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道自己不會掉馬,但隨杺也覺得說多錯多。
在聽到拓跋戟下水的聲音后,她便轉過了頭,“好了,別說話了,盤膝運氣,我要加藥了。”
拓跋戟聽她的,雙腿盤臥,提氣運功。
隨杺則把藥粉緩緩的灑在了他裸.露的上半身上。
因為身高的原因,她的小短手稍微有點吃力。
于是她干脆提起褲子,直接站到了水中。
“主子!找到了!”
蘇葉高興的往隨杺這邊跑,看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跟著身后的落葵他們也是,此時他們都同時有一個感覺,就是...被雷劈了。
“主子...你們這是...共浴...!??!”
落葵整個聲音都是用嘶吼的,讓正在運氣的拓跋戟不禁一皺眉。
隨杺見此,趕緊封住了他的聽力,而后很不耐煩地對著他們說道:“讓落葵滴上三滴血,快點拿過來?!?p> 她雖不知道神醫(yī)谷是怎樣培養(yǎng)了落葵這藥人的。
但不得不說,為了拓跋戟,他們也是夠拼的。
一個正常人,被培養(yǎng)成了和正常人相似的藥人,可見功夫得下多深。
見她這般主子的模樣,落葵鼻子都快氣歪了。
但細辛他們是一點發(fā)火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直接按照隨杺的吩咐,扎破了落葵的手指,在神藤之花上,滴了三滴血。
隨杺在拓跋戟的幾大穴點了幾下,然后把融入血的花瓣汁滴到他的心口處。
隨之便見拓跋戟劍眉緊擰,額頭冒汗,全身發(fā)抖。
坐在水里,痛苦至極。
“主子...”細辛幾人人人屏息凝視,心臟咚咚跳動,擔心不已。
倒是隨杺一臉淡定地看著拓跋戟,呢喃輕語道:“神藤之花加上后,你會感到全身燃燒,堅持一下,過去就好了?!?p> 果真如隨杺所說,一炷香過后,拓跋戟緊皺的雙眉稍微舒展開,面色也從剛才蒼白,漸漸地有了血色。
“杺爺懂得可真多?!奔毿琳嬲\地對隨杺道謝道:“這次不是商業(yè)互捧,細辛說的是真的?!?p> “走的地界多了,看的多了,也就懂得多了?!?p> 對于他們的夸獎,隨杺不以為意,她擺擺手道:“千葉不也是這樣,從書中找玄機么?!?p> “確實如此,不過藥方之事,在下自學可成不了?!?p> 就算他曾經(jīng)在神醫(yī)谷待過一段時間,但對著中解毒之事,還是略知甚少。
而且細辛也相信,就杺爺?shù)谋臼?,神醫(yī)谷里的長老...都不一定能比的上。
這...真的是走多看多的原因么?
隨杺可不在他那點想法,她一點不可氣的答道:“天賦而已?!?p> 眾人:“......”
這次不是互捧了,是自吹,都不用人搭話的那種。
剛恢復聽覺的拓跋戟,就聽到隨杺這么不客氣(不要臉)的回答,不禁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
一直關注他的白薇趕緊上前問道:“主子可有哪里感到不適?”
落葵見此,剛想上手把脈,卻被隨杺給截胡了。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比較近,她只是順手了。
不過在別人看來,她這個自然的動作,倒是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這就是命理中的因、果得福?!?p> 拓跋戟的脈象平穩(wěn),因為泉水的灌壓,那個蠱蟲陷入了沉睡。
這樣一來,就有很長一段時間給拓跋戟,能讓他堅持到,尋剩下的三件靈藥了。
修整好后,八個人繼續(xù)往死亡森林外面走。
學聰明的商陸是緊緊跟在隨杺的身邊,同是還不忘裝腔作勢道:“下面我們往外走,你們盡量不要碰到這里面的任何之物,不然碰上有毒的,咱們身上可沒有那么多藥了。”
兩個神醫(yī)谷的人身上,確實帶了不少的藥,但是都不適用于沙漠和這片奇特的森林里。
即使商陸這話很讓人生氣,但細辛他們一個都沒有反駁。
白薇跟在幾人的后面,看著拓跋戟和隨杺相互攙扶著,她微微低下頭,掩蓋下目中的失落。
倒是落葵,掄起棍子拍打著周圍的草木。
一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出現(xiàn)主子面前,她就有種想死的沖動。
如果當時只有主子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有個礙事的小偷!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落葵是越想越生氣,越生氣手中的木棍就揮的越有勁兒。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重物落地。
隨杺全身毛一炸,蹭的回頭,眼神緊盯著落葵問道:“你打到什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隨杺著眼看去,只見地上的東西,頓時把雙眼瞪得賊大一陣駭然,“我擦!快跑!”
喊完這話,她一手抓起商陸,一手拽著拓跋戟,撒腿就往前跑。
“這是什么?”
拓跋戟眉毛一挑,反手抓住要跑的她,低聲問道:“怕什么?!?p> 看著怎么像是一個蜂窩?
“殺人蜂!筑巢地點集中,采群體行動。一旦遭受入侵,能在極短時間內集體進攻,追殺入侵者達十二個時辰之久,不死不休?!?p> 雖然在那個時空,殺人蜂是非洲蜂的雜交,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
平行時空什么的,還真不能用應不應該來衡量。
就像現(xiàn)在,它們明明確確地沖他們飛了過來?。。?p> 就算這種蜂真的如名字能有本事殺人,可是不是被殺死了!
幾人聽聲集體后傳,一看之下,臉色跟著也全都變了。
只見地上那個比西瓜還大的蜂巢里,蜜蜂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正嗡叫著朝外涌出。
隨杺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再飛話下去,拽著兩個人掉頭朝前跑,可想到什么,又轉頭對細辛幾人吼道:“你們先走。”
然后把商陸推給了他們,這次他們沒有絲毫停留,提腳就跑。
他們幾個已經(jīng)是體力內力全都耗盡,拖著一身的傷,走最后只會是他們主子的累贅。
“你怕么?”隨杺停下腳步,轉頭挑著眉毛對著拓跋戟笑著。
只這一臉大胡子,沒有顯出一點風情來。
拓跋戟提著她的手,嘴角輕輕一勾,“有盜圣陪著,怎么會怕?你會保護我的,不是么?”
隨杺嘴角狠抽,“你倒是對爺挺有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