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終于解決了唐明妍的事情,宋燁歡心情大好的走在了回去的路上,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早已經(jīng)將唐明妍當(dāng)成了最重要的人,這一段時間她經(jīng)常因為她的病牽腸掛肚著,現(xiàn)在得知了手術(shù)的確切時間,骨髓捐獻者也答應(yīng)了不再為難唐家,一直以來壓在宋燁歡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松了下來,現(xiàn)在的她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微風(fēng)習(xí)習(xí),夜色濃郁,迎著微風(fēng),宋燁歡虛瞇起雙眼,忽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帶著危險的氣息瞬間將宋燁歡包裹。
宋燁歡頓時停住腳步,唇角揚起一抹清冷迫人的笑容,轉(zhuǎn)身,對著后面空無一人朗聲道:“出來吧,別以為自己躲得有多好!”
一陣風(fēng)吹過,飄起一片落葉紛飛,身后依舊空空如也,襯得宋燁歡宛若一個蛇精病。
宋燁歡冷笑一聲,身形快速閃動,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暗中觀察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宋燁歡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跟蹤的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頃刻間涌上心頭。
他奉命來跟蹤宋燁歡,身為一個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的亡命之徒,他根本不在意會多一個,更何況雇主給了他不少錢,而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錢。
他一開始還覺得宋燁歡無非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太妹,他隨便一根手指頭都可以解決,哪里還用得著多費功夫,但看在雇主多給了不少錢的份上,雖然心里不屑,但他還是盡職盡責(zé)的跟蹤著宋燁歡,尋找下手的時機。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找到下手的機會,宋燁歡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但他不以為意,說不定是自己不察覺的時候發(fā)出了聲音,抑或是宋燁歡聽覺靈敏,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他自作聰明的沒有出聲,但一個恍惚后,人沒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她一定就在前面……”他一邊絮絮叨叨的安慰自己一邊朝著前方走去,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幽幽的嗓音:“你是在找我嗎?”
“啊啊啊啊——”尖叫聲驟然劃破寂靜的夜空,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蹦三尺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發(fā)現(xiàn)雙臂環(huán)抱的宋燁歡歪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他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怒道:“你居然敢這么嚇老子,你今天死定了!”
宋燁歡一臉不解:“咦?我不是早就叫你出來了嗎?耳朵不好就配個助聽器吧大叔!”
“找死!”男人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從背后拿出把鋒利的刀,直接朝著宋燁歡沖了過來。
看刀的鋒利程度,如果宋燁歡站著不動,下一秒她絕對會身首異處。
鋒利的寒光已經(jīng)閃到了宋燁歡的臉上,刀尖距離她的臉也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宋燁歡冷哼一聲,輕而易舉的躲過,反手便摁住男人的手腕略一用力,刀便“咣當(dāng)”一聲落在地上。
男人大驚失色,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依舊笑瞇瞇的宋燁歡,下一秒,一雙微涼的手緩緩摸上他的咽喉,逐漸收緊,男人掙扎不動,只能眼睜睜感覺呼吸愈加困難……、
在看清男人的一瞬間,宋燁歡就可以確定這個人身上一定背負著命債,那一身嗜血的氣質(zhì),不要命的狠厲,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身上該有的。
如果她只是宋燁歡,她這條命今天肯定就交代在這里了。
對于這樣的人,宋燁歡不會手軟。
突然,刺耳的鈴聲驟然響起,紅藍相間的光芒瞬間將黑暗消亡殆盡,一群身著制服的人從車上沖下來,刺眼的手電不停的晃在宋燁歡的臉上,急促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于彪,這里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馬上放開人質(zhì)!”
燈光亮起來的瞬間,里面的情況瞬間清晰了起來。
后面立即響起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難道咱們的情報有誤?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惡貫滿盈的在逃犯于彪其實是個女的??。?!”
“你小子腦子進水了?那個女士明明就是人質(zhì)?。 ?p> “那……現(xiàn)在……匪徒是在人質(zhì)手里?”
“好像是的……”
“那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保護匪徒還是保護人質(zhì)……”
……
這是個好問題。
宋燁歡在警鈴響起的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此刻她明白自己應(yīng)該放手,但于彪突然狂躁起來,不管不顧的想要掙脫宋燁歡的鉗制,如果放開他,后果不看設(shè)想,于是宋燁歡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地向了于彪的下三路,在親眼看見于彪倒地哀嚎沒有起來的希望后,一下子坐到地上,抱著大腿瑟瑟發(fā)抖,一副被嚇到不行的樣子,如果仔細看,宋燁歡的眼角還閃著點點淚花。
將一個被兇神惡煞的匪徒劫持后劫后余生的表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場的所有人:……
眾人大概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奇葩的案件現(xiàn)場,紛紛駐足靜默,等著最后的大boss來解決這個難題。
宋燁歡還在盡職盡責(zé)的演繹著,卻突然覺的耳邊一片靜默,隨即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起來吧?!?p> 按照辦案流程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心中百般不解,但宋燁歡還是顫抖著抬起了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叫她起來的男人,然后……傻眼了。
男人逆著光站在她面前,背著光勾勒出他清俊挺拔的身形,芝蘭玉樹,風(fēng)姿無雙,而讓宋燁歡有些尷尬的是那張臉,她畢生兩次進局子只見了兩次卻讓人難以忘卻的人——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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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有先見之明的神人斷言:沒有人能逃過“真香定律”
宋燁歡從前嗤之以鼻,現(xiàn)在卻深信不疑。
前段時間,她還跟江衍信誓旦旦的發(fā)誓不會在踏入局子一步,而現(xiàn)在她在熟悉的時間,熟悉的地點,坐著熟悉的事情——例行盤問做筆錄。
“說說吧,這次是什么情況?”江衍風(fēng)輕云淡的坐在她對面,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仿佛前兩次審問宋燁歡的人不是他一樣。
宋燁歡手指輕敲著椅子手把,聞言笑道:“這從我可是立大功了,江局不打算給我些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