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川和朱蘊寧要成婚了。
不知道朱玉深和方湛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朱玉深不僅全程操辦婚禮,而且還給了方延川郊外的一處田莊和數(shù)百畝良田,說是給女兒朱蘊寧的嫁妝。
方延川本想推辭,但是一向固執(zhí)的方湛卻讓方延川收下,倒是讓方延川大為意外。
收下朱玉深給的田莊和地產(chǎn),方延川也算是在大明朝有了一份基業(yè),至少在這潯江縣城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弘治元年,四月初二,方延川的大喜之日。
一陣?yán)鹊穆曇繇憦亓苏麄€街道,伴隨著鞭炮聲響,讓這個潯江縣城都變得喜慶了不少。
方延川身穿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看起來倒是比平時多了些俊俏,臉上洋溢著笑容,揮手示意街道兩旁的看客。
來福牽著馬,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就像是他要結(jié)婚似得。
方延川目光掃過身后的花轎,目光變得柔和,那個小姑娘,即將要成為他的妻子。作為上輩子的單身狗,總覺得很不真實。
大明朝的結(jié)婚,禮節(jié)很繁瑣,方延川感覺自己就像在千軍萬馬中闖了一遭是的。畢竟作為這個年代的讀書人,最重要的還是當(dāng)屬禮節(jié)。這還只是在朱府,等回到田莊的時候,禮節(jié)更加的多,不僅需要跪拜父母,還需要跪祠堂,向列祖列宗祭祀祈福。
“囡囡快點,今天是咱們少爺大喜的日子。咱們早些去粘些喜氣?!?p> “爹,結(jié)婚有沒有糖人吃?”
“那是當(dāng)然,咱們少爺可是大戶人家出身,肯定少不了你的糖人吃?!?p> 方延川的田莊有不少的佃戶,知道東家結(jié)婚自然是要湊熱鬧的,一來是粘粘喜氣,圖個吉利,二來也是想要在新東家面前露個臉,來年收租的時候也能指望著通融一下。
方宅內(nèi),方父方母正襟危坐,就等著接親隊伍的回來。
方母年近四十,看起來雍容華貴,不論什么時候都笑盈盈的,倒是和方湛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老爺夫人,少爺?shù)霓I子已經(jīng)出了城,估摸著半柱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好!好!好!這是給你的賞錢?!?p> “謝謝夫人?!?p> 方母非常高興,就連通風(fēng)報信的下人都給著賞錢,讓下人喜笑顏開,忙不迭的伸手拿了賞錢,更為方宅添了幾分熱鬧。
方宅來的人不多,只是多是佃戶來看熱鬧,至于親戚好友,自從方湛憤怒辭官之后,就鮮少有往來的了。此次方延川大婚,方湛更是一個都沒請。比起朱府的熱鬧,方宅可真是稱得上一切從簡了。
一陣?yán)群捅夼诼曧懀窖哟ǖ挠H隊伍已經(jīng)快要到了方宅。佃戶們蜂擁而上,恭賀的、道喜的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方延川騎著馬,與佃戶招手示意,下人們更是帶著賞錢和糖果沿路給佃戶發(fā)放。
“方少爺真是一表人才?!?p> “聽說朱家小姐更是貌美,就連那竇府尊家的公子也是追求不得啊?!?p> “嘶~真的假的?府尊家的公子都競爭不過方少爺???”
“那是自然,咱們方少爺那可是文曲星下凡,一般人定然是爭不過的?!?p> 佃戶們越說越夸張,也越說也越自豪,就像是與有榮焉。
鬧了半個晌午,方宅也終于算是安靜了下來。坐宴的時候方湛大手一揮,所有到來的佃戶都可以放開了吃喝,走的時候又每戶賞了一壇好酒。高興的佃戶們直夸遇到了個好東家,俱表示要勤勤懇懇,為了方家莊的壯大奉獻一份力量。
不過最讓佃戶們開心的是縣尊大人竟然派人送來了賀禮,足足兩個大箱子,看馬車壓下的車轍痕跡,禮物還是不輕。這足足讓方家莊的佃戶們大漲臉面,以后出門也好有個吹噓的資本。
……
內(nèi)堂中,紅燭閃爍,好像小姑娘羞紅了的臉。朱蘊寧小姑娘端莊的坐在床邊,等著方延川來揭起蓋頭。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緊張。
“吱呀~”
房門被推開,朱蘊寧小姑娘緊張的顫抖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羞人的事情,畢竟母親在出閣之前特意把她叫到房間。教導(dǎo)了些女兒家的話。
“夫人!”方延川喝了些酒,趁著醉意說道:“我……我把咱們家的倉庫……倉庫鑰匙都今日交與你,以后……大小開銷須得你掌握了?!?p> 方延川原本以為大明朝的酒不過是些度數(shù)不高的米酒,所以夸下??谝c佃戶們敞開了拼,哪曾想大明朝竟然已經(jīng)有了蒸餾酒,而且莊稼漢們酒量都也不小,一場下來,方延川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朱蘊寧心里一暖,嬌羞的應(yīng)道:“相公若是相信妾身,妾身保管便是了!”
幸好方延川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至少還知道要挑了蓋頭喝合巹酒。不過踉踉蹌蹌的總是找不準(zhǔn)酒盅,把桌面差點撒了個透徹。
“相公還是坐下休息讓妾身來吧!”朱蘊寧捂著嘴輕笑,千嬌百媚。一時間讓方延川看的癡了。
朱蘊寧指如白蔥,看起來既纖細(xì)又好看。不自覺的,方延川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
”相公……別鬧!“
朱蘊寧原本就有些害羞,根本沒有防備方延川會突然的偷襲自己,頓時手抖了一下,緊張到呼吸都有些不流暢了。
方延川趁機把朱蘊寧拉在懷里,雙手環(huán)腰,認(rèn)真感受夢中的感覺。
”夫人賢惠,只是你還太小。“方延川仔細(xì)的揉著朱蘊寧的小手,頓了頓,有些為難道:”同房的事情我們當(dāng)從長計議?!?p> 朱蘊寧一愣,眼里霎時蒙起了水霧,傷心的看著方延川:”相公是在嫌棄我?“
別說是在大明朝,就算是歷數(shù)整個朝代,哪有新婚之夜不同房的道理,朱蘊寧以為方延川在嫌棄她,不愿與同房。
方延川最怕小姑娘哭,見到朱蘊寧小姑娘落了淚,登時亂了手腳,邊給擦眼淚解釋道:”夫人說的哪里的話,你能嫁我方延川,延川又怎么會辜負(fù)了你的真心,只是……你真的太小,此時同房,對你身體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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