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是恬似
這么多巧合?一模一樣?真的只是惡夢?
文燭伊是絕對不信的,而用什么樣理智來解釋清楚呢?她無從解釋,而如“預(yù)知”一般的一切告訴了她將要經(jīng)歷的,而她要繼續(xù)的在原地里等著嗎?她的家人,她的……
不可以!
一個肯定無數(shù)次的答案,那個血淋淋的記憶,讓她的腦海里一閃一個字——逃!最理智的想法,讓她所有的糾結(jié)打斷,而怎么逃,她一個大活人,從這個家里就這么地憑空消失?
“嘶?”
思索著就走到了池塘,巧合得很,那干凈的塘里還是只盛開著一朵蓮,紅艷艷的很是好看,她是看得入神,而晌午的時間,一陣激動的竊竊私語,塘后休息的她是一個翻身就起。
“聽說了嗎?那位太子又來了?”
“幾次小姐的閉門羹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
她真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又是關(guān)于那個太子的,他可真是沒完沒了了,再懶得聽那些重復(fù)的話題,她是一個轉(zhuǎn)身,就回到了那個后院,自在一坐,是拿丫頭放好的筷子,就準備把那比那堆下人更鬧騰的肚子,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咬住了筷子。
他?一切惡夢的源?
好像并不然,這除了指腹為婚,就是什么圣旨,已經(jīng)到了文家,而那個太子不過就是想來先跟自己的妻子建立一下感情,所以,只要她在文家一天,那個夢就會重來,即使她轉(zhuǎn)了個彎,也并不會結(jié)束,那么……
文燭伊自己?才是一切的源頭!那么要想真正的斬斷惡夢的源頭,她必須得消失,而她能就這么地消失掉?背著皇命在身的她,消失了會如何?她的家人會不被牽連?同樣的一幕讓她打住,而不消失?惡夢就會無休無止的吧?
該怎么辦?
有點亂的她聽到些聲響,眼睛的余光瞟到了那個正在鬧藤的小丫頭,話題里無不是嘲笑那個太子今天被她拒絕在外的灰頭土臉,而太子?她的心里一頓,而放在角落的那花燈,她眼神的最后一個點,看著那漂亮的花燈,烏黑的眼珠一轉(zhuǎn),一計突然地上了心頭。
“小琴,過來!”
古靈精怪的笑臉招來了那隨身的小丫頭,一臉的莫名奇妙,被文燭伊伸手一拉,一陣的竊竊私語,當然她是不可能傻傻地把自己要消失的事跟這些小丫頭說,只是關(guān)于那個“花燈”,當然也關(guān)于那個太子。
“明白嗎?”
明白?
“小姐,這太子今兒又吃了您的閉門羹,您的約,他會來嗎?”
他會來的!
他對她的了解,而且,她的邀請他還會在那些兄弟的面前炫耀,如當初的那些妃嬪一般,讓所有人笑話那些主動而來的女人的蠢,想著夢境中那個丑陋的嘴臉,文燭依真是憤恨自己的不爭氣,怎么會跟他結(jié)合,又怎么會跟他……打??!都過去了,既然老天要重來一次,她可不會像過去那般的傻。
“好了,好了,別管那么多,趕緊地照我的意思去辦就好啊!”
一句忽悠,小丫頭也不好再反駁,是趕緊地負命而去,看那小丫頭越走越遠的背景,文燭伊像是成功在望地邪乎勾起了唇角。
約他?
真正的好戲就會在那天上演,不管她為什么又回到了這個年月,總而言之,解鈴就需系鈴之人,什么皇城?什么皇妃?什么愛意綿綿?什么姐妹……等等,那些害了文家,害了她的一切,她都不要。
而她真的放得下嗎?
“呼!”
文家,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有嘮嘮叨叨卻很善良的阿母,還有那嚴苛的父親,但是他們都是她所摯愛的家人,一邊思索的她,一邊地尋視著四周,依舊繁花似錦的文家大院里真的很美,這是看似粗心的阿母的作為,她喜歡,所以,這里,絕對不能像最后一刻的荒涼,而分別,那么愛她的家人,她會好受?
而她想什么?
難受的她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房檐上停留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老皇帝的生辰當天,跟她有一面之緣,還救了她的男子,他不是別人,正是王爺楚洛,當然,這些都是那個傲慢的小家伙不知道的,而看那些表情豐富的她,他那收緊的眼神。
“有趣的人!”
她的確還是那樣的其貌不揚,但是很耐看,觀察久了,是越來越好看,越能看出她身上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也難怪會讓他是好奇地出了宮門,來看這不同于宮中的那些鶯鶯燕燕。
“好好吃飯!”
看看時辰,他出來久了,似乎該回去了,對她,思索什么的娃娃,算是道別,他這些天都在這屋頂對她做的,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而已,看著她的模樣,淡淡的一句之后,楚洛轉(zhuǎn)身地回了皇城之中。
而真的不同嗎?
“……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你們的皇兄我是不是很有本事,那個文家小丫頭最后還是按捺不住來約本太子了……”
跟父王請這必經(jīng)之路,又是那一群兄弟,而今天他們的話題又是什么?那么的高漲,其實他本身是不感興趣的,只是“文家”?是關(guān)于文家大小姐的?而停下腳步細細的聽來,炫耀的人并沒有看到經(jīng)過的人鐵青的臉。
她,跟那些鶯鶯燕燕又像是相同,現(xiàn)實的事件讓楚洛無奈地倒抽了一口氣,失望是好事,因為還不深的心思,他冷瞟了一眼那些吵鬧的地方,關(guān)于一個女人的話是,這些兄弟居然也能情緒如此高漲?他們似乎真成不了一路人,他深吸了一口離,淡然地離開了那讓他永遠插不進去的兄弟群。
而文燭伊?
從來沒有來過,他是這么冷漠地關(guān)閉了關(guān)于她的所有。
而她是約太子了,真如他炫耀的一般,放花燈的日子,她和其它小姑娘一樣,穿得很端正,而那個太子早就浩浩蕩蕩的大排場來了。
“小姐!”
文燭伊,稍稍地打扮,在夜之下,像極精靈,讓那之前還得意的人看得最后的收斂,趕緊地上前,一個優(yōu)雅的邀請,而她只是淡雅的一笑,最后的看了一眼出門來送的阿母和父親一眼。
“早點回來!”
兩個摯愛親人看她的笑是不舍得的,而那身邊名聲狼藉的太子?看這不般配的兩人,二老是滿臉的愁容,可是,皇命已經(jīng)定,他就算再不是好人,他們的女兒也是注定了這孽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