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軒撇撇嘴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就向前走去。
周圍的人見那女孩子走了,也跟著散了。
殷紫楓姐妹倆,朝著周靖軒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喂!周靖軒!你有沒有辦法找到云大哥?”
“哪個云大哥?”
殷紫楓遲疑了半天,才道:“就是那天俘獲麒麟的云大哥?!?p> 周靖軒聞言站住腳:“你找他做什么?”
“我……這不是大街上到處都貼著皇榜,招募奇人異士嗎?我覺得以云大哥的本事,他肯定能勝任?!?p> “切!”周靖軒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她們。
“周靖軒!”
“周大哥!”
“干什么?”
干嘛總纏著人家,人家明明沒有斷袖之癖好不好?
見周靖軒一臉鄙夷,不理睬自己,殷紫楓緊走幾步,攔在了他面前:
“周靖軒,我有事情跟你說?!?p> 周靖軒一把推開殷紫楓:“去、去、去!本公子不喜歡跟認(rèn)不清自己性別的人說話!”
“你!”殷紫楓氣得花容失色,抬手就要來教訓(xùn)他,被金紫晗勸住了。
金紫晗直接開口:“我爹要見你!”
周靖軒聞言心里一激靈,面上只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們的爹是不是要確認(rèn)一下,本公子死了沒有?”
本公子?你是誰的公子呀?整天過著寄生蟲般的生活,要本事沒本事、要能耐沒能耐的?這算哪門子的公子呀?
殷紫楓鄙夷地挖苦著,金紫晗攔也攔不住。
周靖軒被罵得心里發(fā)毛,面上卻毫不在乎:“本公子樂意!隨你怎么說!”他腳步不停地繼續(xù)走著。
“喂!周大哥,你怎么不講理!”嬌滴滴的金紫晗發(fā)起脾氣來,也是梨花帶雨、嬌憨無比。
可周靖軒無心欣賞她的美態(tài),也懶得理會她。
金紫晗卻不管這些,仍繼續(xù)解釋著:“當(dāng)時我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紫晗!”殷紫楓打斷了金紫晗的話,并且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確認(rèn)無人注意到他們,這才低聲說到:“周靖軒,我爹要見你乃是你的福氣,你該感恩戴德才是!再說我爹當(dāng)初對你可是大力栽培呀。”
周靖軒冷哼一聲,反而走得更快了,轉(zhuǎn)眼就消失在殷紫楓姐妹倆的視線里。
“忘恩負(fù)義!”
殷紫楓氣憤不已:
想當(dāng)初父親常常給周靖軒開小灶,一心把他往接班人的路上培養(yǎng)。
只是天不遂人愿,父親為了大局才責(zé)罰了他,過后也是痛苦不已的。
可是想不到這周靖軒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一點(diǎn)兒也體會不到父親的良苦用心!
周靖軒聽不到殷紫楓的誹謗,只是漫無目的地游蕩著。
剛走到城門附近,就見街上有一個人在教訓(xùn)小混混。
周靖軒認(rèn)出此人,竟然是曾讓他吃了苦頭的甄彥豪,想不到這甄彥豪竟然也會武功。
甄彥豪教訓(xùn)完了小混混,就叫過兩個士兵:“去!老夫城外的地,你讓他去翻翻!”
這個甄彥豪,對于無賴混混的懲罰,就是讓他們?nèi)コ峭饽且黄嘀鞯牡乩?,去幫忙翻地,好讓他們也嘗嘗生活的艱辛。
也不知今天這幾個士兵,會帶這個混混,到哪個苦主的田地里去?
等他們走后,周靖軒這才上前,恭敬地和甄彥豪打著招呼:“甄大人,怎么你的地還沒翻完嗎?”
“你小子,我認(rèn)識你!”甄彥豪不回答周靖軒的問題,卻大著嗓門,笑呵呵的理著,已經(jīng)有些灰白的胡須。
能不認(rèn)識嗎?當(dāng)初他可是費(fèi)心費(fèi)力,才讓賈老板答應(yīng)收下了自己當(dāng)學(xué)徒,可是自己當(dāng)初卻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
周靖軒想到此,也笑了起來:“甄大人,想不到你居然也會武功?”
甄彥豪忙搖頭:“當(dāng)初練武純粹是為了強(qiáng)身健體而已,跟那些大俠比起來可是差遠(yuǎn)咯!”他說完就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周靖軒無所事事也跟了過去。
甄彥豪頭也不回的問到:“最近在忙什么?”
“沒干什么?”周靖軒底氣不足的回答著。
“小子,當(dāng)寄生蟲可不是男人該干的事情!“說完這句甄彥豪沉默著沒有再問。
周靖軒搶先幾步,緊跟上甄彥豪腳步:“甄大人,晚輩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句?”
“問吧!只要老夫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
周靖軒小心翼翼問出了他的疑惑:“您覺得二品大員與守城門的守正有什么區(qū)別?”
“哈、哈、哈!”甄彥豪爽朗大笑起來,隨即往城墻上一指:“走,老夫帶你到城墻上去玩玩!”
周靖軒滿腹狐疑的跟在甄彥豪身后登上了城樓。
甄彥豪指著下面的城門口笑得春風(fēng)得意:“你看不管是官商,還是平民百姓,都得從我腳下的這個城門口通過,現(xiàn)在我在這些人之上吧!”
他停頓了一會兒,隨即就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下面行人的身份:“你看這個頭戴氈帽的男子,這么急匆匆地樣子,一定是出城辦完事情趕回來的?!?p> 周靖軒不以為然:假如對方是進(jìn)城呢?
甄彥豪又指著一個一身緊束裝扮的男子說到:“這是一個刺客,看他樣子就知道他任務(wù)完成,回來復(fù)命來了!”
周靖軒聽著甄彥豪的喋喋不休,不耐煩的將頭轉(zhuǎn)向城門內(nèi)。
他吃驚的看到被甄彥豪斷言是小偷的那個男子正將手伸向一個婦人的包袱,得手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而那個被指是進(jìn)城的男子此時正擁著一個女子,牽著一個孩子走向一輛馬車夫,隨即揚(yáng)長而去;
那個緊身衣裝束的男子,正在拱手跟一個男子說著什么,那男子笑了笑,便招手叫來一輛黑油布遮擋的馬車,左右看了看,這才讓那男子上車,而自己騎馬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了后面。
這一幕激起周靖軒的好奇心,他趴在城墻上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城墻下的行人。
甄彥豪洋洋得意:“一般人,老夫不但不會讓他上城墻,還不會告訴他,這么好玩的事情哩!”
“那大人今天怎么跟晚輩說了?”
“因為老夫見你跟別人生得不一樣嘛!”
聽到這里,周靖軒有些得意起來:看來,要想得人心,就得有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