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在江府好吃好喝,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碟軟云糕,心滿意足地從江家出來了。
林落的身影剛走不見,江老爺?shù)哪樉统料聛砹?,“復兒,你跟為父到書房?!?p> 江復就知道江老爺?shù)冒l(fā)火,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慢悠悠地跟在江老爺后面就去了。
“跪下!”江老爺?shù)冉瓘完P上門,冷聲朝江復喝道。
江復依舊慢吞吞的撩開袍子,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錯?”江老爺看著滿不在意的兒子,問道。
江復搖頭:“兒子不知。不過是請朋友來府中小聚,順帶提一提政務罷了?!?p> 江老爺氣道:“政務?沒當幾天小官兒先學會徇私枉法,你還敢言辭鑿鑿?”
江復回道:“父親無憑無據(jù)為何要無端指責兒子?”
江老爺直接被氣笑了:“你看看你看看,外面你裝的人模狗樣,到你老子這兒就原形畢露了,公主可知道你是這個樣兒?”
“你要罵就罵,提公主做什么?再有,父親您也是個讀書人,怎么說粗話,實在是有辱斯文?!苯瓘筒痪o不慢的頂了回去。
江老爺背著手:“嗬,你可真是能耐了,頂撞起你老子來一套一套的啊?不服是吧,為父今天就跟你掰扯掰扯。”
說著,江老爺一條一條地道:“其一,你擅自邀請貴人過府,降了公主身份;其二,你所提出的不允許近親通婚,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拒絕你表妹玉蟬;其三…”
江老爺頓了頓:“其三,你這孽子以下犯上,對公主存了不臣之心!”
一語如同驚雷炸響在江復耳邊,江復下意識想否定,江老爺冷哼一聲,“知子莫若父,你以為你那點兒花花腸子能瞞得了我?”
江復抬起頭,道:“就算如此,兒子又有什么錯?”
江老爺看著死倔死倔的兒子,終于嘆了口氣:“復兒啊,年少慕艾沒有錯,可是你喜歡的人是公主,南昭唯一的公主?!?p> “公主又如何,她左右都是要嫁人的,別人能娶,我又為何娶不到?”江復垂下眸子,問道。
江復語氣很輕,不知道是不是心內(nèi)漂浮不定,所以語氣輕到幾乎聽不見。
江老爺聽見了:“你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南昭律法,要娶公主,首先你就不能有官職?!?p> 南昭律法確實如此,為了防止駙馬爺權利過重,一般都會收回駙馬爺?shù)膶崣?,給個虛職。
江復道:“官職不過虛名?!?p> “當初是誰執(zhí)意參加科舉,踏入官場,說什么人各有志,如今才帶了幾天官帽兒,就要辭官,你當朝堂是什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江復不說話了,江老爺歇了一會兒又道:“勸你死心吧,你喜歡又怎么樣,公主根本對你無意,你再熱切又有什么用?”
這句才是真的扎江復心上了,此時是真的無話可說了,說白了,他再跟江老爺振振有詞,也不過單相思。由來相思最是摧心肝,何況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