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和東哥在一起!請你原諒我!”
王姐挪著膝蓋來到女人腳跟前,聲嘶力竭的哀求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要我怎樣都可以,可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不可能!”
富婆一腳將王姐踹倒在地,無情的說道:“那個小野種是死是活管我們什么事!你最好別再來這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女人撇了一眼王姐,徑直坐上車,隨后她探出頭看向東哥,“你給我小心著點!”
威脅一句后,便命令司機(jī)揚(yáng)長而去。
“老婆你放心!你放心的走!”
東哥畢恭畢敬,看著遠(yuǎn)去的車影,他才慢慢恢復(fù)成原來高傲的模樣。
“唉......媽了巴子,這死女人終于是走了!”
東哥嘴里咒罵著,然后來到王姐面前點燃一根煙繼續(xù)抽起來,“你啊,趕快滾吧,不然到時候把我也給拖累進(jìn)去!”
話說完,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任王姐怎么哀求哭喊他都無動于衷。
冷哼一聲,便轉(zhuǎn)過身冷漠的走近大門,直至消失。
“王八蛋!”
國新握緊拳,憤怒已經(jīng)到達(dá)極點,可是這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的她,根本做不了什么。
無奈之下,也只能攙扶著絕望的王姐離開。
一路上,王姐暗沉著臉沒有說話,就像失了魂一樣兩眼空洞的往前走著
若不是有國新攙扶,她或許就一頭栽進(jìn)了來來往往的車流中。
“王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輝到底怎么了?”
國新不禁問道。
而她口中的“小輝”也就是王姐的兒子。
一提起兒子,王姐止住腳步,瞪大個眼睛喃喃自語,“不,我不能就這么回去,我要找東哥,我要去找東哥!”
“王姐!”
國新一聲怒吼,兩只手抓住王姐的肩膀怒斥道:“你別傻了行不行!就那樣的人渣不可能會在見你得!”
“那怎么辦?!”
王姐緩緩蹲下身,失聲痛哭起來,“那誰還能幫我......小輝他得了病,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要是在籌不到錢...”
說到這,王姐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小輝......”
國新心里陣陣刺痛,看著王姐悲痛欲絕的模樣,她也猜想到小輝的病情。
眼下,她哪能做事不管,不聞不問。
“我們別求這個王八蛋!讓我們一起想辦法,你曾說過,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我一直堅信著!”
“國新......”
王姐聽著這些話,寒冷的心被一股暖流撫慰,她緩緩抬起頭,似乎又找回了曾經(jīng)的自我。
她抹去眼淚,堅定的說道:“對!現(xiàn)在求著這個王八蛋也是徒勞,我必須得自己去想辦法!”
————
因為給兒子治病,王姐把房子都賣了,無處可去的她,一直住在醫(yī)院。
現(xiàn)在遇見國新,她也倒有落腳之地了。
國新帶著王姐來到住所,剛進(jìn)門,就聽見樓上傳來的交談聲。
那是房東的聲音,聽上去甚是喜悅。
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國新聽著莫名有些熟悉,但卻記不起來是誰。
他們來到樓上,看見房東的門敞開著,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國新悄悄探頭看向屋內(nèi),這一看,不禁讓她驚喜萬分!
“姜夢蓮!”
看著房東面前穿著時尚的女人,國新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誰。
她就是當(dāng)初和自己一起去酒吧工作的女伴,姜夢蓮。
聽到這個名字,身旁的王姐一個跨步來到門口往屋內(nèi)一看,不禁也開口說道:“真的是她!”
只見現(xiàn)在姜夢蓮依舊和從前一樣,有著稚嫩白皙的皮膚,不同的是她的妝容和打扮,顯得特別成熟,就如同年當(dāng)年的王姐一樣,美麗又有氣質(zhì)。
“國新姐?!哦天吶!真的是你嗎?!”
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身影,姜夢蓮激動的走到國新面前深深來了一個擁抱,“這都好幾年沒見了,怎么?!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你還在酒吧工作嗎?你有想我嗎?咦?。俊?p> 察覺的門口另一個身影,她疑惑的看了看,像是有點眼熟,“你......是...?”
“我是王姐啊!”
王姐激動的提醒一句。
“你是王姐?可是看著不像啊......”
姜夢蓮疑惑的打量了一番,“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啦?!”
“我......”
王姐有苦難言,當(dāng)下也只好低著頭沉默。
“行了,你就別再多問了?!?p> 國新一把將姜夢蓮拉向一邊,換了話題問道:“你怎么想到回來這里?”
“這個嘛......我說是我想你們了來看看你們,你會信嗎?”
姜夢蓮?fù)嫘柕馈?p> “不信!”
國新點了點她的腦袋,“說實話,你到底干嘛來了?”
“國新姐你可真沒勁!”
姜夢蓮無趣的撇撇嘴,“我就不告訴你們,除非......”
她陰笑著,不懷好意的使了一個眼色。
“除非什么?”
國新好奇。
“除非請她吃飯唄!”
房東坐在沙發(fā)上,咧著嘴搶著說,“這死丫頭除了吃還能干啥!你看,剛到我這就把我冰箱里的西瓜給吃了?!?p> “略略略......”
姜夢蓮對著房東吐著舌頭。
房東見狀,假裝抬起手憑空揮了一下,這假打假鬧的逗趣著,這也倒看出她們以前的關(guān)系。
國新見此,不禁搖搖頭想道:真是一點都沒變。
隨后,她拉起姜夢蓮的手,說道:“請你吃飯是必須的,這么多年沒見了。今天也算是給你接風(fēng)洗塵了?!?p> 說著,她看向房東,“李姨,是不是還是那家火鍋店?”
“那必須的!”李姨一拍沙發(fā),唰的一下站起身來。
————
火鍋店內(nèi)。
此刻已經(jīng)是黑夜籠罩,房東吃完飯早早就走了,只剩下國新,姜夢蓮和王姐。
“李姨也真是,都不多陪陪我就走了!”
飯桌前,姜夢蓮插著手抱怨道。
“哈哈!”
國新?lián)u搖頭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姨的脾氣,就一急性子,等不了人?!?p> “說的也是?!?p> 姜夢蓮嘆出一口氣,隨后偏過臉看向王姐,“王姐,請原諒我直言,你現(xiàn)在真的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你看我現(xiàn)在的穿著打扮,當(dāng)初就是跟你學(xué)的?!?p> “哈哈不提也罷不提也罷?!?p> 王姐擺擺手,委婉的一笑,“人總是會變的嘛。”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姜夢蓮并不傻,她知道一個女人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肯定是經(jīng)歷了很多的事情。
.“我.....”
當(dāng)姜夢蓮又再次問起時,王姐還是欲言又止,有苦難言。
“行了,王姐你也別隱瞞了?!?p> 看著王姐一臉為難的樣子,國新心里莫名的就不是滋味。
她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對著姜夢蓮無奈的說道:“從你走后,酒吧可是發(fā)生了很事多......”
就這樣,在這一晚上,國新將酒吧里發(fā)生的事一一道來。
“真是混賬!”
聽完,姜夢蓮氣的一拍桌子,火冒三丈的斥責(zé)道:“東哥就這么和王姐斷了?這東哥可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管不顧!還有那舒城,看著人模人樣,怎么......我的天!最可恨的就是那個童萌,必須得讓她吃點苦頭!”
“哎呀,別記著了!”
此刻,國新拍拍姜夢蓮的手勸道:“事情都過去了,況且李姨也幫我出了氣,你就別放在心上了?!?p> “這怎么能行!”
姜夢蓮不滿道:“你們那哪叫出氣啊,分明就是去給人家送財去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王姐,看著她憔悴不堪的模樣,心里是越想越慪火,“不行!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夢蓮!你聽點勸行不行!”
國新更急了。
“是啊,小蓮,國新說的沒錯,算了吧!”
王姐也在一旁勸說著,“童萌的背景可大了,當(dāng)初和國新?lián)屖娉堑臅r候,人家可是拿著好幾串名車鑰匙當(dāng)眾炫富的。她也親口告訴我說,她是本地本江公司老董的女兒,我們?nèi)遣黄?。?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我們連強(qiáng)龍都談不上,忍忍就過去了,聽話!”
王姐口中的“本江公司”,也就是縣城最大的貨物供應(yīng)商,本地大多數(shù)商品都是來源于這里。
“地頭蛇?”
當(dāng)下,姜夢蓮聽見這個詞,不由得暗自冷笑一聲,國新和王姐都不曾察覺。
“行了行了,我聽你們的不去找麻煩就是了。”
姜萌連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問道:“我有一個問題很納悶,為什么童萌這么有錢還要去酒吧當(dāng)服務(wù)員呢?”
“你......是什么意思?”
國新不解。
“或許是為了接近舒城吧?!?p> 王姐在一旁猜想著。
“嗯...也對啊?!?p> 姜夢蓮?fù)嘎冻鰺o所謂的樣子,“管她呢,今天開心,就不提以前不好的事了?!?p> 三人差不多吃吃喝喝到了深夜,回去的路上,姜夢蓮忍不住問道:“那個王姐,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唉......”
王姐嘆出一口氣,看向天上被黑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回道:“要是實在沒辦法,我就只能回到老家和父母商量把老房子買了。”
這話一出,國新和姜夢蓮面面相覷。
她們曾經(jīng)可都是跟著王姐做事的,關(guān)于王姐和她父母的關(guān)系,她倆還是知道一點的。
因為王姐做了第三者,遠(yuǎn)在老家的父母知道后,覺得丟人,于是就和王姐斷絕了關(guān)系。
現(xiàn)在又聽王姐說為了給孩子治病,要回去和父母商量賣房子,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