨即,眼看著情形不太對,莫文言又說道:“還是因為小重癥監(jiān)護室的事情上頭呢?”
終于,抽泣聲戛然而止,才緩緩傳來一句:“是。”
忠于自己,忠于單位。
這就是出世之學吧。
溫柳護士長猛然的敲擊著自己的大腦袋殼,說頭痛頭疼。
莫文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股勁的煩悶,再加上科室里剛剛送走了一個病人,自己就更加不理解了。
時光承蒙不棄。
一句話并沒有說完整的莫文言,打算走出護士值班室,因為沒有人真正的會敢來問一問溫柳護士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莫文言副護士長敢來。
但這種時光是曼妙的短暫的。
“那我先出去啦,一會記得下班回家,路上開車注意安全。”莫文言說完就退出了護士值班室,也沒有再說其他什么,就這樣,三思而后行。
剛出門,遇見了一個咋咋呼呼的廖鑫,她也要來看一看溫柳護士長,可是卻被莫文言給勸退了。
“別進去了,她生氣呢,哭著呢,心情不怎么還好,我怕她會對你發(fā)火?!蹦难赃@句話太實在了,確實是這樣,莫文言就是實話實說。
“好吧,不進去?!绷析巫o士決心走出護士值班室門口,轉念一想,這溫柳護士長對自己本來就是不怎么好,現(xiàn)在確實是不應該進去,莫文言老師說的對。
說罷,轉身就走了。
眼看著廖鑫的背影,莫文言突然就嘆了一口氣長氣。
這醫(yī)院里,護理部,包括各個科室,都出幺蛾子,這樣那樣,還有法繼續(xù)上班嗎?支離破碎,無法拼湊。
這職場的美妙,終是無法挽回的遺憾。
下了班,在樓道里,莫文言遇見了范靜和樊玲,兩個人一直都是有些八字不合的,也不怎么一塊大夜班了,怎么又能一起說說笑笑的,到底是什么賦予了她們之間的勇氣。
“怎么還不回家,都已經(jīng)下班了??!”莫文言只能主動出擊,只能主動問一問啊。
看著范靜和樊玲兩個人心情不錯。
莫文言這就有意見了,還感覺很是好奇。于是就問道:“你確定你們倆沒看見護士長?”
范靜看了看樊玲,又看了看莫文言,使用著心眼子,說道:“不感覺她怎么不好,剛剛換衣服的時候,看見她默默一個人走了啊?!?p> “胡說,剛剛換衣服,你還說護士長怎么默默走了!”樊玲心直口快,跟范靜比起來,就是差點。
莫文言也沒再問什么,就點了點頭:“噢,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再走?!?p> “你都換好了衣服了,確定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還是你本來就不想跟我們一起走呢?!”范靜這話有些咄咄逼人了,都是一個科室的同事,卻總為這點小事鬧別扭。
范靜幾日不見,本事漸長,看來都是第二任老公調(diào)教的好。莫文言實在憋不住了,就回懟了一句:“齊大哥有你這樣的媳婦,真是大好福氣。”
真的是都這么直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