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朱蘊寧小姑娘躺在方延川的懷里面,聽著方延川給她講在荊陽府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說到被人構(gòu)陷時,小姑娘捂著嘴,又是生氣,又是擔(dān)憂。
她沒想到竇東權(quán)能夠壞到那個樣子,竟然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用盡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更沒有想到,那個劉氏怎么能對劉氏自己的相公那么的無情,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那也是同床共枕了多少天,怎么就比不上和竇東權(quán)的短短幾天。
不過幸好方延川沒事,那就比什么都強。
小別勝新婚,雖然方延川和朱蘊寧小姑娘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都沒有發(fā)生,但是也溫存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有佃戶上門,方延川也就不得不跟著出去,畢竟現(xiàn)在玉米試驗田是大事,最緊要的關(guān)頭,千萬是不能出錯的。
“方少爺,您簡直就是活菩薩??!”
來的人正是熊初一,這家伙自從方延川幫助他之后,就特別聽方延川的話,這不才剛知道方延川秋闈考試回來了,連跑帶跳的就來了。不過這熊初一圓滑,這才剛看見方延川,直接就是一句馬屁拍上來了。
“少拍馬屁,有事說事!”方延川笑的踢了熊初一一腳,佯怒道。
“嘿嘿~我可沒有胡說。咱們種植的玉米,現(xiàn)在長勢都特別好,這些天您不在的日子,咱們可是天天都看著的,這玉米每天能看到長大,一天一個模樣?!毙艹跻灰膊粣溃俸僖恍?,然后聲音壓低,對方延川說道:“咱們大伙保守估計了一下,這玉米畝產(chǎn)6石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看來今年咱們是不愁餓肚子了。您說,您不是活菩薩是什么?”
雖然大明朝的算學(xué)不夠普及,但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這老百姓過日子,能有多少收成還是能計算的清楚的。雖然你給他算個加減乘除,他們未必能算得出來。
“保守估計,就能收成6石?”
聽到這個數(shù)字,方延川也是瞠目結(jié)舌,他的預(yù)計也不過才5石,畢竟受限于現(xiàn)在的種植技術(shù),再加上種子也未必是良種,他可沒敢想能這么高產(chǎn)。
“那是當(dāng)然,就是這東西吃起來不太好吃?!毙艹跻豢吹椒窖哟ㄒ猜冻隽顺泽@的表情,心里面也是很得意,6石糧食,那可是什么概念,如果再多種一點,他們這一大家子以后都不用吃野菜草根了。
“到時候有了收成,我再給你們說怎么吃,現(xiàn)在咱們先去看看玉米長勢怎么樣!”
方延川大手一揮,帶著熊初一直奔玉米試驗田去了,沒想到一回來就收到了這么好的消息,他自然是很高興的,這個玉米試驗田里澆筑了自己那么多心血,現(xiàn)在眼看著就能收了,心里自然是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站在試驗田的地頭,方延川覺得很不真實,玉米都結(jié)了棒子,而且看起來發(fā)了黃,只是桿子還是綠色的,不過看樣子離收割也沒每天了。沒想到,自己只是去秋闈考試了,就像是過了好幾個月似的,變化這么大。
“初一,趕緊去把種植玉米的人手都召集過來?!狈窖哟ò差D了一聲熊初一,想了想又說了一聲:“記得把來福也叫上?!?p> “好嘞,方少爺~”熊初一應(yīng)了一聲,一溜煙就跑了,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跑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就特別有勁。
看著急匆匆的熊初一,方延川也是啞然失笑。在后世,這玉米雖然也是主要的糧食作物,只是太常見了,即使看到,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現(xiàn)在這到了大明,玉米可是個稀罕物,就連自己都不能保持鎮(zhèn)靜,更不要說熊初一等人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熊初一就帶著一大幫子佃戶們來了,方延川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狼來了似的揚起那么高的灰塵。
“少爺,這玉米成熟了?”還離著很遠(yuǎn),來福就喊上了,聲音急切,就像是關(guān)注自家的孩子一樣。
“大呼小叫,一點都沒有剛來的時候那么沉穩(wěn)?!狈窖哟ㄠ洁炝艘痪?,畢竟在他剛到大明的時候,來??墒窃挷欢嗟?,沒想到這才半年的功夫,就把他慣得沒規(guī)沒矩的。
不過方延川也不是真的在埋怨來福,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
跟著眾人來的,還有曹真,這曹真自從在朱府見到方延川之后,就跟著再次來到了方宅,一出門聽到方延川派人叫來福去玉米試驗田,當(dāng)下也跟著來了。
“方少爺,這玉米是不是能收割了?”
佃戶們也是滿臉的開心,畢竟他們當(dāng)時種植玉米,那也算是豪賭了。要是真的顆粒無收,這一年可得饑荒到什么程度。不過幸好,現(xiàn)在看樣子是朝著好的方向在發(fā)展的。
“快了,也就這兩天的事了,我現(xiàn)在給大家說一下怎么掰玉米,怎么收拾玉米秸稈!”
一時間,這片地方無比的熱鬧,不時的還能聽到佃戶們歡樂的笑聲,把這片天空下的氣氛渲染的也像是新鮮了不少。
收割其實并不難,再加上這些佃戶都是種植了多年糧食的莊稼漢,自然是一學(xué)就會,方延川只是充當(dāng)了一個引導(dǎo)的作用,剩下的,方延川表示,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了。
就這樣,方延川也說了半個下午,之前還沒什么感覺,這回說完了,感覺嗓子都有些冒煙了。只是看到這些個佃戶這么開心,他覺得自己這么做還是挺值得的。
“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方延川蹲在地埂上,正在看這眾人都有模有樣的學(xué)習(xí)的時候,曹真走了過來,像他一樣蹲在地上,看似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不為了什么,作為大明的子民,我也只是盡一份力罷了。我有一個愿望,愿我大明百姓都能安居樂業(yè),愿我大明百姓能夠富足安康?!?p> “可這些都是廟堂之上的人考慮的,你現(xiàn)在只是還未中舉的童生?!?p>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這和我中不中沒什么關(guān)系?!?p> 方延川說的很淡然,他只是不想見到大明餓殍遍地,作為一個后世人,那些血淋淋的歷史教訓(xùn)足夠深刻。如果各人自掃門前雪,終究會被西方列強們吞的只有一副干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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