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寒開車到家時,暮色四合,晚霞已經(jīng)漸漸淡去。
還有那么絲絲縷縷的光,透過門前的紫藤花架,星星點點的落進來。
秦嬈穿著件簡單白色無袖齊膝連衣裙,站著紫藤花架下,望著他車子的方向,像是在等晚歸回家的丈夫。
周景寒知道秦嬈不可能是在等他,抿直嘴角,將車子停在她身邊。
推門下車時,秦嬈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過來:“你妹來了,哭的非常傷心,和我沒關系啊。”
她這么迫切的出來,是因為周思雅剛進門開始,一言不發(fā)就哭個不停。她必須要自證清白,她可沒有欺負周思雅。
雖然周景寒跟周家關系不好,但是這個妹妹是養(yǎng)母蘇淼的親女兒。而蘇淼對周景寒非常好。
所以秦嬈覺得就算這個周思雅有些腦殘,周景寒也會看在養(yǎng)母的面子上慣著她的。
因此周思雅進門哭的如喪考妣般,只好站在門外,不聽她哭也可以證明自己沒欺負她。
周景寒一目了然秦嬈的小心思,垂眼掩住笑意。再抬眼時,眼中平靜無波,過去非常順手的牽著秦嬈的手:“你怎么站在外面?懷孕呢,不累嗎?”
秦嬈自己解讀了下周景寒的意思,這個狗男人并不是心疼她,恐怕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吧。
既然他不怕這么手牽手的進去刺激周思雅,她就更不怕了。
周思雅從進門就開始哭,原本以為周景寒在家,結(jié)果哭了一通才發(fā)現(xiàn)周景寒沒在!這會兒看著周景寒牽著秦嬈的手進來。
目光如刺般的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恨不得沖過去將兩人撕開。
心更是被刺的千瘡八孔,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聲音哽咽:“哥,我今天夢見媽媽了,她說在那邊很冷。我們明天去看看她,給她燒點紙錢,好不好?”
秦嬈偷瞄了眼身邊的男人,見周景寒斂著下巴,神色嚴肅,不知道心情如何。
又看看拿著紙巾掩面哭的情真意切的周思雅,她都差點兒感動周思雅的思母心切呢。
周景寒牽著秦嬈過去坐下,皺著眉頭等周思雅哭聲平靜了,才開口:“母親信仰的是天主教?!?p> 秦嬈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差點兒笑場。
天主教燒什么紙錢?
周思雅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哭花,聽了周景寒的話,捏著紙巾的手停頓了,臉上帶著別扭的尷尬。
心里同時記恨上秦嬈,如果不是看見他們牽手進來,她也不至于氣的話不擇口。
周景寒語氣依舊很淡:“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周思雅咬了咬下唇:“哥,我想去公司上班,可是爺爺那邊不同意。說一個女孩子家到年紀就該嫁人,不能插手家里的生意?!?p> 周景寒知道周思雅這句話沒有騙人,周森確實是個掌控力特別強的人,同時還格外的重男輕女。
自己的女兒女婿都不允許在公司上班,更不要說外孫什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歷史劇看多來,周森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總覺得外戚最后都會奪權!
不過對于周思雅突然提出去公司上班,其用心,恐怕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