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讓這些人諷刺羞辱我,還僅僅只是開胃菜啊。
我吐出一口濁氣,還未來得及站立,就有兩個服務生駕著我,把我往那A字號的包廂拖去。
一夜之間,南楓墨從愛我,變成愛夏小曼。
繼而,因夏小曼一句不喜歡我,便讓眾人對我出聲諷刺。
而這,還僅是開始,那么在包廂里南楓墨又會怎么對我?
我努力的仰起頭,強迫著不讓淚水留下來,可眼淚還是十分沒用的掉了下來,南楓墨,你真的讓我心疼?。?p> 我被拖進包廂,諾大包廂里有著一個小型的舞臺,穿著暴露的舞女妖嬈著婀娜的身姿唱著“玫瑰,玫瑰,我愛你”的歌詞。
除去舞女外,包廂里只有一個外國男人,他在德平城算是頂尖的角角人物,是掌管法租界地段的法國人,他叫杰克.邁森。
我有些不明白,南楓墨把我?guī)У剿拿媲笆且鍪裁矗?p> “墨,這不是你的夫人嗎?”杰克.邁森碧藍色的眼睛從舞女的身上移動在我的臉龐處,他的中文發(fā)音并不正確,但說的卻極為流利:“之前就聽傳聞,你的夫人是德平城第一大美人,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p> 杰克.邁森站起身,他對我彎了彎腰,朝著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杰克.邁森?!?p> 我皺眉,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幾乎整個德平城的人都知道法租界的管理人杰克.邁森好色。有傳聞他在汽車上看到一個長相姣好的已婚少婦,便公開示愛,但哪里知道那少婦拒絕,杰克.邁森便派人強行把少婦擄走,并急不可耐地在汽車上玷污了少婦……
“你真是不知好歹!”杰克.邁森大概沒想到我并沒有與他握手,他碧藍的眼睛里浮出怒氣,說話聲音也加大了,甚至說話時都有口水噴在我的臉上。
若是以往面對這種境況,我會甩身離開,可現(xiàn)在有孩子這個軟肋,我就不能肆無忌憚。
我抬頭看了看南楓墨,只見他交織著腿一臉悠然的看著舞女擺動身姿。
南楓墨對我絲毫不關心模樣,讓我心里已經(jīng)清楚,他把我?guī)нM來,大概就是想由著我被杰克.邁森羞辱。
“并不是我不想與您握手,杰克先生,您理解錯了,只是剛才我第一次見到您,實在太緊張了,還希望您能諒解?!蔽衣冻鑫⑿?,主動伸手碰在杰克看起來白皙到可怕的手掌中。
杰克.邁森作威作福慣了,我駁了他的意,恐怕他會不客氣的弄傷我。
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得自救。
獻媚的話說完,我只覺得整個身心從里到外都被惡心了一遍。
我做妖時,自由自在,不懼任何,渡天劫成人時,有南楓墨護著我,性子一如從前,不曾改變半分。
可現(xiàn)在,南楓墨不要我了,而我成了人,又不能隨意使用法力,所以只得放下身段去討好人.......
想到這,我不自覺苦笑出了聲。
男人,真的不可靠啊。
杰克.邁森用力地握著我的手,微微發(fā)福的臉上露出笑來:“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他握著的剛好是我被子彈打中的左臂,加重的力道,讓我吃痛不已,我一忍再忍,可最后還是控制不住道:“杰克先生,您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嗎?我有些疼!”
“當然。”杰克.邁森聳了聳肩膀,但手中力道卻不減半分,他抬起手來,把我的手放在他嘴唇下方的高度,他濃重著口音道:“在我們法國,見最漂亮的女人,是需要親吻手背的?!?p> “不,我不需要!”我下意識抽回手,在極為用力的情況下,我受傷手臂發(fā)生了撕裂,此時此刻,我能給感受到鑲嵌有子彈的皮膚里又流出更多的血。
杰克.邁森開始不悅,他眉頭蹙起,大紅鼻子、。隨著嘴唇做出不規(guī)則的抖動:“許傾城,你兩次不知好歹,我必須得讓你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