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付宆等人得知到龔岳明消息的時候,陸成正在雜貨鋪里面清點著今日的購得的兇獸尸體,把之前沒有帶入到游戲中的新的尸體帶了進去,其他的則是準備分了,然后等著過幾日來收兇獸材料的人。
兇獸尸體都是錢買了的,自然是越節(jié)省越好。
正在處理著,手套上的血跡斑斑,電話就再次響起了。
陸成取下其中一只手套,取出手機一看,赫然在屏幕上顯示著權(quán)子兩個字。
陸成暗道他就打電話過來了?莫非是把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接通電話后,那邊就響起了權(quán)子那熟悉的聲音: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老三,你那邊到底什么情況?怎么突然給我打這種電話?”
“你就不怕自己的底細被暴露么?”
說到這里的時候,權(quán)子的聲音忽然一變:“不對!按照你的尿性,若是沒有八九分的把握,肯定不會擅自做有風險的事情。”
“莫非,你已經(jīng)?”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權(quán)子的聲音,突然是變得極為緊張的興奮起來。
“差不多吧!”陸成想了想,如此回道。
上次給權(quán)子打電話,他那里就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可這么長一段時間來,權(quán)子一個電話都沒回過來,擔心自己被暴露是其一,肯定也是目前的事情極為棘手。
而陸成這么回答,也就是表示,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打電話過來了。
陸成話畢,對方明顯是愣了許久,足足有半分鐘。
然后才傳回來一句話,語氣一時間帶上了復(fù)雜的情緒:“我馬上打電話給胖子,半天后就到!”
權(quán)子的語氣極為干脆,似乎不容陸成拒絕一樣。
可陸成卻是甩了甩手上的手套,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木凳上,嘴角微微一揚說:“到什么到,我自己長著腳,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肯定會自己過來的?!?p> “你們該干嘛干嘛!”
半天后到四個字,著實是讓陸成內(nèi)心微微一暖。
靈氣復(fù)蘇后,社會階層進一步拉大,人情冷暖比以前更甚,他離開三年,能夠等到他的這四個字,便已經(jīng)足矣。
證明當年他并沒有交錯人。
權(quán)子的聲音立刻急了:“你現(xiàn)在不準備進圈子里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陸成回道:“我自然有我的考慮,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進場的方式。該來見你們的時候,也肯定會來的?!?p> “好了,不多說了,我知道你在青山縣安排得有人,不過從今天起,就把他們都撤走吧,那些人再怎么也追不到青山縣來。”
“你那里肯定也挺缺人手的?!?p> 說完,陸成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嘴角微微上揚著笑起來,笑得頗為有些人畜無害。
這已經(jīng)好幾年了,陸成還真從沒發(fā)過脾氣。
那時候是陸成知道自己不該發(fā)脾氣,也應(yīng)該繼續(xù)從心地養(yǎng)老。
可現(xiàn)在,陸成卻知道自己不一樣了,他不必要像以前那么有太多顧忌。
至于表面認慫,暗地殺人這件事。
陸成心里也沒有多少的愧疚感,做事情的根本就是要一個結(jié)果,明擺著在明面上會吃虧的事情,若是當場就硬剛過去,雖然顯得是血氣方剛,可吃苦的卻是自己。
可以不直接和龔岳明在明面上硬碰,陸成沒必要冒這個險,即便性命無憂,被打一頓那又何必?
吃虧的事情,陸成可不做。
只是,這青山縣的覺醒者工會中人,眼界還是頗為小了些,等到把他們養(yǎng)得壯碩起來的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我又不負責任教他們,沒必要與他們多浪費什么時間。
有了龔岳明和龔氏藥堂作為殺雞儆猴的工具,肯定可以讓自己在青山縣安穩(wěn)很長一段時間了。
否則,像以前那樣一直沉默不語,他們雖然對自己忌憚,卻還是想要想方設(shè)法在自己這里薅羊毛。
一次兩次,不太明顯,不會影響到陸成的計劃,那就算了。
可這次那付宆竟然還想要打天命漿配方的主意,那陸成就只能把潘粵明當作替死鬼,演繹一把敲山震虎的戲了。
自己手中的資源不少,沒必要和他們總是打太極。
這些事情心里早就有了計較,陸成就把其拋在了一邊,然后繼續(xù)開始解剖起兇獸的尸體起來。
當前,賺錢還是第一要務(wù)。
開源節(jié)流,肯定是不會過時的。
……
陸成的兇瘦尸體才剛處理完,就發(fā)現(xiàn)雜貨鋪里,又多了很多人。
只是,這次的來人,都極為恭恭敬敬地在雜貨鋪的門口候著,即便雜貨鋪的門口大開,也是沒一個人提前進來。
為首的正是青山縣覺醒者工會的左葉青,在其身旁,還有付宆,滿臉煞白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那里,神色盡顯惶恐。
“陸老板!”左葉青看著陸成脫掉寬大的外袍,脫下手套后,滿臉堆著笑意地喊了陸成一聲。
陸成轉(zhuǎn)過頭去,臉色略顯得有些驚愕回說:“左會長,你怎么親自來了?中午凌執(zhí)事不是已經(jīng)把天命漿給帶回了工會了么?莫不是這些天命漿出了什么問題?”
陸成的神情和語氣,都表現(xiàn)出一副你們到來我很驚訝的感覺。
左葉青心里一陣翻滾,再也沒辦法從陸成表情的笑容中,看出以前他給陸成定下的好人標簽,回說:“陸老板的天命漿,肯定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
“這次專門過來,是要和陸老板負荊請罪的。”
“付宆他鬼迷心竅,差點就誤了我們青山縣的大事!陸老板,你今天放出個話來,該怎么抽怎么打,隨你來,我親自處理?!?p> 左葉青說得很是大方。
可陸成如何聽不出來,這是左葉青親自來為付宆來求情的意思?
陸成搖了搖頭說:“哦,左會長是說這件事啊,這事你要不提,我都給忘了,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
“而且事情過去了,也沒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過就是了!”
“怎么還好意思勞煩左會長您的大駕?”
“對了,左會長,正好你來了,咱們可得好好談?wù)?。這次天命漿的賬,該什么時候結(jié)?”
陸成一副不在意的語氣。
左葉青心里微微一抖,既然都是些小事,那龔岳明連帶著龔氏藥堂都沒了?
那還有什么事情,是大事?
左葉青挺直白地說:“雖然陸老板心里不計較,但規(guī)矩還是規(guī)矩!是我們工會有錯在先,從現(xiàn)在開始,付宆直接革除我青山縣副會長職位,并且為表歉意,以后天命漿的所有收益,工會這邊的分成,我們都愿意減低五個點?!?p> “陸老板,這個處理,你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