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省,王子安家院子里。
“三三,對不起,我再給你買一輛吧?”平香流櫻不停地給王子安道歉,很有禮貌的一個(gè)姑娘。
“我以為只有開車危險(xiǎn),騎馬也……”王子安很痛苦。
剛買沒幾天的大馬啊,就掉糞坑里了。
還是上次他掉的那個(gè)坑。
那輛大馬是不能要了,修好也不行。
他能無所謂,但伊凡卡肯定接受不了,心理那關(guān)過不去。
“沒事,人沒事就好,是不是,子安?”伊凡卡在一旁安慰平香流櫻,她聽王子安提過這個(gè)看起來跟栗可欣是同齡人,來自太陽省的姑娘。
很可愛,卡哇伊。
“那車不能要了嗎?”栗可欣有些心疼,她這兩年窮怕了。
看到小姑娘這樣子,王子安只得連忙大手一揮:“不要了,咱有錢了,一輛電動(dòng)車算什么?五菱宏光掉里面咱都能不要?!?p> 伊凡卡和平香流櫻對錢沒多大概念,兩女從小就不缺錢花。
只是長大后,她們都有一個(gè)共同點(diǎn)。
叛逆!
然后苦過一陣子。
但甘苦過后,兩女又繼續(xù)對錢沒什么概念,花錢大手大腳。
“這是表妹嗎?”平香流櫻拉著栗可欣,一臉興奮。
表妹沒她高,太好了!
兩年前,平香流櫻見過栗可欣,還知道當(dāng)初的所有事情和經(jīng)過。
“怪不得表妹不露面,原來她是可欣,可欣才上國中呢,三三保護(hù)得對?!逼较懔鳈严胪ㄒ磺?,開心壞了。
被平香流櫻這么拉著,還叫她表妹,熱情得不對勁兒,栗可欣一臉茫然地看著王子安。
王子安連忙說道:“平香,你認(rèn)錯(cuò)了,可欣是妹妹,不是表妹。”
平香流櫻一呆,然后把目光投向王子安旁邊的高挑金發(fā)美女,仰著頭,
片刻后,她撓臉蛋,眼神茫然起來。
這個(gè)才是表妹?
三三說她也沒比表妹矮一籌?
他所說的那個(gè)一籌,是三十厘米起步的嗎?
更讓平香流櫻意外的是,表妹還是個(gè)老外?
她怎么也沒想到過啊。
太陽省也講國語,但平香流櫻的母語才是太陽語。
就像粵省人的母語就不是國語,而是粵語。
我的國語講得都沒她好吧,平香流櫻發(fā)呆。
“你這次猜得沒錯(cuò)了,這個(gè)才是表妹,伊凡卡?!蓖踝影步o平香流櫻正式介紹表妹。
“平香表姐你好!”伊凡卡微笑著跟平香流櫻打招呼,伸出右手,入鄉(xiāng)隨俗。
雖然剛才路上也介紹過,握過手,但這次才是正式的。
“伊凡卡表妹你好!”平香流櫻下意識伸出右手,一邊握手鞠躬,一邊問好。
伊凡卡連忙也鞠躬。
平香流櫻的心靈受到的傷害很大,這么高挑的大美女,年紀(jì)比她還???
接下來的她有些魂不守舍,王子安則去做飯。
栗可欣和伊凡卡或收拾家務(wù),或給王子安搭搭手。
“三三會做飯了啊?”平香流櫻調(diào)整心態(tài)倒挺快的,沒多久便屁顛屁顛跟在王子安后面幫忙。
以前的王子安,哪會做飯,泡方便面都讓她幫忙。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既然來了,今晚就給你看歌譜,后天咱們?nèi)ョ叱卿浉??!闭鲋埖耐踝影玻瑢ζ较懔鳈颜f道。
“這么快嗎?”平香流櫻驚喜,說她不羨慕表妹是假的。
她按捺不住提前跑來。
一是昨晚看完王子安的那條微博,再聽完《沉默是金》,心都快碎了。
二是她也想跟表妹一樣出名、掙錢。
她不想回太陽省混社團(tuán)的,不想跟媽媽一樣,在她這個(gè)年紀(jì)就生孩子,生下她。
不想回去,那只能自己掙錢了啊。
媽媽好像快生不動(dòng)弟弟妹妹了,生不動(dòng)就會開始找別的活兒干。
捉她回去,應(yīng)該是媽媽比較想干的活兒之一。
反正電話里媽媽已經(jīng)開始頻頻催她回太陽省。
“快,快馬加鞭?!蓖踝影残Φ?。
平香流櫻領(lǐng)會,接道:“鞭長莫及?!?p> 前身以前教平香流櫻講國語,平香流櫻則教他講太陽語。
“及時(shí)行樂?!蓖踝影步拥?。
“樂不思蜀?!逼较懔鳈研ξ?。
“蜀黍不跟你耍流氓了,誤導(dǎo)人思淫欲?!蓖踝影驳扔蜔岷螅巡巳酉洛?。
滋滋滋聲響,聲音聽著很美妙。
平香流櫻正想說什么,王子安把她趕去收拾她的行李。
于是,平香流櫻去收拾行李,伊凡卡去洗澡。
栗可欣則抱著象棋盤過來。
“子安,來,我們下棋,伊凡卡今天買的?!毙」媚餃惖綘t灶邊上來。
“我炒菜呢,走開!”王子安看了一眼棋盤,回過頭繼續(xù)盯鍋。
“我下棋慢,不妨礙你的,你又不用一直翻菜?!崩蹩尚肋€是抱著棋盤不肯走,她就想趁機(jī)贏王子安一把。
以前跟王子安下象棋,她把把輸,還輸?shù)煤軕K。
“行吧?!蓖踝影灿沂帜缅佺P,左手推炮。
五步之后,他便勝局在望。
栗可欣苦著臉。
子安怎么還這么厲害?
“到你了。”走完一步,栗可欣說道,眼神有些飄忽,左顧右盼。
王子安把目光從鍋里轉(zhuǎn)移到棋盤上來,正想走棋,疑惑道:“我記得你這馬剛才不是在那嗎,怎么飛到這來了?這不是日,是兩日,不能一下兩日,不許耍流氓?!?p> “不是,我這是千里馬,可以連續(xù)兩日?!崩蹩尚擂q解道,硬說馬可以走“田”字。
行吧,王子安不說她。
走完一步,他繼續(xù)盯著鍋。
等他再回過頭來,看了棋盤一眼,問道:“你的兵怎么跑回去了?”
“我這個(gè)兵是特種兵,可以倒退走。”栗可欣解釋道。
好吧,王子安忍了。
走完棋,炒菜。
再回來看棋盤,王子安問道:“你這象過河了……它是小飛象是不是?”
“嗯嗯?!崩蹩尚傈c(diǎn)頭。
再走棋,再炒菜。
再次回過頭,王子安忍不住說道:“我的兵咋死的?”
“我的炮打的啊,在這呢?!崩蹩尚乐钢约旱呐?。
“你過分了啊,炮可以隔兩個(gè)以上的棋打?”王子安問道。
“它是高射炮?!崩蹩尚勒f道。
繼續(xù)走下去,小姑娘的車居然還可以拐彎,她振振有詞說哪有車不能拐彎的?
最后,她還用王子安的士,干掉了他的將,說這是潛伏了多年的間諜,特意派來做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