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觀察,這幅畫里的很多人物都是有史實可考的。里面可以直接簡單認出的便是家主身著黃衣。一把長須的主人韓熙載,一身紅裝意氣風發(fā)少年郎燦,還有身姿婀娜美人兒王屋山。
按照投影里看到的圖我們可以簡單按照時間夜宴的幾個活動流程敘事性的分為五段(這個也是目前大家比較認可的排序分法):圖一、宴飲賓客,彈奏琵琶;里頭韓熙載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袍子,顯然與此圖中的黃色袍子不同,可見,并非接在此圖后面。圖三、賓客散去,韓熙載與諸女伎休憩;這時候,主人韓熙載貌似脫衣納涼,極為隨意,與殘卷場景不符,在看圖四、熙載更衣裳后聽女伎奏管樂,人物上差異較大,接攏不起來;圖五、與賓客女伎調(diào)笑,此時的韓熙載也是一襲黃袍,手上持著一對鼓槌歡送賓客,鼓槌來源之處圖二。只剩最貼合的便是圖二、舞蹈,韓熙載親為擊鼓;此時的他正是身著黃袍,此畫面中也有身著藍色衣裙的王屋山和新科狀元郎燦,衣服飾品正是與殘卷相應的。
這樣說起來,大家是否覺得邏輯思維有些凌亂。
不錯,這個邏輯思維講不通啊,你說為什么圖二中韓熙載擊鼓的鼓槌會到最后一圖的歡送賓客的時候他還拎著呢?這不是很奇怪嗎?主人家打完鼓辦完奏不把鼓槌放下,再去換衣服,再去聽自己的女伎奏管樂,而是一直拿著,到了歡送賓客在帶出來?而且這個對鼓槌除了在圖二出現(xiàn),便只在圖末才出現(xiàn)了,這個圖畫的排序感覺怪怪的。而且從衣服飾品上看邏輯思維也是怪怪的。
在看這副殘卷,圖上的人又都在干什么呢?韓熙載依然在擊鼓,王屋山依然在跳舞,郎燦依然沉醉于美人舞蹈,一切的人物仿佛和公諸于世的畫面二無異樣。到底那副才是真跡?難道是這個問題嗎?不可能呀?難道流傳千百年的夜宴圖是山寨拼多多版?那么多名人大家的鑒賞力難道是零嗎?在細看畫風筆觸,確實分不出自己得來的這副殘卷和現(xiàn)在投影在墻壁上的這副圖畫有何不同。
張揚慢慢整理著頭緒,思緒凌亂中突然嘴角扯起一絲微笑,原來是簡單的事情,只是被時間搞復雜了而已。
“吳芯老婆,我記得你以前很迷玩一個游戲的呀?!睆垞P雙手交叉團放胸前,一副無辜的斜著頭看著聚精會神盯著殘卷的吳芯。
“你想到什么了?”吳芯終于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張揚,是的,自從殘卷展開,吳芯的眼神就一直在殘卷和投影在墻壁上的畫作上來回觀察研究。
張揚微微一笑,一臉輕松“沒有想到什么呀,就是覺得看了這么半天,你的眼睛該累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玩大家來找茬嗎?你思考思考?!?p> 這個家伙,果然是看出了什么,這個討厭鬼就是這樣子,每次都要賣賣關子,神煩。吳芯白了張揚一眼,總算是儀式性的讓眼睛休息了三秒。
大家來找茬,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小時候就玩過無數(shù)次的小游戲。一款老少皆宜的休閑小游戲。玩法簡單:只要把兩幅圖片中不相同的地方尋找出來即可。
吳芯凝起神,認真的辨識起來,確實,殘卷和原圖的的人物場景表情皆無不同,一切都是如果復制黏貼一樣,并找不出什么不同。按照張揚的意思,就是這兩幅孿生一般的畫作中有不同?但是自己細細的瀏覽了幾遍,并未發(fā)現(xiàn)呀,除了~對,除了~除了那藍綾衣裙翩翩起舞六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