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丫鬟小翠有些反常。
經常干著干著活兒就走神兒,每次吃飯連半塊饅頭都吃不完,不管看著誰就會臉紅、心跳加速。
這天,段欲實在忍不住了。
“小翠,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么事情?”
“???”小翠臉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你、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瞎。”
小翠吞吞吐吐地說道:“是我老家出了一些事兒……所以我過幾天要回去一趟?!?p> “哦?!?p> 見到小翠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段欲也就沒再問。
很快,七天時間便過去了。
六月初六,難得的良辰吉日。
這天的寓意很好,如果新人在這一天喜結連理,還會使父輩的財運、官運亨通。
成親這天,盧府格外熱鬧。
整座府邸上下都裝扮得喜氣洋洋,就連下人們也都格外開心。
因為盧恩德今天難得給府中的下人送了次福利。
大廳外的喜宴擺了上百桌,只要是府中的下人,都可以上桌大吃特吃。
以至于,今天很少有腦子不正常的下人放著美食不吃,告假離開盧府。
由于謝津父母雙亡的緣故,這些日子一直住在盧府中,也不用再大費周章迎親之類的,婚禮一切從簡。
此時,盧府大廳。
身穿大紅喜服的謝津和盧柔柔并排站立。
終于如愿以償地娶到了心儀的女子,謝津春風滿面,心中更是激動萬分。
興許是第一次嫁人,頂著金絲線繡花的蓋頭的盧柔柔有些局促不安,白皙的小手緊緊揪著袖口,手心都被汗液打濕。
“一拜天地!”
在司儀的高呼聲下,謝津和盧柔柔緩緩轉身,彎腰朝大廳門口行禮。
大廳外圍滿了盧府的下人。
段欲和陶文君也在其中,兩人吃著盧府派發(fā)下來的新鮮瓜果,完美地充當了一次吃瓜群眾。
“嘖,當個上門女婿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倍斡袊@。
陶文君斜了段欲一眼,調侃道:“怎么,你心動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p> 段欲上來就是否認三連。
陶文君切了一聲,不再理會段欲,繼續(xù)看著廳內正在進行的婚禮。
“嗨!”
突然有兩只手,搭在了段欲和陶文君的肩膀上,兩人下意識回頭,就看見了司空見涫那張標準的國字臉。
“你不是去看大門了么?”陶文君問。
司空見涫露齒一笑,“換班啊,說是讓我們幾個人先過來吃個午飯,等過半個時辰再繼續(xù)去看大門?!?p> “等等,”段欲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現(xiàn)在什么時間?”
“呃……快中午了吧?”
司空見涫的語氣不太肯定。
陶文君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來,“咦,才十點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古代舉行婚禮,一般都是在選在黃昏吧?這么大的日子,沒道理提前這么久吧?而且……”
段欲看了眼周圍,“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府中怎么只有我們這些下人,并不見雙方長輩親友之類的人物。
謝津雖然是父母雙亡,可盧府家大業(yè)大的,沒個人來總有些說不去了吧?”
“難道……這事兒和謝津變成厲鬼有關?”
三人對視一眼。
“走!”
在段欲一聲令下后,三人快步朝盧府大門而去。
十分鐘后。
三人總算來到了盧府大門附近,只要拐個彎就能到,只是還沒等三人靠近,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閑雜人等回避!”
腰間懸著長刀的壯漢伸手攔住了三人。
段欲抬眼看去,通往盧府大門的路徑站滿了清一水的壯漢,根本看不見大門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聽見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我怎么會是閑雜人呢?明明我剛才還在在那兒看門來著,老哥行個方便,讓我過去不行么?”司空見涫臉上掛著討好似的笑容。
壯漢面無表情,周身殺氣肆意,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說著,還作勢將腰間的長刀抽出半截,刀身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目的寒光。
司空見涫只得吞回了客套話,拉著段欲和陶文君灰溜溜地走了。
三人返回到正在舉行婚禮的大廳。
廳外擺了上百桌的酒席。
在座的大多都是盧府的下人,鮮少有盧恩德親友之類的人物。
此時,早已辦完婚禮的繁文瑣節(jié)。
新娘盧柔柔被送到了新房。
新郎謝津則被人拉過去喝酒,平日滴酒不沾的謝津喝得是滿臉通紅。
“好女婿,來,再喝一杯!”
謝津試圖拒絕盧恩德遞來的酒杯,“小婿,委實有些喝不下了……”
“男子漢大丈夫,扭捏什么?喝!哈哈哈哈……”
盧府上空回蕩著盧恩德爽朗的大笑聲。
面對盧恩德頻頻遞來的酒杯,謝津只能無奈接過,飲下。
不多時,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三人坐在角落里的一桌,將這一幕盡收入眼底。
“這一切也太反常了……盧恩德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司空見涫愁眉不展。
雖然在鬼域中待著還挺舒服的,但總歸不是個正經地方。
尤其是他此行沒帶行李來,手機早就沒電了,問段欲和陶文君兩人要充電寶用,人家以‘自己都不夠用’為由拒絕了他的要求。
指尖敲擊著桌面,段欲側頭看向陶文君,“你之前在盧柔柔那邊沒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嗎?”
經過段欲這么一提醒,陶文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亮起來的同時猛拍了下桌面。
“還真有處疑點!”
一聽這話,段欲和司空見涫趕緊豎起耳朵。
“盧柔柔的妝是我和一名喜婆畫的,等我們畫完后,盧柔柔便下令讓人帶著我們去了大廳那邊?!?p> 陶文君摸著下巴,“你們說,是不是在我離開盧柔柔的院子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面對陶文君的提問,兩人都無法解答。
真相面前似乎罩上了一層紗,總是給人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段欲心底隱隱有了點兒猜測,但還需要再行印證。
“這樣吧,”段欲出聲,“咱們先回住處拿上行李,等會兒趁著司空見涫看門,咱們趁機離開,去盧府外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行!”
三人一拍即合。
甘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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