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夫人好容易收斂的笑聲就再次爆發(fā)了出去,伸手在盈若的小腮上捏了捏,“改天得問問你娘,怎么把你生的這么鬼的?”
盈若低頭剝桔子,她剝的很仔細(xì),一點(diǎn)汁液都沒有沾到手上。她小心的掰下橘瓣,在眾目睽睽之下送到了岳老夫人嘴邊。
“盈若姑娘不可!”冰清欲上前阻止,“橘子不是這樣吃的……”
岳老夫人一個冷目就射了過去。
“冰清姐姐,橘子就該這樣子吃的!”盈若沖著她笑了笑,“我從書上看到過,吃橘子容易上火,但橘子的絲絡(luò)卻有敗火的作用。所以,吃橘子的時候不該太精細(xì)的。”
岳老夫人不等她話音落,就張口將橘瓣含到了嘴里,“果然好吃的很!”
“我也可算是借花獻(xiàn)佛了!”盈若剝了一個橘瓣放到了自己嘴里,橙色的汁液將她的小嘴浸染的愈發(fā)的紅潤。
林嬤嬤捂嘴笑,“讀書好??!盈若姑娘說起話來都一套一套的呢!這吃了一輩子橘子,到老了才知曉正確的吃橘子方法呢!可謂是活到老學(xué)到老了?!?p> 岳老夫人將盈若攬到自己身邊,指了指林默默,“她是從宮里出來的,在‘禮’字上,堪為人師呢!”
盈若吃了一驚,嘴里含著橘子都忘了咀嚼了。且不論林嬤嬤從前在宮里是什么身份,單就在宮里呆過,其在禮儀方面就應(yīng)該是典范。
既如此,她是不是可以跟著她學(xué)習(xí)一下六藝中的禮呢?
岳老夫人又指了指冰清,“這個丫頭,針線學(xué)自繡藝大師蘇英萍,我這屏風(fēng)就是她繡的呢!你過去看看!”
盈若就奔到那半折疊的屏風(fēng)前,就見上面分別繡著春天的海棠,夏天的荷花,秋天的霜菊還有就是冬天的雪梅。每一幅都栩栩如生,看著就令人心曠神怡。
她扭頭看向冰清,冰清淡淡的沖她笑,有幾分靦腆。
岳老夫人又向她招了招手,捏了桌上點(diǎn)心盤里的一塊點(diǎn)心學(xué)著她剛才的樣子往她嘴里放。
盈若毫不遲疑的含了,“好吃!姑婆這里的點(diǎn)心竟是比飴心齋的還要好吃呢!”
岳老夫人道:“這是玉潤做的!她會做幾十種點(diǎn)心呢!”
盈若已經(jīng)不能更震驚了,這個小院里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覆欢强创箝T的老頭都有十八般武藝加身呢!
她剛想到這里,岳老夫人又說話了,“就是給我看門那個老王也打的一手好算盤呢!”
盈若呵呵笑,她這是想到哪里,岳老夫人就打向哪里?。∵B忙舔著臉拍馬屁道:“姑婆這里真是臥虎藏龍??!”
岳老夫人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你看,我這里的人各有才藝,你真的只想跟我學(xué)習(xí)彈琴嗎?”
盈若沒有立即回答,用左側(cè)上牙咬著左側(cè)下唇在哪里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雖然做人不能太貪心,我真的很想都學(xué)怎么辦?”
岳老夫人哈哈大笑,“想到了前半句,卻萬沒想到她的后半句。難怪了!難怪了……這般出其不意的小丫頭誰能不稀罕?”
林嬤嬤也笑瞇瞇的附和道:“主子原是想著怎么著逼盈若姑娘多學(xué)兩樣,人家盈若姑娘卻樣樣都想學(xué)。盈若姑娘這個年紀(jì)本是貪玩的,像這般好學(xué)的,老奴活到這把年紀(jì),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岳老夫人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沒準(zhǔn)兒學(xué)兩天,覺得苦,就撂挑子不干了呢!”
“姑婆放心!”盈若不服氣的嘟了小嘴,“開弓沒有回頭箭!盈若深受爹娘的教誨,他們一直耳提面命,做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哎呦喲!聽聽!聽聽!”岳老夫人頓時就稀罕的不行,干脆將盈若拉坐到了自己腿上,“就沖你這句話,他們幾個,哪個不盡心教,我都跟他們急。”
“可是……”盈若抿唇,有些難以啟齒了。
“擔(dān)心你爹娘不樂意?”岳老夫人看著她紅蘋果般小臉上的為難,心生憐惜。
盈若搖搖頭,“我沒有銀子交束脩??!姑婆看能不能……能不能先記賬,等我將來掙了銀子再補(bǔ)上???”
林嬤嬤道:“哪里需要什么束脩?再者說了,這也不是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該考慮的問題??!不是還有你爹娘嗎?”
盈若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嬤嬤不知道,我爹爹和娘親手里沒有銀子的。我將來會掙很多銀子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p> 岳老夫人淡笑,“這口氣還不小!你說說,打算怎么掙銀子啊?什么時候能掙來銀子啊?”
盈若也知道她這是存了逗弄小孩子的心思,但也不惱,她現(xiàn)在本來就是個不足以取信于人的小豆丁?!肮闷琶髂觊_春后就知道了!”
岳老夫人道:“那你的束脩我們就暫且記了賬上?”
盈若的小臉立馬如同春花綻放般明媚了起來,“多謝姑婆了!那咱們現(xiàn)在開始嗎?”
冰清端了茶水過來,笑道:“盈若姑娘還是個急性子呢!忘了今日是小年了嗎?”
盈若扶了扶頭上的小兔子帽子,一臉的沮喪,“怎么過個年,你們都當(dāng)成頭等大事了?冰清姐姐,你急著嫁人嗎?不然干嗎盼著又長一歲啊!”
冰清鬧了個大紅臉,“嘿!倒是編排起我來了?!?p> 岳老夫人咦了一聲,“小孩子家不都是盼著過年趕緊長大的嗎?”
盈若低頭看了看自己,“相比較盼著長大,我其實(shí)更盼著頭發(fā)快點(diǎn)兒長起來。”
很多時候,她都會忘記自己是個小孩子,忘了小孩子該有的心態(tài)。過年?。〉拇_是所有小孩子的期盼。
但前世活到三十歲,其實(shí)最恐懼的就是過年了,不是因?yàn)槟挲g漸大有被催婚的壓力,而是年復(fù)一年年夜飯的冷清。她那處于高位上的父母,自打她有記憶開始,似乎就沒有陪她吃過年夜飯了。他們需要政績,他們要與民同樂。
哪怕到了后來,不需要再作秀的時候,倆人會相約著出去旅游,捎帶著問她去不去。她自然是拒絕的!去了相處起來更別扭,倆人說話都是一樣的強(qiáng)調(diào),張口都是對她的期許和教導(dǎo)。她還不如一個人守著電視機(jī)過的自在。
涵葉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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