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事情就多,吃個飯都不得安心。
王子安心累,雖然是他打的人。
至于被了一頓屁股的栗可欣,生氣了。
她把凳子搬到平香流櫻和伊凡卡中間坐下來。
生氣歸生氣,但她倒不會就不吃飯了。
對于吃貨來說,都可以一邊哭一邊吃東西,何況生氣的時候。
甚至生氣的時候,戰(zhàn)力會更強。
吃著吃著,新垣結(jié)衣忽然瞪直了眼睛。
“怎么了?”王子安就坐她旁邊,有些詫異。
新垣結(jié)衣臉色不太好看,眼睛有些惶恐地盯著碗里。
王子安不由得看過去。
幾女也有些疑惑,看向新垣結(jié)衣的碗里。
不過距離不是很近,她們一時看不出什么。
王子安卻是看到了。
“今晚誰洗的菜來著?”他目光掃視伊凡卡她們?nèi)齻€。
新垣結(jié)衣是受害者,今晚沒干活。
“我……我洗的。”平香流櫻探腦袋看了一眼新垣結(jié)衣碗里,看清楚后連忙縮脖子,有些驚慌。
“誰切的菜?”王子安又問道。
“我切的,怎么了?”伊凡卡眼睛有些近視,坐得離新垣結(jié)衣也有點遠,看不到什么。
王子安把新垣結(jié)衣碗里的那半截蟲子夾出來,放桌上。
眾女臉色微變。
王子安繼續(xù)拿筷子翻桌上盛白菜的盤子。
越翻幾女心底就越?jīng)觥?p> 最后,栗可欣第一個哭了。
沒翻到另外半截蟲子。
意思那另外半截蟲子,有人吃掉了。
想到此,伊凡卡和平香流櫻的眼淚差點下來。
菜是平香流櫻洗的,切則是伊凡卡切的。
兩女都沒把蟲子清出去。
這都不要緊。
要緊的是,半截蟲子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吃掉的。
“你哭什么,你一直吃肉,都沒吃過大白菜?!蓖踝影渤蹩尚篮浅猓@傻妞。
“真的嗎?我都沒注意?!崩蹩尚懒r轉(zhuǎn)悲為喜。
新垣結(jié)衣心底一沉,排除了一個。
自己中標的機率更大了。
這時,伊凡卡也一下驚喜道:“我也還沒吃過蔬菜,一直吃肉。”
新垣結(jié)衣心底又是一沉,又排除了一個。
平香流櫻看著自己碗里的大白菜,拿筷子翻了翻:“我夾了,但……還沒吃過。”
新垣結(jié)衣心底再一沉,五個人,已經(jīng)排除三個。
還剩下兩個,一個是自己,一個是王子安。
王子安一臉復(fù)雜地看著新垣結(jié)衣。
他正想開口說話,說自己也沒吃過。
看到王子安的眼神,新垣結(jié)衣哇的一聲,就哭了。
她感覺自己弱小,無助,可憐。
“咳,別哭,蟲子含有豐富的蛋白質(zhì),也是肉類……”王子安安慰道。
“我不管,我不吃飯了,我要回家……”新垣結(jié)衣大哭,委屈得不行。
“結(jié)衣,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逼较懔鳈寻参堪l(fā)小。
“我發(fā)誓,我也沒有針對誰,包括你?!币练部ㄒ策B忙跟新垣結(jié)衣道歉。
新垣結(jié)衣更委屈了。
合著之前都是故意的,針對我的?
發(fā)小出走半生,竟變成這個樣子了。
果然是防火防盜防閨蜜。
故人心易變,江湖多險惡。
“粵省人們表示這種蟲子上不得臺面,油炸蟑螂才是大餐,不就半截蟲子嘛?!蓖踝影部曜右粖A,半截蟲子送到嘴邊。
新垣結(jié)衣目瞪口呆。
伊凡卡她們也嚇了一跳。
“子安,不許吃,吃了我以后都不親你……”栗可欣花容失色。
還沒說完,王子安一口吃掉了。
伊凡卡想打栗可欣。
你不說他都不吃。
完了,以后還讓不讓他親我?
伊凡卡很糾結(jié)。
“嗯,油炸應(yīng)該比較好吃?!彪m然吃了,但心理作用,王子安沒怎么嚼就吞了下去。
新垣結(jié)衣再次感覺到人間的溫暖又漲了一絲。
直到這一天過去,王子安也沒有上傳歌曲。
本來他是打算今天正式復(fù)出的,但網(wǎng)上的言論讓他很反感。
不就沒十二點一過就上傳作品嗎,這么黑他,說他小人得志,言而無信什么的。
那我就言而無信給你們看。
其實也不算王子安言而無信,當初他說這個月中旬復(fù)出,但沒說具體哪一天啊。
可網(wǎng)上就是有人不分青紅皂白這么黑他。
一些網(wǎng)友完全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不管真假和細節(jié),也跟著黑。
圈內(nèi)不少藝人是幸災(zāi)樂禍,但也沒哪個有頭有臉的明星在這個時候亂說話。
先不說王子安戰(zhàn)斗力爆表,就是普通藝人遇到這事,大家不為對方說話,也不會腦子抽了落井下石。
這種事,除了王子安,可沒人做得出來。
黑風(fēng)四起,潭生點贊評論轉(zhuǎn)發(fā)王子安微博又秒刪的消息都沒起什么波瀾。
上不了熱點。
那都是小事,黑王子安才是大事。
也有些人嘀咕,王子安不會江郎才盡,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了吧。
所以索性一如既往,當被雪藏那時一樣?
王子安恢復(fù)自由的第二天,還是沒有作品問世,黑粉黑著黑著,風(fēng)向開始變了。
“看來炮王沒什么好作品了,曇花一現(xiàn)?!?p> “三個月把一輩子的才華都揮霍干凈了,哈哈。”
“炮王還能出好歌,我直播吃翔三斤?!?p> “說不定之前的歌確實不是他寫的,花錢請人出一口惡氣罷了。”
“有可能,很像以前炮王的性格,他一時沖動惹的事不少?!?p> “……”
王子安沒管網(wǎng)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一大早就把平香流櫻送到鎮(zhèn)上的“客運站”,也就是那個她來時的路口。
“箱子怎么這么沉,比來的時候還沉呢?”王子安幫平香流櫻卸箱子的時候,又忍不住有些納悶問道。
出門前幫平香流櫻裝載行李箱的時候,王子安就發(fā)現(xiàn)到了,當時還問過平香流櫻。
平香流櫻現(xiàn)在的眼神跟之前一樣,一直在躲閃,鼓著腮幫:“我都要走了,你還想訓(xùn)我?”
“哈,沒有沒有。”王子安把行李箱放好,等車來。
這個客運站兩小時發(fā)一趟車前往紅市,但發(fā)往邕城的,一天只有早上這一趟。
平香流櫻要去邕城趕下午的飛機。
“我也想跳廣播體操的。”路口,平香流櫻悶悶不樂。
被王子安嫌棄,早早趕出門賺錢,她有些不高興。
只是通告早就安排好,不去不行。
她現(xiàn)在也指著這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