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教養(yǎng)女兒,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她是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鄭谷不停地的祈求,還有鄭歡的媽媽。
而鄭歡,到了這一刻才知道得罪鄭尋的后果是什么?她呆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鄭一葉,我跟你保證,你若是不離開鄭尋,你的下場會很慘!”鄭歡被拉扯出去之后,留在了半空一句話。
鄭家三口人被王姨請出去之后,鄭一葉轉(zhuǎn)頭瞧著鄭尋楊云奶奶,說了一句:“方才鄭歡說,沒有這個信息素你們不會收養(yǎng)我?”
她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楊云奶奶心虛的低下頭,鄭尋面無表情看著看不出喜怒,“小叔叔,我不太懂?”
從位置上站起來,“別相信鄭歡的話。”鄭尋說完就上了樓,整個人跟平常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一點區(qū)別。
鄭一葉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趕緊偏頭用手擦了一下,又轉(zhuǎn)頭看著楊云奶奶說了一句,“奶奶,我想知道真相。”她渴求一個真相。
不然一個除了信息素編號其他都平平凡凡的女孩,怎會被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大家族收養(yǎng),這說不通不是嗎?
“一葉,你別想那么多?!睏钤颇棠陶酒饋肀持f了一句,說完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偌大寬敞的客廳里,瞬間只剩下了鄭一葉,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冰冷,她被像潮水一樣的哀傷被圍困住了。
沒有人告訴她真相。
她跑出去,正好王全開車回來,“王全,送我去鄭歡家?!彼芗?,像賭徒一樣較上勁了,為了真相不死不休。
“先生剛剛說,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不準(zhǔn)去找鄭歡?!蓖跞f完低下了頭。
她呆住了,轉(zhuǎn)頭看著那個人的書房,他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衫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兜里一手端著咖啡,手指白皙干凈,面無表情的看著丑陋的她。
她賭氣的轉(zhuǎn)頭,狂奔出了別墅,一路跑在路上,沒有一輛車載她,她穿著休閑小皮拖鞋,底很薄,跑長時間后腳痛得走不了路,就坐在路邊,歪歪扭扭地坐著。
長長的頭發(fā)捶到了地上,身上的灰藍(lán)色裙子被風(fēng)吹的飄逸清潤,整個人的背影透著一股子絕望灰暗。
就這樣,坐在路邊的姿勢變成了靠在路邊花草的姿勢,太陽落下,路邊的太陽能燈亮了起來,天上的雨滴先是一滴一滴落了下來,之后密密麻麻的雨滴成了雨幕,路上的水匯聚成了小溪,緩緩流淌過她的鞋子。
她的長發(fā)被打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而寬大的連衣裙也緊緊的貼在身上,風(fēng)一吹,她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直到,一雙皮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頭上的雨滴也停止了,她往上看,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鄭尋舉著一把黑傘。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滴,從地上站起來提著鞋子就朝前走,方向不是鄭家的方向。
“鄭一葉,你鬧夠了嗎?”鄭尋蘊含著怒氣的聲音灌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她不敢相信的轉(zhuǎn)頭看著他,“我啊,沒鬧夠?!?p> 說完,轉(zhuǎn)頭繼續(xù)朝前走,她心里的氣一直堵著,讓她生不生死不死。
“跟我回去,你奶奶很擔(dān)心你的安全,還有王姨?!彼e著一把傘亦步亦趨跟著鄭一葉,又說了一句。
鄭一葉這一刻突然就停下來了,她轉(zhuǎn)頭,看著那個舉著傘那么大的雨下依然好看俊朗的人,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毫不猶豫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傘。
黑傘落在地上,濺起一地水花。
“鄭尋,我第一次這樣叫你,想要我回去很簡單,你明天開新聞發(fā)布會公告整個商界,就說,你跟霍雪聞解除訂婚,你要跟被你監(jiān)護(hù)的人在一起,她是你的小侄女?!?p> “并且還說,還說,你喜歡我……”她說道這里說不下去了,脖子硬的她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蹲在地上哽咽著哭起來。
“鄭一葉,你瘋了?!编崒だ潇o的聲音像一把劍刺穿了她的耳膜,讓她耳朵疼的滴血,全身包括手指都是疼的。
他說完,彎下腰想要將鄭一葉扶起來,卻被鄭一葉一把推倒在地,“鄭尋,我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啊,你為什么要喜歡別人?”
她坐在水里看著跟她同樣倒在水里的人,瘋狂的大叫出來。
他們終于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