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去,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夏文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便獨自一個人走出了校門,本來這雨夜一個小女生獨自一人是不安全的,可是與她相伴的另外一個男同學(xué)因家中有事今日沒有來上學(xué),所以今天她只能獨自一人回家了。
雖說才是晚上八點鐘時分,因為雨的原因,街上的行人只有寥寥數(shù)人,夏文的家在城市的郊區(qū),坐上平時的二十八路公交車,半個小時后,夏文走下了車,平時站牌還有人,此時竟空無一人,除了站牌那昏暗的燈光外,遠處基本漆黑一片,夏文心中一陣忐忑。
前面還有三公里的路程,除了手機微弱的燈光,其余地方幾乎沒有任何燈光。夏文撐起雨傘走在泥濘的道路上,雨滴啪啪敲打在雨傘上,夏文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照亮腳下的路。
夏文走三步回頭看看后面有沒有人,基本所有的人一個人走夜路都會有這種感覺,總覺得后面有人跟著自己。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是對的,黑暗之中,一個身影趁著黑夜的掩護悄悄跟在了夏文的身后。
就在夏文即將到家的時候,黑影從后面抱住了夏文,并用一條毛巾死死的捂住了夏文的口鼻,很快夏文便停止了反抗昏迷了過去,黑影看了看遠處的別墅區(qū),發(fā)現(xiàn)沒有人后,便將夏文扛在肩上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夏文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內(nèi),她的面前坐著一個衣履不整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坐在一把破爛的凳子上抽著劣質(zhì)的香煙。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下著,藥勁剛過,夏文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毫無力氣。
“你醒了,”男子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像似在刻意隱藏自己真正的聲音。
“你是誰,為何帶我來這里,”夏文奮力的掙扎起來,可這一切確是徒勞的。
“我是誰,”男人冷笑了一聲,然后站起來走到夏文的面前,用右手食指托著她的下巴繼續(xù)說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我與你無怨無仇,”夏文聽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著眼前這個來自地獄魔鬼般的男人,此時的她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你與我無冤無仇,可是,你的父親卻是殺人兇犯,二十年了,他深深折磨了我二十多年,”話到此處,男子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惡狠狠的盯著夏文,這眼神充滿了絕望,似乎要將面前的夏文用眼神殺死。
“你胡說,”夏文聽了怒喝道,也難怪,任誰也不會任由一個陌生人污蔑自己最親近的人。
“胡說,”男子冷笑了一聲,然后從兜里拿出一部老年式的手機遞給了夏文:“不信的話,打給他?!?p> 夏文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手機,然后撥通了父親夏四海的電話。
“你是誰,”電話那頭傳來夏四海的聲音。
“爸,是我,夏文,”夏文聽到父親的聲音忍不住抽搐起來。
“你在哪,文文,你為何哭泣,發(fā)生什么事了,”電話那頭傳來夏四海焦急的聲音。
“夏老板,你好啊,”男人奪過夏文手中的電話說道。
“你是誰,為何綁架我女兒”電話那頭的夏四海此刻終于明白自己的親生女兒此刻被綁架了。
“夏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么快就忘了我么,”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到底是誰,”夏四海怒吼道,對于自己唯一的女兒,他失去了理智。
“別急么,夏老板,”男子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想怎么樣,要錢么,你要多少,我都滿足你,只要你不傷害我女兒。”夏四海冷靜下來說道,綁架無非是為了錢財。
“錢,錢再多可以換來人命么,”男子聽到夏四海的話后大笑了幾聲,然后接著說道:“夏四海,告訴你吧,老子是魏建國,二十年前你肇事逃逸,本來我五歲的女兒還有一線生機,可你為了害怕?lián)?zé)竟然揚長而去,害得她命喪黃泉,二十多年來,你于心何安。”說道此處,魏建國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等著為你女兒收尸吧,”魏建國撕心裂地的對著手機吼完這句話后將手機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手機被摔得七零八落零件四處散落開來。
此時的夏文大致聽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她知道自己此時已在劫難逃,恐懼的心理油然而生,逃生的本能驅(qū)使她在恐懼中掙脫著繩子的束縛,可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任憑她怎么樣掙扎,一切皆是徒勞無功。
“小姑娘,下去陪我女人吧,你莫要怨我,怨就怨你生在夏四海那個畜生家里吧,”
魏建國從腰間抽出一把尖刀,刀閃著寒光,此時雖是夏日,可是夏文感到了刀光所散發(fā)的寒意,那是死神的氣息。
刀劃破夜空,劃破了夏文脆弱的咽喉,殷紅的鮮血破皮而出,夏文的意識很快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做完這一切,魏建國仰天長嘯了一聲:“菲兒,再見?!?p> 魏建國舉起手中浸染夏文鮮血的尖刀狠狠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他倒下去的一瞬間露出了絲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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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斷斷續(xù)續(xù)哭哭啼啼講完了自己的遭遇,聽完夏文的講述,趙云兒沒有多說什么,趙云兒讓夏文睡到了隔壁房間。
晚上時分,趙云兒將空調(diào)的溫度在這大夏天調(diào)到了最高,并裹了兩層被子,就這樣還是凍得瑟瑟發(fā)抖。
夏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一幕幕至今讓她心有余悸,就像一道永遠抹不去的陰影。
第二天晚上,趙云兒一個人來到了那個廢棄的工廠,夏文的身體和魏建國的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趙云兒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兩日后,也就是頭七的晚上,趙云兒讓夏文回到了家中,此時的家對于夏文來說已是另外的風(fēng)景,父母一夜白頭,二十年前種下的因,二十年后得到的果。
回到住處,趙云兒讓夏文進了拘魂袋內(nèi),有時間了她親自將她送入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