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我與那女人一道接回酆都?!?p> 嘖。
酆都?昭悠突然邪魅的一勾嘴角,原來不是地府啊。
“你可知酆都是什么地方?”昭悠神情戲謔地問道,這一問,讓賈德臻心中的感覺更加的糟糕,他當真不知道酆都是何地。
看著賈德臻一臉驚恐又疑惑的神色,昭悠嘆了口氣,“九九八十一年,如今還剩一日?”
“正...正是?!辟Z德臻忍不住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扒拜?,如今已經(jīng)過去八十一年,小人也無法知曉,那位到底會不會出現(xiàn)。”
直到故事講完,無極都一直沒有說話,就在這時,他好似有所感一樣,突然發(fā)問,“你說的那個仙門,可是叫云劍門?”
賈德臻“咦?”了一聲,隨即抬頭看看無極,當及時一臉諂媚地點頭,“是是是是,就叫云劍門。如今也是如雷貫耳,只是,上一位掌門因為此事,交出了掌門的位子,而后云劍門為了鎮(zhèn)壓此事,幾乎重建了新的山門,弟子也是換了一批,從前的云劍門弟子,都遣散出去,去到了別的門派?!?p> 無極和蘇青歌的臉色都顯得十分不好看,昭悠卻是在此時出言說道:“此事雖是云劍門舊事,但是當初的云劍門也已然不是如今的云劍門,且,上一輩的事情,與你們兩小輩無關(guān)?!?p> 雖昭悠這般說,但兩人仍舊知道,這不過是對他們的寬慰。
一門之內(nèi),一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他們再清楚不過。
昭悠見勸說無用,也是搖了搖頭,轉(zhuǎn)而收斂了周身氣息,對著賈德臻說道:“明日...恩?”
話卻是說道一半就止住,目光疑惑地向一旁的房間斜睨了一眼,揮手散了房間內(nèi)的隔音法陣,“道友何故如此下流做派?”
天字二號房內(nèi),正手搖著折扇的男子微微一愣,也是不故作姿態(tài)地起身,穿墻而過。
昭悠仍舊是那樣的姿態(tài)坐著,賈德臻跪坐在原地,悄咪咪地抬頭望了一眼來人,嚇得一抖,連連往后挪身子,手臂抬起,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他他”,更是生了口吃一般,言語紊亂起來。
昭悠見之,“哦~”了一聲,識海內(nèi)的阿時立刻尖叫,“主人,帥哥誒帥哥!”
“帥哥?你認得此人,她叫帥哥?”
“不是,我跟你講,帥哥的意思就是,他十分的俊美,好看,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的好看?!?p> 昭悠疑惑了一會,笑問,“我還以為,你當真轉(zhuǎn)性了呢。”
阿時一愣,不明所以。
“閣下?!闭延葡仁情_口,而蘇青歌跟無極更是站了起來,都微微往后退了退。
這個人...看著就讓人心生懼怕,饒是無極心性堅定,也只能微微將師妹往后護了護,不敢再有多余動作。
再看昭悠,仍舊是那般清閑地坐著,好似來人根本不入她的眼,但昭悠也確實開始打量起來阿時口中的“帥哥”。
確實十分賞心悅目,可總覺得...
比不上自己師尊。
恩,比不上,從氣質(zhì)到實力,從容貌到青絲,從衣著到體量,都比不過。
不覺間露出一個有些得意的神色來。
男子見到昭悠容貌,卻是微微出神,“絕世傾天下,不過姑娘一抬眼,一顰一笑。”
“油嘴滑舌?!卑r又冒出來給了個評價,“負分,主人,油嘴滑舌的男人最是不靠譜。”
昭悠未去搭理,人啊,仙啊,都不能從一個表面,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夠看透,凡間俗語怎么將來著?
日久方能見人心。
“閣下也不差?!?p> “多謝姑娘賞識?!蹦凶雍敛豢蜌獾慕酉铝苏延频目滟?。
而昭悠的言語,也是間接的應(yīng)下了男子的贊許。
兩人對視片刻,昭悠先是一笑,“你來接人?”
“正是,約定之日已到,在下卻是來接...”男子猶豫了一下,突然有些羞澀地微微一低頭,笑道,“來接,在下的心尖人?!?p> “怎樣的心尖人?!闭延谱穯?。
男子深看了昭悠一眼,卻是神色清亮,“不比姑娘差的人。”
“提前了一日來?”昭悠復(fù)問。
男子明顯一愣,略微搖了搖頭,心下頓生疑惑,“姑娘...可是想要告知在下一些什么?”
昭悠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男子更加迷惑,“姑娘,有話不妨直說?!?p> 只說怕你受不住,“你們先出去吧,把這人帶走?!?p> “是?!?p> 無極跟蘇青歌巴不得早些離開,蘇青歌悄悄地湊到無極身邊問了句:“師兄,不會,不會就是此人吧?!?p> “不會,他雖氣息恐怖非常,但...應(yīng)當是個磊落的人?!?p> “師兄你怎么又知道?”蘇青歌狐疑。
無極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難道說,感覺自己跟他很像?未免有些...過于自負了些,明顯,此人與自己相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直到歷經(jīng)后世,無極談及此事,才笑道,“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p> 所有人出了去,男子也屏退左右。
昭悠這才起身,微微俯身作禮,“西華池,昭凝。”
男子身子一震,面容帶笑的搖了搖頭,對著昭悠拱手道,“酆都,新任土伯。”
兩人相互點頭,皆是坐了下來,昭悠想起李媛說自己姓閻,沒忍住,“噗嗤”一笑,土伯不知她笑什么,面露疑惑。
“你夫人,以為自己夫君來自地府,故而對我說自姓為,閻。”
土伯先是臉上一喜,隨即聽到那傻女人居然自姓為閻,臉色頓時陰寒起來。
“凡間多不知,酆都,地府,泰山府的區(qū)別。無可厚非?!闭f之略微有些嘆息,昭悠瞧著卻是一笑,“無妨,酆都大帝在仙界倒是如雷貫耳,地位不比泰山府那位來的低?!?p> “比不得?!蓖敛灾t,隨想到昭悠提及了自己夫人,追問道,“仙子,見過李媛?!?p> 昭悠一點頭,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臉色凝重起來,土伯見此,心頭更是感覺不好。“她,可是出事了?不可能...我在酆都日日監(jiān)看她的,難道!”
“土伯可是有何仇敵。”
“此事所來話長。”土伯露出尷尬神色,昭悠及時出言打斷,“既然如此,那邊先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