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七年。
除夕,大雪紛飛。
這夜,比以往任何都要寒冷上百倍。
畢竟,這是我孩子死去的夜晚。
我懷中孩子周身青紫,嘴角滲出來的全是血,她的屁股后面,還殘留著沒有蛻化的白色毛茸茸的尾巴。
這孩子若是活著的話,一定是個漂亮的狐貍精,等她長大一點,我會教她如何收斂住尾巴,讓人類分不出她是個妖怪……
只可惜,她死了!
孩子從我腹中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呼吸,我摸著孩子滿是血污的身子,不自覺淚流滿面:“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夫人,您取了小少爺?shù)闹讣庋獑幔俊?p> “好……馬上就好了?!蔽翌櫜坏帽瘋?,慌忙的從床邊拿出抽血針往孩子的小指上刺去。
剛出生的孩子皮薄,呲啦一下便流出很多殷紅的血液來,我看著汩汩流動的血,心中又是一痛。
我的丈夫南楓墨,他被地下殺手暗傷,命懸一線,有名醫(yī)說,用南楓墨還未出生孩子的指尖血做藥引喂食服下,那么他就會醒過來。
也正是因為此,我才讓腹中還未足十月的孩子提前出生,可卻沒想到,孩子早已胎死腹中……
很快,針管里裝滿了紅色的血液,我嘶啞著喉嚨示意外面的丫鬟來取指尖血,卻沒想到,大門打開后,跨步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深紅色旗袍的女子。
女子臉龐妖媚,紅唇似火,進門后,她用帕子捂住嘴唇,發(fā)出驚呼聲:“墨哥哥,諾傾城真是狠心啊,她竟然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你是誰?!”我瞪大了眼睛。
眼前女人我并不認識,她說的墨哥哥又是誰?是南楓墨嗎?
這時,門外進來穿軍服的男人,他身軀筆直,臉上浮現(xiàn)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淡漠神色。
他是我的丈夫,德平城的少帥——南楓墨。
看到南楓墨的剎那,我只感覺自己的整個大腦都幾乎炸裂開!
他不是危在旦夕,急需我孩子的指尖血續(xù)命嗎?!
可看他步伐如此穩(wěn)健,絲毫不像是病危的人!
那……
那我的孩子不是白受早產(chǎn)這份罪了嗎?!
“啊,墨哥哥,諾傾城生的根本就不是孩子,她生的是個怪物,你看,那怪物的后面還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旗袍女子指著我懷中孩子,發(fā)出尖叫。
南楓墨看了一眼孩子的尾巴,收回視線后,他拍著女子的肩膀,語氣里都是溫柔:“不過是一個死了的怪物罷了,小曼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p> 死了的怪物?!
南楓墨,你竟然也跟著把自己的孩子說成怪物?!
可你知道嗎?這怪物是因為你,才會被強行取出,導(dǎo)致不足月而死!
“南楓墨,為什么?”我的頭疼欲裂,但我還是強忍著痛處,抱著身體冰涼的孩子站起身,一步步的朝著眼前人走過去:“告訴我,你為什么在我孩子死后,毫無病態(tài)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還要你告訴我,你曾口口聲聲對我說,今生只有我一個,而現(xiàn)在為什么你的懷里抱著其他的女人?!”
我的聲聲質(zhì)問,僅是引起了南楓墨的不悅,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淡漠道:“許傾城,你孩子死與不死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至于小曼……”
他話還沒有說完,遠遠就看到士兵緊張著神色跑來:“少帥,您父親出事離世了!”
絕世貓尾
萌新初到,希望有小姐姐捧場,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