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里郡東大街,青石路筆直的伸展出去通東門,一座構(gòu)建宏偉的宅第,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fā)光,門頂匾額寫著‘梅花分院’四個金漆大字,大門的兩邊各站著胸前都繡著黃色梅花,白色勁裝結(jié)束的漢子,個個都腰板筆挺,顯得一股英悍之氣。
這時東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四名漢子眼光都投向東門。只見四十多騎疾奔而來,馬上一色白色勁裝結(jié)束,胸前繡著各色梅花,這陣人馬正是杜陽春他們一眾梅花山莊弟子。
四名漢子馬上上前揖禮道:“各位師兄回來啦?!?p> 杜陽春也沒回答,直接躍下馬,問道:“古老二,中毒的二師兄在那里療傷?”
古老二急忙回答道:“楚師兄在東廂房療傷。”
杜陽春把手中的韁繩拋過給古老二,飄身入內(nèi)。
祺雄轉(zhuǎn)首對身邊的同門道:“你們幫忙受傷的師兄弟安頓好,我先進去看看二師兄的療傷情況?!闭f完直接從馬上躍進大門,祺雄右腳剛觸著地板,用力一撐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向前急射,沒幾個來回人已到東廂房門前。
這時東廂房門口已站著三人。祺雄收住身形向門前三人揖了一禮,轉(zhuǎn)向身穿白色綿衣胸繡紅梅綠枝的國字臉短須中年漢子問道:“祈主事,我二師兄情況怎樣了?”
祈主事全名‘祈東興’是梅花山莊長老孫銓的大弟子也是‘梅花分院’的主事人?!坊ǚ衷骸粘U{(diào)度,人事安排都受他管制。
祈東興臉色陰沉音聲悲切地道:“楚師弟的毒,郭神醫(yī)也無法全部拔除,生命雖能保下,但全身修為可能要廢了。”
“二師兄中的是什么毒?。窟€郭神醫(yī)都沒法拔除?!膘餍壅痼@的怔站在那里。
“這是剛才郭神醫(yī)所說的,還不知醫(yī)治后情況是否好些。”祈東興接著道。
正在這時東廂房房門被打開,郭老兒提著藥箱走了出來,場上四人馬上圍了上去,祺雄搶先問道:“郭神醫(yī),我二師兄情況怎樣?”
“還能怎樣?就是那樣了。”郭老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祺雄聽后一愣不知所以地呆立在那里。
祈東興上前行了一禮問道:“郭神醫(yī),楚師弟的情況沒有比預(yù)計的好嗎?”
“能救回一命已是不錯了,他所中的毒有點似‘萬毒神教’的‘升天丹’中者幾乎沒有活命,只有他們的解藥能解,并且必需在半個時辰內(nèi)服下才有用。好了你跟我去拿藥方?!彼麑ζ頄|興還是比較客氣的,必竟祈東興是梅花分院的主事。剛要離開郭老兒又道:“剛才杜小子內(nèi)家真氣消耗不少正在調(diào)息,你們別進去打擾他?!闭f完頭也不回走向前廳。祈東興急忙跟過去。
杜陽春看著在場的師弟道:“五師弟你和小師弟在這邊守著,可別再出什么差錯了,我過去看看?!闭f完轉(zhuǎn)身走向前廳。
祺雄和楚小群齊聲答應(yīng),杜陽春走后二人也沒交談,只是陰著臉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靜靜地守在東廂房門外......
一個多時辰后,梅花山莊的品梅軒大堂上,梅清杰雙眼盯著手中的紙條,滿臉陰霾。因為他手中所拿的紙條是祈東興的加急傳書,傳書中報告了梅花山莊弟子遇襲之事與損傷情況,并在傳書中提到郭老兒對楚群所中之毒有可能是出自‘萬毒神教’,毒性與‘升天丹’相似的看法。
‘萬毒神教’是百多年前禍害武林的邪教,當年武林正派多次聯(lián)盟圍剿都沒能把他剿滅,反倒是正派聯(lián)盟損失大量高手,只能逃避鋒芒,茍延殘喘。正在‘萬毒神教’君臨天下之時,武林中突然出現(xiàn)一位來歷不明的絕世高手,更詭異的是沒人知道他容貌年紀,只有在他口中得知,他所練的內(nèi)功功法叫‘丹陽神功’,其它的一無所知。只能從他的體態(tài)聲音揣測應(yīng)該是一名中年男性。這位絕世高手以一人一劍蕩平了不可一世的‘萬毒神教’,使他在一夜之間消聲滅跡?!f毒神教’被滅后他也絕跡于江湖,消失得無影無蹤,好象從來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過。后來武林中人稱他為‘劍圣’。把他手中紫金色長劍稱為‘紫龍劍’,所使的劍法稱之為‘神龍劍法’。
不知從什么地傳出‘劍圣’一身修為出自一部叫‘丹陽寶典’的法典。并流出‘丹陽寶典’的線索,一時間剛平靜下的武林又是血腥世起,不知多少生命在這場浩劫中消亡。過了近三十年時間沒有人尋得‘丹陽寶典’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梅清杰在二日間聽到了‘丹陽寶典’和‘萬毒神教’有關(guān)的消息,讓他憂心不已。他把手一握一張,手中的紙條已化成紙屑汾汾飄落地上。抬起頭來看著坐在下邊四位梅花山莊長老沉聲道:“四位師弟怎么看這件事的?”
鐘在釧還是急先鋒,見梅清杰發(fā)問搶著大聲道:“不管是不是‘萬毒神教’的余孽做穢,敢欺到梅花山莊頭上來,咱們就應(yīng)該把他找出來滅了?!痹谶@次受襲中那名在馬上被砍成兩爿的弟子,正是他座下弟子,還是比較賞識的弟子。他這時怒火填胸恨不得找黑衣人拼命。
許民權(quán)清了下嗓子陰陽怪氣地道:“找黑衣人一定是要找的,也不用急在一時,咱們應(yīng)對‘丹陽寶典’的線索做深一步的追查,這黑衣人應(yīng)該和這寶典的線索有關(guān),只要咱們查到寶典的下落時,這黑衣人就一定會現(xiàn)身的?!?p> 鐘大釧聽許民權(quán)說完大怒,臉色猙獰指著他道:“你是什么意思?不理會弟子傷亡和梅花山莊的聲譽,就為了那不知存不存在的鬼寶典。你不配做為梅花山莊的弟子更不配做長老!”他和許民權(quán)一向不對盤,這時更是對著許民權(quán)不憤。
許民權(quán)大聲急辨道:“誰說我不理會莊上弟子的傷亡?梅花山莊的聲譽,我那有不維護的,你不要亂吠亂咬?!痹S民權(quán)有些惱羞成怒。
鐘大釧聽許民權(quán)暗喻他是狗更是大怒,大踏步上前就要大打出手。這時梅清杰衣袖微揮,一股柔和的暗勁向他襲來,把他推回自己的坐椅前。
梅清杰的輕喝:“好了,不要自己人吵起來自亂了陣腳?!?p> 鐘大釧被梅清杰用暗勁推回,雖是怒氣難消,但也不敢造次,只好坐回椅上對著許民權(quán)滿臉怒氣地瞪著許民權(quán)。
梅清杰看著孫銓問道:“孫師弟你怎么看這事?”
孫銓沉吟一下道:“黑衣人應(yīng)追查其下落,最好能搞清楚他們的來歷背境,咱們莊上也應(yīng)加強防御,把在外邊的弟子召回分院加強分院的實力,再把受傷的弟子接回山莊養(yǎng)傷。至于‘丹陽寶典’的下落咱們再看看,不要太早插手進去這對咱們應(yīng)是比較有利的。”
梅清杰聽后點了點頭,轉(zhuǎn)眼看向錢光良道:“錢師弟你的看法呢?”
錢光良道:“我贊同二師兄的觀點,我認為我們得到‘丹陽寶典’和‘萬毒神教’的消息應(yīng)告知其他武林正道門派知曉。”
錢光良話聲剛落,許民權(quán)就站起來反對道:“要把‘萬毒神教’有可能有余孽出來作亂的消息通知給正道各派我沒異議,但我反對把‘丹陽寶典’的消息放出去。這對咱們得到‘丹陽寶典’大大的不利?!?p> 錢光良淡淡的道:“三師兄,你以為我們不把消息告知正道各派,他們就不會知道嗎?”
許民權(quán)為之語塞,坐在椅上閉口不言。
梅清杰看著錢光良忖道:“錢師弟處事還是比他們老到周全。”其實他早已把‘丹陽寶典’的消息告知了正道幾個大派了,只是沒說罷了。梅清杰不喜歡獨行寡斷,什么事都和其他師弟商量決定,這不代表他是沒有主見之人,所做的決定還是他自己的主意,只是想聽聽其他人的想法而以。
梅清杰向各師弟看了一下道:“就按孫師弟和錢師弟的意思辦吧。明天讓受傷的弟子回莊養(yǎng)傷,在外弟子召喚回分院加強分院的防御,修為淺的門下弟子召回山莊。錢師弟你跑一趟‘安里郡’吧,我擔心黑衣人還會再襲擊咱們分院。”
錢光良站起躬身道:“好?!?p> 梅清杰右手一揮道:“就這樣吧,你們下去安排。”錢光良等四人躬身向梅清杰行了一禮退出品梅軒大堂。
錢光良和鐘大釧還是一同走在孫銓、許民權(quán)后面,鐘大釧等許民權(quán)他們走遠后靠近錢光良小聲問道:“錢師弟你怎么提議莊主把消息告知給正道各派?”
錢光良看了四周一下,確認四周沒人才低聲道:“你不認為這樣做對咱們更有利嗎?”
鐘大釧一怔道:“把‘萬毒神教’可能存有余孽的消息通知他們對咱們有利這我想得通,但把‘丹陽寶典’的消息給他們,怎么會對我們有利了這就想不懂了?”
錢光良道:“我懷疑莊外弟子遭黑衣人襲擊,應(yīng)該與莊外弟子得到‘丹陽寶典’線索有關(guān)。咱們把線索消息放出去,知的人多了,咱們的威脅就小得多了。你不覺得莊主已經(jīng)通知了正道各派嗎?”說完淡淡一笑。
鐘大釧一愣道:“怎么可能,剛才不是正在商量嗎?莊主怎么可能已把‘丹陽寶典’索線告知正道各派?”說著大搖其頭。
錢光良淡淡一笑道:“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
鐘大釧點著頭道:“當然。莊主也已告知了正道各派,還商量個鳥?!?p> 錢光良拍了拍鐘大釧的肩膀笑道:“走吧,我的四師哥?!闭f完哈哈大笑著向前走去。
“搞什么鬼??!”鐘大釧嘀咕著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