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仙府的大與小是根據(jù)識海主人本身的實力而定的,昭悠本就仙身不凡,自誕生起就擁有磅礴的本源仙炁,如今得到天地法寶,仙炁得到控制,識海之內(nèi)天清氣朗,一座仙府建于浮石之上,四下幽靜空蕩,有微微涼風送來。
“石頭,見過主人?!?p> 一陣風卷起地上的斷草殘葉,幻化出一位姑娘。
“你是?”昭悠眸子一亮,這個女子烏發(fā)如瀑,膚若凝脂,一雙眸子悠遠深邃,衣飾華麗,身段柔弱無骨,聲音嬌柔魅惑。她單膝跪地伏身在自己的身前,長發(fā)從兩肩墜落下來,落到地上。
識海之內(nèi)的風,就是昭悠的靈炁風,昭悠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識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維護著,倘若沒有這股力量,恐怕她這片識海之地,應當會十分地恐怖。
“主人,奴,石頭見過主人?!比绱嗣篮?,如同畫中之人一般的女子跪在自己跟前,卻被取名叫了石頭,天知道為什么這個系統(tǒng)的真身會是一位女子,且還是一位這么漂亮的女子。
昭悠眼角抽了抽,一時之間對“石頭”這個名字有些開不了口,“主人若是不喜歡奴這個身體,奴可以幻化成別的?!?p> “不不不,挺好的,賞心悅目。”漂亮妹子,不光男子愛看,昭悠去凡間游玩的時候,最是喜歡去一個好地方,那里的姑娘如同浮光泡沫一般,五彩繽紛又觸不可及,看著眼前的石頭,昭悠微微動了動嘴,惹來跟前女子噗嗤一笑,“主人,石頭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你若是覺得怪異,可是叫奴,小石,或者...”
“阿時,就叫阿時吧,時間之時?!闭延仆蝗慌d奮地說道,自己能夠折回數(shù)千年之前,必然是這位的功勞,以時間之時命名,昭悠覺得無比貼切。
興奮之余的昭悠并沒有看到,被重新取名為阿時的系統(tǒng),身子突然一僵,看不見的眸子之內(nèi),開始瘋狂的閃爍一種詭異的光,細看之下,這個光芒,似乎還是由一種古怪的文字組成的。
等到昭悠踏步上前,將阿時扶起的時候,阿時身上的異樣已經(jīng)解除,“謝主人重新賜名,吾名,阿時?!?p> 轟隆!
轟隆隆!
識海之內(nèi)突然傳來震耳欲聾地巨響,不似雷音,倒像是他們身處一個倒扣的缽盂之內(nèi),缽盂被外頭的敲擊所發(fā)出的轟鳴聲。
轟鳴聲不斷,識海地貌也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林木拔地而起,頂天立地;有鳥獸劃空而過,嘶鳴之聲冗雜,難分類目;土地破開,有江海由天際奔流灌入;有丘壑聳動,塵土彌漫...
“初生。”阿時緩緩地站起,面上帶著興奮和極度驕傲的神色,“主人,恭喜主人,識海初生。”
識海初生,昭悠怎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離仙君只差了臨門一腳,五百歲的仙君?
“不過主人...”阿時似有話難言,昭悠眨了眨眼睛,余光掃著自己識海的變化,卻是正視著阿時,“怎的。”
阿時卻是有些古怪,她怎么不說那些稀奇古怪的詞匯了?
“主人仙體尚且只有五百歲,仙君之境恐怕太過逆天,若是暴露,您在西華池的危險將會更多,阿時建議,主人暫且壓制住?!卑r眸光波動,懇切之情不似從前那般,只會和自己?;^,有話不說,說一句藏十句。
昭悠點了點頭,“凡人修行數(shù)百年,尚且只能一步達真仙,我自降生便伴有本源仙炁,如今更是拖阿時的照拂,從后世回到此時,助我更改命途,阿時,蓬河師尊是否...”
“尚且無害。且,就如今看來,蓬河對你的修行有莫大的助益,主人只管放心此人,倒是如今在西華池內(nèi)第一個任務對象...紫琴,您必然要再三小心,此女實力不弱于憂悒仙君,您如今雖說離仙君只差臨門一腳,但這一步,如跨山海,主人...”
“阿時啊...”
“阿時在?!卑r一抖,這一聲“阿時啊”跟以往某次聽到的“石頭啊”那神情姿態(tài)口吻吐詞速度,如出一轍,阿時大喊不妙,“你這是不是被憂悒師姐附體了?”
“啊?未曾...阿時的存在相當于主人的一抹神識罷了,怎會被附體,況且識海之內(nèi),主人能夠看透一切,阿時...”
“行了。識海已成,走,隨我去開辟仙府?!?p> 阿時把剩下的話語都咽回肚子里,飄身跟上了昭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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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初生,仙府已開,昭悠的實力提升光用肉眼都能夠看得見,經(jīng)年流逝,昭悠每日都在跟蓬河傳授給她的術法知識做斗爭,直到第一次高等學堂銅鑼之音傳入茗巖居。
昭悠的個子見長,仙人體態(tài),本就是隨著其自身實力的增長而增長的,如今她的模樣,倒是有凡人十來歲姑娘的模樣了。
卻仍舊是一張嘟嘟的臉,眸子晶亮有神,“桃染?。 ?p> 在這期間,昭悠也將桃染接了進來,了解了一些西華池之外的事情,無大事發(fā)生,剩下的都如阿時所說那般,云中子裝著懵懂無知地大肆宣揚:戰(zhàn)將仙府的孫女天資綽約,被西華池收作了弟子。
“小姐,不急不急?!苯袢盏谝淮伍_課,居然是自己的師尊講學,不光昭悠心切,西華池內(nèi)上下,連幾位師叔都擠破了頭要去聽學。
畢竟,初代弟子們一掃就能夠知道,這位蓬河師兄的實力,到底何等逆天。
“去了晚了,怕是連個站在門口觀聽的位子都沒了,師尊也真是,竟不提醒我一番?!闭延谱约赫碇l(fā)型,桃染替她穿著繁瑣的弟子服。
“小姐好了好了,去吧。”
昭悠前腳剛要離去,扭頭回來一把拉起桃染,邊飛身前去邊對身邊的桃染說道:“你也聽聽,若是能夠聽懂便聽,若是聽不懂就不要勉強,當真有所學,那是莫大助力。”
桃染激動,感謝肺腑之言說了一路。
還未到東苑高等學堂,就聽到了嘈雜的聲音,這種情況,哪還能夠聽見師尊授課。
“快看。她來了?!?p> “誰?”
“大師伯的首徒唄,呵,真敢來?!?p> “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p> 昭悠一路上前,置若罔聞,不少人紛紛讓道給她,昭悠心里還納悶,等到走到了堂內(nèi),才明白了過來,露出一個甜膩膩的笑容,喚了一聲“師尊?!?p> 蓬河從入定之中緩神過來,抬眸上下看了昭悠一眼,隨即露出欣慰神情,“來?!币徽惺?,昭悠身形急速向前,恰好就停在蓬河跟前離他最近的一個蒲團之上,蒲團空空,無人敢上去坐下,右側略微一步距離處,是紫琴仙君,散發(fā)著極為陰冷的氣息。
“師尊啊,你這是將我往風口浪尖送呀?!闭延菩θ葜饾u僵硬,緩緩坐下,剛坐穩(wěn),就聽到那浩瀚靡靡之音,傳遍了整個西華池,饒是坐在蓬河身邊的小十三也被驚地抖了抖。
“師兄是要...”
“開堂授課,有教無類,得著得,善,不得著莫強求?!?p> 師尊大氣啊?。。≌延菩某迸炫?,握著自己的小拳頭,在內(nèi)心喊了一句,“威武!”
蓬河下拉眼簾,瞧著自己小弟子那一臉的崇拜,嘴角一勾,開始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