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看到晁曉顏把手遞向自己,詹梓俞眼睛一亮,二話不說離開了座位,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抓住了那只手,在眾人的喧鬧聲中,和她手牽著手離開了包廂。
出了包廂后,晁曉顏立刻想要掙脫詹梓俞的手掌,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有先見之明的鎖牢了,雖不是特別的疼,她還是很夸張的“嘶~”了一聲,企圖騙他放開。
“很疼嗎?”詹梓俞有點(diǎn)緊張的問她,不過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放松,看來應(yīng)該是假緊張。
晁曉顏眉頭緊鎖,情緒暴躁的催促他:“那還用說,還不趕緊松開。”
就這演技,浮夸的要死,十有八九也是假疼,詹梓俞麻木不仁的勸她:“疼也忍著點(diǎn)兒吧,誰讓你主動把手送給我的?!?p> 合著是她活該咯?什么叫引火上身?什么叫東郭先生和狼?眼前就是活生生的案例!晁曉顏含淚向詹梓俞致歉:“剛才是我不對,我表錯意了,現(xiàn)在我不送你手了,我送你離開?!?p> 詹梓俞不確定的對出下半句:“千里之外?”
晁曉顏氣的把臉扭向了一邊,誰跟你在這兒對歌詞呢。
就知道這貨說什么也不會松手的,晁曉顏也懶得再跟他白費(fèi)力氣了,走到外面后問他:“你怎么過來的?”
“高鐵。”
“返程票買好了嗎?”
“沒呢。”
鑒于一只手被他扣著,晁曉顏只好把另一只閑著的手伸到他眼前說:“身份證給我?!?p> 詹梓俞默默摸出身份證遞給晁曉顏。晁曉顏接過來后,和自己的身份證放到一塊兒,打車往高鐵站方向去了。
詹梓俞一路上特別安靜,除了過安檢的時候松開了一下下,其余時間都是和晁曉顏黏在一起的,晁曉顏拉著他去買票,拉著他上高鐵,找座位……
剛落座不久,詹梓俞就沉沉的睡著了。
感受到肩頭重重的依賴,晁曉顏突如其來的鼻子一酸,恨不能賴在這趟車上永遠(yuǎn)不下去,讓他就這樣一直倚在她的肩頭。畢竟一下車,她就要本本分分的將他放回原處,連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塞上耳機(jī),晁曉顏也跟著閉上了眼睛,腦袋歪在她閃閃發(fā)光的小王子的腦袋上。耳機(jī)內(nèi),一串魚吐泡泡的聲音響起,使得她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笑意來。
?。嚎刹豢梢圆幌肽?p> 我需要振作一下
7 8 9 月的天氣
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場雨
需要你,我是一只魚
水里的空氣
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
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游來游去
能不能讓你清醒
愛是快樂的事情
我只有真心而已
世界末日我都不會離去
……
晁曉顏是被詹梓俞推醒的,睜開眼睛摘了耳機(jī),聽到他說:“快到站了?!?p> 晁曉顏想伸開懶腰打個哈欠,發(fā)現(xiàn)那只手還在詹梓俞手里攥著呢,便不耐煩的說他:“這大熱天的,你也不嫌粘手,再抓著不放該起泥了?!?p> 詹梓俞據(jù)理力爭的跟她對吵:“起泥說明你手沒洗干凈。”
嘿!為什么不是你的手沒洗干凈?
晁曉顏很想放開了跟他吵一架,又覺得那樣做太幼稚,便干脆認(rèn)慫了:“是,我承認(rèn)我沒洗干凈,你還不趕緊松開,省的粘你一手泥?!?p> 詹梓俞大度地表示:“沒關(guān)系啊,我不嫌棄?!?p> 晁曉顏再一次忍氣吞聲,出了站口,見詹梓俞還沒放手的意思,便苦笑著問他:“你多牽這一會兒,這只手還能成了你的嗎?”
詹梓俞無所謂的笑了笑,回她:“試試唄,萬一成了呢?!?p> 晁曉顏提醒他:“你怕是已經(jīng)忘了,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的,咱倆以后只做朋友?!?p> 沒想到,詹梓俞記得比她清楚多了:“沒忘啊,我當(dāng)時之所以答應(yīng)你,是因為你沒有給我更好的選項,你心里有沒有我,不光你我清楚,認(rèn)識我們的所有人都清楚,只有你一個人,不知道在固執(zhí)些什么,我尊重你的固執(zhí),你喜歡耗著,我就陪你耗著,不過我可提醒你啊,男人的戰(zhàn)斗力也就集中在這幾年,錯過去了,最后吃虧的可是你?!?p> 前面聽著還挺感動的,怎么后面突然就不正經(jīng)了,晁曉顏嫌惡的閉上眼,咬牙切齒的問他:“你臉皮還能再厚點(diǎn)嗎?”
詹梓俞一本正經(jīng)的回她:“能啊,你想要多厚?報個數(shù)?!?p> 這家伙是不是背著她偷偷上什么不正經(jīng)的培訓(xùn)班了?這臉皮厚度是蹭蹭的往上漲?。槊獗凰鶞侠镌綆г缴?,晁曉顏一本正經(jīng)的板起臉說:“好了,別沒正形了,我還要趕去公司一趟,我們就在這兒分開吧?!?p> 明知道去公司只是她的托詞,詹梓俞還是決定不再沒完沒了的糾纏她了,目光留戀的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后,慷慨放行:“行,你去忙吧,回見?!闭f完,便松開了手。
晁曉顏逃命似的跑了,跑出沒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對正深情凝望著她背影的詹梓俞下令:“你往那邊走,別老看我,要不我該崴腳了?!?p> 詹梓俞面帶笑意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從范靚靚婚禮上回來約半個月后,晁曉顏連著三天都收到了玫瑰花,花是挺漂亮的,嗅著它的香氣,心情也不錯,不過還是把她心疼壞了,她下意識的覺得肯定是詹梓俞送的,為防止他日復(fù)一日的送下去,便給他打了電話,一接通就開始教育他:“我說詹梓俞,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diǎn)錢,但你有這點(diǎn)兒錢,請大家伙兒吃了喝了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浪費(fèi)在這些不實用的東西上面呢?”
詹梓俞語氣里帶著幾分迷?;貞?yīng)她:“我請大伙兒吃喝沒問題呀,但你說的這個錢,是什么錢?”
“那花兒……不是你送的?”晁曉顏都沒敢說出玫瑰倆字,怕到最后真不是他送的,就沾上麻煩了。
“什么花兒?玫瑰花兒嗎?”詹梓俞暗戳戳的套話。
晁曉顏暗想,他都說出來是玫瑰了,大概率應(yīng)該是他吧,便不置可否的反問他:“是你不是?”
“不是。”
“那我打錯了,拜拜?!标藭灶伈挥煞终f的結(jié)束了通話。
乖乖,早知道不問他了,這不沒事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