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那個云公子是什么人?”沐泠月一臉疑惑地問道。
從暗黑森林中回來后,她沒有回家,而是先來了宋老這里。
“云公子啊,”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年輕人,宋老不由地嘆息了一聲,“是個可憐人吶?!?p> 他本不愿多說,但是當(dāng)看到沐泠月手中的雪白衣衫后,還是緩緩地講了出來。
云公子,名為云若塵,不僅名字起的很是出塵,就連人也長的飄然若仙。
據(jù)說他是皇城里的一個大人物家的公子,很小就得了重病,家里人怎么治也沒治好,就安排他來這里住著了,其實也就是等死。
從小時候起,會長就每個星期去給他請一次平安脈,這么多年倒也磕磕絆絆的過來了,據(jù)說,最近好像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平安脈也改成一個月一次了。
說到這里,宋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別有意味地繼續(xù)說道:“聽說那位公子為人謙和有禮,對誰都清潤溫雅,是一個豐神如玉的絕世佳公子。”
一直想著別的事情的沐泠月根本就沒注意到宋老話中的意思,只是心中暗想到,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光風(fēng)霽月的人,身邊有那樣的絕世高手也不為過,只是她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想不出是哪里。
從懷中拿出一個提前準(zhǔn)備好的包袱托給宋老賣掉后,沐泠月就離開了。
包袱中裝著的是沐泠月從暗黑森林中采的一些很少用到的靈藥。
在離沐家?guī)酌走h的地方,沐泠月悄然下了車,從側(cè)門回了自己院子。
連續(xù)幾日在森林的奔波勞碌,差點沒累壞這具本就羸弱的身子,不過好在收獲是豐富的。
想到手指上那枚空間無限大的戒指,沐泠月就高興地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脫掉一身殘破的衣衫,沐泠月很快就邁進浴桶中清洗了起來,這幾天在森林中不方便,她感覺自己身上都快要臭了,回來后就迫不及待地清洗了起來,。
至于云若塵送的那件衣衫,因著心中的那股懷疑,她沒敢穿。
如今靜下心來,那種古怪的感覺更加的濃烈了,那個云若塵縱然看著面如冠玉,玉樹臨風(fēng),比她上一世見到的最英俊的人都出色了不少,但是也不至于讓她那么迷戀,她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就仿佛被迷惑了一般,連先前那磅礴的殺意都忽略了。
殺意?
是了,自從看到云若塵之后,她連最基本的警覺都忘了,如今想來,那股殺意更是古怪,來的突兀不說,就連消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像是……在隱藏著什么。
與此同時,被沐泠月懷疑的云若塵此時也在懷疑著她,并且命人去專門調(diào)查她。
清風(fēng)朗月之下,不放心的云若塵更是換下一襲白衣,著一身黑裝來到了沐泠月的房頂。
他小心地掀開一塊瓦片,將目光投了進去,他想著,若真是這女人得了那般機緣,回來后肯定會情不自禁地去查看,然而每每想到此處,他臉上就陰沉的嚇人,畢竟那里面可是有著……
忍著心中那滔天的怒火,云若塵將目光投進了沐泠月的屋內(nèi)。
然而任他怎么想也沒想到,沐泠月竟然在洗澡!
此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竟然一副美人沐浴的美景,雖然沐泠月背對著他,沒有看到前面的風(fēng)光,但身后的風(fēng)光依舊迷人。
從他的角度看去,沐泠月光滑若凝脂的后背一覽無余,一頭如墨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遮蓋住一部分她玲瓏的曲線,令她在水霧中隱隱約約的曲線更加的迷人了。
云若塵瞪大著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沒想到,他無意之中竟然做了一把偷香的竊賊。
等他回過神來時,有心轉(zhuǎn)過頭去避嫌,但是沐泠月那雪白的后背總是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讓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將目光轉(zhuǎn)了回去。
那個云若塵到底是真的云端高陽,還是在掩飾什么?想著云若塵那出塵的身影,沐泠月不由地猜測道。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身上有些發(fā)冷,似有涼風(fēng)吹來。
她疑惑地抬頭看去,恰恰跟屋頂上那雙幽若寒潭的眸子對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