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只不過兩步,藥男就停下腳步回過來問:“羅蘭姐,您看您跟組織商量下,把剛神仙說的話向上峰反映下?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沒必要為此送命?!?p> “由組員申請取消任務的情況在組織中有先例嗎?”我反問道。
“沒有?!彼幠兄Z諾道。
“我們只不過是組織的一個棋子罷了,對于組織來說惜命的人不堪所用?!蔽异`光一閃是否可以利用這次機會策反他兩接著說道:“如果你倆要叛離組織,權(quán)當我們已經(jīng)被大石壓死,從此天高地遠任君馳騁,這次突發(fā)狀況是一個好機會,可能也是一生唯一可能脫離組織的機會?!?p> 藥男跟神仙對視一眼,可見兩人都猶豫了,也有所顧慮,怕組織的追查,可這次事故重大如果我們四人在執(zhí)行任務之時被大石壓死也無可厚非,最怕的應該是怕我在他們背后陰他們,回組織報告他們叛逃,然后將任務失敗的過失全部嫁于他們的頭上,那么任憑天大地大也無他倆的藏身之處,結(jié)果終難逃一死。
“你們覺得我的本事與你們比較如何?”我得消除他們的顧慮,于是繼續(xù)引導他們。
“這可不敢比,您是組織親自培養(yǎng)的尖兵,羅馬軍團排名第九的人物,我們只是半路出家的雜牌軍而已?!彼幠杏樣樆氐?。
“羅馬軍團?排名第九?看來甜甜還有很多秘密沒跟我說。”我暗自思忖后說道:“那么我要在這里結(jié)果你倆,然后再上報組織說這次計劃之所以失敗都是你倆的原因又如何。”
兩人顯然都受到了驚嚇,身體不同程度的緊繃,小心翼翼地防備著我。
“如果我要下手,你們早已經(jīng)死了?!蔽业恼Z氣冰冷眼神不屑。
“那您真的要放我們一條生路?”神仙試探的問道。
“不錯,我已經(jīng)厭倦受人擺布,做組織的機器。”我放低姿態(tài),誠懇的說道。
“可是獨眼?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組織更不會放過我們?!鄙裣上裥沽藲獾钠で?。
“也許獨眼已經(jīng)死了呢?”我話帶雙關(guān)。
“是你~”神仙的話只說了一半?yún)s不敢接著說了。
“果真是浪費我的感情啊,我的匕首又渴了?!蔽壹賱輰⑹稚烊雰?nèi)袋。
“等等~”藥男出言道:“我已經(jīng)決定要借著這次機會脫離組織了,神仙你呢?”
“我也一樣,好死不如賴活著?!鄙裣筛胶?。
我微笑著點頭,緩緩把手展示出來。
“那么你們可以走了,藥男你把炸藥留下?!?p> 藥男丟下隨身攜帶的背包,兩人警惕的后退了幾步之后連滾帶爬的逃離墓室。
我從來沒有想過甜甜在組織里還有這種地位,她為什么要隱瞞我?但這都是其次,我得想方設(shè)法先把甜甜救出來再說。
主墓室里我可不敢進入,萬一真不小心把長明燈弄滅,跳出個僵尸來那真是大限將至。只能再回到巨型骷髏前看看機關(guān)是否被重新激活。
可是任憑我滴多少血,機關(guān)都無法再次激活??粗幠辛粝碌谋嘲y道只有用炸藥這一條路了嗎?可是我對炸藥又不熟,萬一把這里炸癱了再引起塌方可怎么辦?那樣可能會有更多無辜的救援人員被牽扯進來的。
但我沒有其他選擇,無論如何我都要就甜甜出來,哪怕粉身碎骨,至少也有一個希望。
我不再由于,打開了背包。
全是石頭,打開背包的那刻我愣住了。為什么里面全是些碎石,我被藥男騙了。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彷徨、孤獨、絕望。
正在我絕望之際,主墓室發(fā)出了異響,類似石頭摩擦的聲音,然后又我發(fā)現(xiàn)主墓室的石棺蓋竟然在慢慢的移動。
我心中大驚,難道剛才在里面不小心打翻了長明燈,現(xiàn)在僵尸復活了?
心臟劇烈的跳動,仿佛要沖出身體。我只想到逃避。
石棺中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臂,接著是腦袋。我想叫喊卻根本發(fā)不出聲音,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
片刻后,僵尸完全站了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后望向了我。
“香香?”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你嗎?甜甜?我還以為正如神仙所說,僵尸復生了?!蔽殷@魂未定。
“神仙?”甜甜爬出石棺向我走來,思索片刻后繼續(xù)說道:“你見過他們了?他們?nèi)四???p> “剛才你被困在右側(cè)室的時候,他們出現(xiàn)了;而我借用了你的身份?!蔽野烟鹛鸨焕е蟮氖虑槎几嬖V了她后接著問道:“你怎么從石棺里爬出來了?我原本想用炸藥炸開石門救你出來?!?p> “說來話長,右側(cè)室并非一個死室,它有一條出路,在祭臺下面的陷阱里;多虧我有夜視才能找到出路,換成是平常人的話必死無疑?!碧鹛鸹卮?。
“那條通道跟主墓室的石棺聯(lián)通的嗎?也就是說如果知道那條通道的存在根本就不用打開主墓室的石門就能進入?”我疑問道。
“不是的,通道里也有機關(guān),在你把主墓室門打地那一刻它才開啟,我才得以逃出生天,謝謝你?!碧鹛鹣裎业乐x。
“這么說并非沒有聚魂丹?”
“也許吧,但是石棺下面別有洞天,我是先聽到了墓室上面的動靜才尋路上來查看。”
“你的意思是這口石棺其實也是一道入口?那么石棺底下的陣法長明燈只是故布疑陣為了防止盜墓賊的進入?”
“有可能。”
“可是,這又和神仙所述相悖了?!?p> “他們倆鼠輩,貪生怕死而已;還好你繳了他們的炸藥。”
“我是想繳下他們的炸藥用來炸門的,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藥男留下的包里全是碎石頭上面的。我被他們騙了?!?p> “糟了”
“怎么糟了?”
“他們叛離組織這樣的大事,是不會允許有第三者知道的。”
“我不明白?難道他們還會回來下殺手?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p> “那他們?yōu)槭裁床话颜ㄋ幜粝?。?p> “你的意思是?”
“不錯,他們明著占不了便宜就來暗的,他們會炸了我們的出口。讓我們困死在這魔障之地?!?p> 我倒吸一口冷氣,惱恨自己太天真,太自作聰明。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出去追他們嗎?”我怯怯的問道。
“來不及了,我們倆直接到下面的地宮里去吧,就算他們炸了出口,不是還有救援隊來施救嗎?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吧?!碧鹛饹]有責怪的意思,說完后率先爬進了石棺。
石棺里面是一條棧道,緩緩往下,難聞的霉味充斥著鼻孔。
棧道里太黑,我什么也看不見,只把手搭在甜甜的肩上由她帶著我前行,就像迷途的盲人。
走了不知多久,甜甜停下了腳步跟我說:“這里有燈臺,我去看看能不能點燃,你別動在這里等我?!?p> 沒過多久,出現(xiàn)了光芒,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亮。
這是一間地宮,空間很大約摸有個五六百平米,地宮里有十二根巨型石柱,柱子上掛著燈臺,已經(jīng)被甜甜一一點燃。整個地宮都映入眼簾。地宮上面時不時地有水滴滴下,滴答滴答聲回蕩不絕。地宮地下則鋪著青磚,已被水滴穿的凹凸不平不成樣子。
“你看?!碧鹛鹬钢胺襟@呼。
我順勢看去,原來在地宮正前方的中央有一座基臺,堂皇威武。整個地宮原來就是一座宮殿。在基臺上放的則是寶座玉桌,此刻正有一人坐于寶座上正俯視眼前的一切。
“那里有人?”我驚叫著提醒甜甜。
“那人應該就是錢塘王彭式。”甜甜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寶座。
甜甜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寶座,雙腳不自覺的向它走去。
“小心機關(guān)。”這一刻我是清醒的,我提醒她后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一切是那么的順利,毫無阻撓沒有機關(guān),我們輕輕松松地就踏上了基座來到玉桌前。
桌子是純玉制成,在這陰寒之地兩千年被練成寒玉,價值連城。我們兩人站在旁邊就感覺陣陣寒意襲來,讓人重新感受到此時此刻吳市的氣候,仿佛重獲自由。
桌面上用小篆刻著幾行字,錢塘王彭式、奸人蠱惑、冒自出兵、敗于孫氏、囚之地穴、憤憤而終、歸魂之日、必誅奸仇、上祭蒼天、下報百越。字里行間透露出濃濃的怨恨,旁邊則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在玉桌后面就是寶座,坐著的就是錢塘王彭式,他一頭短發(fā)不束冠,面目硬朗、棱角分明,身披龍鱗甲,身體沒有絲毫腐爛、栩栩如生仿佛睡著一般,身側(cè)還掛著一柄寶劍。
“我要的東西想必就在這黑盒之中?!碧鹛疖S躍欲試。
“小心機關(guān)。”我關(guān)心的望著她說的還是那句話。
甜甜跟我對視一眼點頭后伸出雙手,黑盒被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