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云默有些失落。
因為他剛才的演練并不夠完美,別說是修煉到大成,就算是小成都有些勉強。
不過書老剛才的話,顯然不是安慰之語,而是發(fā)自肺腑。
只見他身子微微一動,立時浮現(xiàn)在云默身前,盯著后者,緩緩說道,“你不必失落。我剛才的話,并非要安慰你,而是因為你的表現(xiàn)真的很出色!”
很出色?
云默臉色微微一滯,一臉納悶地撓了撓頭,“可是我明明表現(xiàn)得很一般,除了最后十招,勉強來了感覺,演練的有幾分神韻,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書老卻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說道,“其實就算最后十招勉強算的過去,但也不可能入我法眼?!?p> 話一出口,云默當(dāng)時就有些郁悶了。
那您還說不是在安慰我?
看出云默的郁悶,書老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其實真正讓我動容的是你最后又接連演練出來的上百招式!”
接連演練的上百招式?
云默更加疑惑,連忙問道,“什么意思?難道您考驗的不是這門體脈術(shù)嗎?”
書老搖了搖頭,略作沉思,“本來我的意思是通過這門體脈術(shù)來考驗一下你對脈術(shù)的領(lǐng)悟能力,看看你的天賦如何。不過令我驚訝的是你居然能夠看出這門體脈術(shù)不完美,竟然能夠自行推演出此門體脈術(shù)的下半段!”
下半段?
云默立時一愣,有些詫異,“這門體脈術(shù)還有下半段?什么意思?您給的體脈術(shù)不是全部嗎?”
“你不是知道嗎?”
“不——不知道??!”
“——”
書老頓時有些無語,隨后直接略過這一段,手掌一翻,之前的那頁銀色古紙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接著說道,“好吧,我就算你歪打正著吧。這門體脈術(shù)自然有下半段。說起來,這門體脈術(shù)過于復(fù)雜,乃是與‘九轉(zhuǎn)啟脈之法’相配套的脈術(shù)。若是沒有以‘九轉(zhuǎn)啟脈之法’進行啟脈的話,很難將這門體脈術(shù)修煉成功。考慮到難度,我將這體脈術(shù),分成數(shù)個階段,以此來讓你循序漸進,進行修煉?!?p> 聽到這,云默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這門體脈術(shù)還真是有些神秘。僅僅一段,就這么艱難?!?p> 一段而已,就如此困難。可想而知,若是這門體脈術(shù)全部修煉的話,難度簡直超乎云默的想象。
略作思考之后,書老沉吟道,“雖說這一段,你修煉的并不夠好,但是看在你能夠自行推演此門體脈術(shù)下半段的份上,就算你通過了!”
云默一聽,眼前一亮,“真的嗎?那我就可以去接受第一重祭禮了嗎?”
第一重祭禮?
書老一聽,不由哂笑,“還差得遠!”
?。?p> 云默臉色閃過一絲失落,但是轉(zhuǎn)眼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盡管這門體脈術(shù)相當(dāng)?shù)纳衩?,修煉難度很大,但是僅憑這一段就可以對抗那“地幽之火”的話,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輕輕一點銀色古紙,有一排小字朝著云默飛來。
“這是這門體脈術(shù)接下來的一段?!睍辖淮?,“之前你推演的上百招式,其中與之有些出入,自行改之?!?p> “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將這兩段一起修煉。和之前一樣,一個月后,我來檢查你的修煉成果!”
說完之后,書老就再度沒入云默的眉心處。
云默一面接受著接下來的一段體脈術(shù),一面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這一次,我一定要勤加練習(xí),將這兩段完全練會!”
不得不說,這一段體脈術(shù)的難度比前一段,要更加難。
動作更加刁鉆古怪,心法更加晦澀難懂。
不過好在云默有了之前的底子。不出三天的功夫,就能將這兩段一起演練一遍。這一成果,比之前可是要強了很多。
接下來的一個月,云默完全沉浸于修煉之中。
只是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他始終沒有告訴給云益。
盡管云益實力強大,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身上沒有丁點脈力波動的云默,居然已經(jīng)打通了九道經(jīng)脈,距離中級脈者,即十脈境,僅有一步之遙。
后山,林中。
云默收功,吐出一口濁氣,看著周圍揚灑起來的樹葉,不由欣喜道,“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已經(jīng)可以將這兩段體脈術(shù)融會貫通。這一次,應(yīng)該可以讓書老滿意。”
就在云默準(zhǔn)備著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遠處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盯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云默眉頭一皺,“難道有什么人在窺視我?”
想也沒想,云默身形化為一道幽影,朝著那個方向直追而去,
片刻后,云默在一株古樹上駐足,盯著下方的那人,神色微微一愣。
“原來是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與云默之前打過數(shù)次交道的蘆壁。
此刻,蘆壁正像是一個無頭蒼蠅般,在林間小心翼翼的走著,似乎生怕發(fā)出絲毫的聲響,驚動了什么。
蘆壁看著周圍靜悄悄一片,不由皺眉,“我記得那個廢物明明就是沿著這個方向走的,怎么到現(xiàn)在還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難道他已經(jīng)回去了?”
緊接著,蘆壁又罵了一句,“蘆澤少爺派我來查探一下這小子的蹤跡,可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小子。這要是回去,免不了又要一頓責(zé)罰!”
想到這,蘆壁心中怒火中燒,直接罵了起來,“這該死的廢物,非要跟我們作對,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罵著罵著,蘆壁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等到他們決斗時,少爺先廢了這小子,我們蘆家再滅了云家,殺光他們的男人,搶光他們云家的財寶和女眷。嘿嘿,說不定我也可以撈點好處!”
遠處的云默,將這一切全都聽到,心中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這該死的家伙,居然有如此歹念。好啊,今天不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我就不叫云默!”
就在云默想要跳下去的時候,眸光一閃。
“不行,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想到這,云默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巾,蒙住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緊接著又將自己的衣著休整一番。
不過眨眼的功夫,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相信這是云默。
云默縱身一躍,一步來到了蘆壁身前,在后者一臉驚詫的目光中,緩緩說道。
“呔,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管殺不管埋!”
聲音聽上去有些甕聲甕氣,這是云默故意為之,免得被他聽出來。
“呵呵,哪來的土匪?還有你這黑話有點不對勁吧!”
果然,蘆壁并沒有認(rèn)出云默的身份。
“老子的名號,你這樣的小人物還不配知道。識相的趕緊交出千兩黃金,不然的話,嘿嘿,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云默這是獅子大開口,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激怒對方罷了!
隨后,蘆壁真的大為光火,“不過是一個連脈力都沒有普通人,居然也敢打劫老子,真是找死!正巧我心情不好,就用你的小命來為我洗刷怒火吧!”
說罷,蘆壁身上陡然間釋放出一股脈力波動。
緊接著身子一動,一拳打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