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這一覺直接睡到把自己餓醒。
她一睜開眼就聽到師祖的聲音:“餓了沒?廚房還替你溫著粥呢。”
隨心歪著腦袋笑瞇瞇地看向梓玉仙尊的方向。
昨天下午睡醒后,他也是坐在那里靜靜地看書,眉目如畫清新俊逸,似乎歲月都因為他的存在而美好了起來。
經(jīng)過一場夢以及夢后的調(diào)整,隨心現(xiàn)在感覺精力充沛,除了肚子有些餓。
世上那么多不完美的事情,她實在操不來心。書生、小狐貍、小姐,他們?nèi)齻€人的結(jié)果如何她更控制不了。
她只求過好自己的日子,師祖在側(cè)她很開心,如此就好。
即便她只是因貪戀師祖身上的溫暖而喜歡,那也是不可否認(rèn)的喜歡。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沒遇到第二個像師祖這樣的人,如此就足夠了。
隨心可憐兮兮地望著梓玉,“餓了,師祖我好餓!”
梓玉微微一笑,他滿是寵溺地說:“我給你端吃的過來?!?p> 梓玉很細(xì)心,不但帶來了粥,還讓飛雪幫忙端了洗漱的水過來。
可憐飛雪剛剛從雪梅湖回來,就被抓了壯丁,她真是一臉的不情愿。
“呶,給你。”
隨心不好意思地接過飛雪遞過來的濕毛巾,擦完后又小心翼翼地遞還給她:“辛苦仙子?!?p> 沒辦法,讓天生麗質(zhì)、美貌無雙、傾國傾城、才華驚天的飛雪仙子伺候自己,隨心甚是惶恐。
見隨心態(tài)度還好,飛雪又回想起自己和隨心的約定來,板著張臉也是怪難受的,飛雪松了松臉上的肌肉道:“不辛苦,誰讓咱們都是一家人呢。”
隨心以為飛雪又在說她和東秀的事,按照自己和東秀的關(guān)系,如果飛雪嫁給的了東秀,那的確事是一家人。
只是飛雪仙子對自己真是有信心,隨心抿著嘴偷笑。
見到隨心的樣子梓玉也開心。
東秀那個假貨被他自動忽略的了,他也沒想過以飛雪挑簪子的眼光能看得上東秀那歪瓜。
所以,隨心的笑……
應(yīng)該是不好意思的笑吧。
畢竟飛雪直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論的應(yīng)該是他和飛雪的關(guān)系。
梓玉心中雖然竊喜,可是飛雪居然把隨心說羞了。
梓玉轉(zhuǎn)頭對飛雪說:“你應(yīng)該還有事吧,這里用不到你了,去忙吧?!?p> 飛雪:“……”
她好像遇到過河拆橋的了。
“我不忙呀,我什么事兒也沒有。我要在這里陪隨心聊天?!憋w雪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準(zhǔn)備裝傻到底。
隨心剛想回好呀,梓玉就先替她拒絕了:“她要吃粥,沒空聊天?!?p> 隨心:“……”
師祖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些。
雖然飛雪仙子不喜歡他,可這樣說話對飛雪仙子來說也是暴擊傷害了。
飛雪仙子抿著嘴,好可憐的樣子。
然而對上梓玉那雙溫柔的眼睛,隨心決定還是選擇性聽不見。
梓玉端著粥碗坐到隨心旁邊,“來,我喂你?!?p> “師祖,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隨心瞥了眼飛雪,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換了個人在,她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梓玉略帶嫌棄地看了眼“不識趣”的飛雪,“沒關(guān)系,都是一家人。”
咦?師祖也同意飛雪仙子和東秀在一起?
本以為以師祖對東秀的態(tài)度,他會嫌棄東秀呢。
隨心的想法轉(zhuǎn)的快,梓玉的勺子湊近的也快。
隨心凝視著身前人,一口含住了粥勺。
呼呼呼,好燙!好燙!她要憋住,不能吐出來,不能!
梓玉又不瞎,他哪里看不出來隨心的不對勁。
“怎么樣,是很燙嗎?”梓玉焦急地問。
隨心露出一個痛苦又糾結(jié)的笑,還是把粥吞了下去,“不燙師祖,不燙的。”
梓玉的眸子暗了暗,他本以為粥端來已經(jīng)放了一會兒,應(yīng)該不會燙的,沒想到還是燙到了隨心。
梓玉自責(zé)地說:“你張開嘴,我看看?!?p> “額……”師祖這樣是不是把她當(dāng)成果果第二了?隨心拒絕,“是有點燙,不過還好,我沒事兒?!?p> 接下來,梓玉喂的可細(xì)致了,每勺子粥他都細(xì)細(xì)地吹三下以上。
隨心很想告訴他不用,粥都吹涼了。
可見師祖這幅樣子,她忍了,幸福地忍了。
一碗粥吃完,隨心才發(fā)現(xiàn)本來說要留下來陪她聊天的飛雪仙子不見了。
梓玉將碗放在托盤上問:“還要嗎?廚房還有?!?p> “不用了?!彼糁亲拥戎形绯燥?。
“那我把這個送回去,然后回來帶你去院子里透透氣?!?p> 隨心點頭。
見梓玉起身要走,隨心又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梓玉垂眸。
“師祖,你喜歡養(yǎng)小動物嗎?需要走哪兒抱哪兒,吃飯要喂,睡覺要陪的那種。”
梓玉姣好的眉頭皺起,他沒有養(yǎng)小動物的習(xí)慣,走哪抱哪吃飯要喂睡覺要陪,他有隨心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別的小動物。
可隨心為什么突然問這么個問題?
難道她想養(yǎng)小動物,如果是她想養(yǎng),自己還能拒絕嗎?
想著自己曾經(jīng)在凡間的經(jīng)歷,那些女人對貓兒狗兒毫無抵抗力的樣子,梓玉摸了摸隨心的腦袋笑道:“喜歡?!?p> 隨心突然有種果果在摸小白腦袋的感覺。
她一直就覺得不對,自己先回來之前雖然確定了師祖不討厭,甚至有些許的關(guān)心她,可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疑問壓在隨心心底很久了,直到,她見到了果果和小白。
而今又從梓玉的嘴里確定了這個答案。
師祖把自己當(dāng)成小動物來養(yǎng),隨心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隨心松開梓玉的衣袖,她有些落寞地收回手,“師祖,沒事了。”
和梓玉想的不太一樣,難道接下來不應(yīng)該是求著他讓他給自己尋個貓呀狗呀的。
不愧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就是與眾不同。
想不明白隨心的用意,梓玉索性不再去想,總之,無論隨心喜歡什么,他都會支持的,只要這個“什么”不是男子就行。
梓玉端著托盤向廚房走去,他臉上掛著明媚如朝陽的笑意,他就是喜歡隨心,她身上所有的一切,無一處是他不是喜歡的。
不!有一處!
梓玉突然止住了腳步,他一定要把她的性子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