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學心理學的學生的一個圍博,默默地被頂上了熱搜。
“我覺得楊墨就是那種,事情快要好轉時,她就會突然做些什么讓一切重回原點,或者搞砸一切。但其實這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感覺自己配不上那些好事,與其在自己滿懷希望時落空,不如自己親手把一切搞砸。
考慮到楊墨童年的經(jīng)歷和現(xiàn)在的行為,我覺得大家還是要對她寬容一點吧,她也很可憐。”
看著這條圍博,楊墨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從她攥著手機的手,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的情況下,康浩一覺得她要氣瘋了。
一杯冰水懟到楊墨手里,然后康浩一煞有介事的說:“我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冷靜?!?p> 然后竭力隱藏好自己有那么一丟丟開心和解氣的情緒,“叫你不聽我的話,非要作?!?p> 畢竟,楊墨發(fā)了圍博就不管事兒了,后續(xù)輿論跟進,還不是要可憐的康浩一加班。
看看底下的評論,說什么的都有。
“真的挺可憐的,我初中父母離婚,那時候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可楊墨呢,她可比我經(jīng)歷的要遭多了??此@么活力四射的懟人,我很開心,不管過去多糟糕,我們都挺過去了?!?p> “抱抱楊墨,聽博主這么說,突然好心疼她?!?p> “她就像是一個誤入大人世界的孩子,天真不諳世事,而且做事有時候會用力過猛,但她不是壞人?!?p> 楊墨的胸脯起起伏伏,像是洶涌的海浪,看她氣到快渾身發(fā)抖的樣子,完了,不能再刺激她了,不然看她上頭的樣子,康浩一怕她拿她手里的那杯冰水潑自己一身,還是自己給她的,多造孽。
而楊墨,好羞恥啊,你們粉絲濾鏡是有多厚,才會認為我是因為缺愛才瞎搞的。我沒有缺愛,我很健康,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我瞎搞是因為我一直沒認真啊,找樂子當然是怎么讓我開心怎么來了,誰管你們開心不開心啊。
“你沒事吧?”康浩一小心翼翼的探過身子,問楊墨。
“我很好,如果你不念這些充滿臆想與猜測的評論,我會更好?!?p> 話是這么說,不過楊墨有氣無力的聲音可不是這么說的。
而楊墨也在懷念,我的高冷但話癆的經(jīng)紀人呢?以前沒發(fā)現(xiàn)他怎么這么賤兮兮的呢。
康浩一,一個外人面前非常高冷,近乎于沉默寡言的男人,在熟人面前就開始放飛自我,天天像老母雞護崽兒似的,圍著你嘮嘮叨嘮嘮叨,而且有時候他心情好了,就會開始賤兮兮的開玩笑,和初中男生揪自己喜歡的女孩的辮子一樣,幼稚。
楊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是不是李慕嘆受不了康浩一,所以急需找一個人分擔火力,于是可憐弱小并且單純的自己就這么上了賊船。
男人不管多大都是孩子,母胎單身三十年的楊墨得出了這個結論后,突然很慶幸自己一直單身,從未讓荷爾蒙沖破理智。所以,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保持著沉思者雕像姿勢的楊墨思考著“今天吃什么”這個重大問題。
康浩一看楊墨不生氣了,還想再念幾條,然后目光下移。
“所以你們粉上的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精神病?悲慘的童年導致她陰郁和極具攻擊力的個性,她應該好好在家看心理醫(yī)生,而不是在外面招搖過市,帶壞小朋友。”
當你成為公眾人物后,你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康浩一也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會有人罵你,但看到還是不舒服。
于是康浩一貼心的略過了這條,并且覺得自己應該開始工作了。收拾底下藝人捅出來的簍子,不也是經(jīng)紀人工作的一部分嘛。
“啊啊?。∥覑燮て?,我愛楊墨!”白若一聲尖叫,吵醒了正在宿舍睡覺的舍友。
“你有毛病吧,大早上的叫什么叫?”
白若心虛的瞄了一眼手機,九點四十三分,嚴格來說這并不算是早上,不過今天上午沒課,自己確實打擾了舍友美好的一個上午。
“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我中獎了你知道嗎?從小到大第一次啊~”
“中獎啦!多少錢?”
“請客請客!”
看了一眼兩個聽到中獎后就過分興奮的舍友,再看一眼決定不再裝死的余歌。
反正被吵醒也睡不著了,不如問問白若到底中了什么這么興奮吧。
“說說是什么嘛,我好奇得很?!?p> 聽到余歌問她了,白若滿意的笑了笑,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和不懷好意,當然,不懷好意是對那個叫自己請吃飯的舍友。
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興奮,說:“是楊墨搞得那個抽獎啦,我讓我男朋友的妹妹幫我抽,結果她中了!還是一等獎!地址填的是宿舍,啊!好期待偶像會送什么給我,就算只是一根頭繩,我也會好好保存,把它供起來的?!?p> “你不是說你是路人嗎?”
“從中獎的那一刻起,不是了。這就是緣分啊,這是上天在鼓勵我,繼續(xù)當楊墨的粉絲,我怎么能違背上天的旨意呢?”
“反封建反迷信,馬克思主義了解一下?”余歌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深陷楊墨,無法自拔的白若,上一次她這樣還是和剛皮皮在一起的時候,一個以一己之力,讓全是單身狗的宿舍散發(fā)著戀愛的酸腐味道。
“你說,楊墨會送我什么!”
余歌無奈的白了一眼白若,對這個徹底拜倒在楊墨糖衣炮彈下的人無語了,一個問句,因為她的興奮硬生生說出了感嘆句的感覺。
“一個戒指,加上一個盛大的求婚典禮?!?p> 余歌說的很無所謂,但是聽得白若卻已經(jīng)嬌羞了。
“說什么呢?就算我是楊墨的粉絲,但是,求婚這種事,還是要皮皮向我求婚,我才會答應?!?p> 看了一眼沉浸在愛情中無法自拔的白若,粉紅泡泡已經(jīng)咕嚕咕嚕冒出來,要把整個宿舍都塞滿了。
余歌發(fā)出一聲嗤笑,決定轉過身不理白若了,不然余歌怕自己被她愛情的火花閃瞎了眼。
三天后。“白若,你的快遞,我?guī)湍隳没貋砹?。你說楊墨往里面放了什么,沉死了!”
“什么!你怎么幫我拿回來了!”
余歌奇怪的瞅了一眼白若,一張小臉如喪考妣般垮了下去,“怎么了?幫你拿快遞還不開心了?一起不是經(jīng)常讓我?guī)湍闳】爝f嗎?”
“這不一樣,最近我沒買東西,所以這件是楊墨給我的。我打算自己取,以表示我自己的誠心。偶像送我的東西怎么能假手他人呢?”
聽完白若認真的解釋,余歌站到快遞前,邪魅一笑道:“那咋地,不然我給你再放回去?”
白若看了看余歌手里的快遞,在看看她臉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覺得威脅意義甚濃,不過再看一眼偶像對自己的愛,“不!余歌我愛你,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
拖著尾音的撒嬌,成功的解除了警報,然后就是萬眾矚目、喜大普奔的拆禮物環(huán)節(jié)了。不過這么重大的時刻,自己就直接拆了,也太不證實了吧。
“那你還打算怎么辦,辦個儀式?”
余歌沒好氣的說,然后白若一下子興奮起來了,“對啊,我不能辦個儀式,但是拍條抖音,漲漲粉,而且讓那些沒抽到禮物的人看看也不錯??!”
說完白若就用乞求的星星眼看著余歌,嘴上可憐兮兮的說:“求你了~”
“好吧好吧,讓我干什么?反正我也很好奇,大獎是什么。”余歌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一臉無奈。
“我拆禮物,你幫我錄下來,記得別拍到我的臉啊?!?p> “OK?!?p> “哎呀媽呀,這里面是什么,怎么這么重,真是辛苦你了,余歌。”
白若把快遞往桌子上放的時候,那個分量,真是差點閃了腰,沒能拿起來。
“快拆吧?!庇喔璐叽倭艘宦?。
當白若懷著朝圣的心情打開它時,看見里面的東西,臉上幸福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是什么?總不會是原味絲襪吧?!庇喔栝_了一句玩笑,然后看見白若保持著那個凝固的表情,緩緩讓了半個身子出來,讓余歌看清楚。
余歌看到了里面的那個東西,眨巴眨巴眼睛,過了半晌兒才輕笑一聲,說:“像是楊墨會干出來的事,我相信這是楊墨自己準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