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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無良妃

第59章 悲痛

侯門無良妃 一曲狂瀾 2116 2019-06-02 12:13:19

  對于他們來說鐘凌死得很是突然,鐘大郎去往允州之時也是鄭重的交代過讓宮長瑜多多照應(yīng)她的。

  宮長瑜知曉鐘凌對鐘大郎的意義非常的深重不敢怠慢,鐘凌一病他便讓他家夫人前去夜府探望,身邊還暗暗的帶了懂醫(yī)術(shù)的丫鬟去。

  那丫鬟暗暗的給鐘凌把了脈,雖說身子弱可是還沒有到達(dá)死的那一步,只要精心的調(diào)養(yǎng)著不出三個月人自然會好,他知曉之后也算是安下了心來。

  宮長瑜陷入在自己的懊悔和憤恨之中,冷冷一哼,“大郎啊,你們鐘府可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女婿啊,你可知道那鐘凌死后五日我才知曉的,這樣突然的消息當(dāng)真是震得我頭腦發(fā)昏,我當(dāng)下便就沖入夜府,可是那個夜志平卻死攔著不讓進(jìn),說是人已經(jīng)死了沒什么好看的,還說什么男女有別之類的話來唐塞于我?!?p>  夜安寧雙眼微瞇,夜志平是個渣的,他也是能做出這樣糊涂事情來的人。

  鐘凌的死她最清楚不過了,為了掩蓋死亡真相他們是不會讓任何人靠近尸身一步的,只不過,區(qū)區(qū)的一個夜志平又如何能夠攔得住宮長瑜?他是男子可以不去看尸首,可宮夫人是女子總可以去了吧。

  果然,宮長瑜又憤恨的道,“原本讓內(nèi)人過去看看,可是又突然出現(xiàn)個夜老夫人,她只一句,‘憑你這個小小的六品小官的夫人哪里有這樣的資格入駙馬府的堂,還不速速離去免得用駙馬府的規(guī)矩來趕’而后便將內(nèi)人死死的擋在了門外?!?p>  原來,夜老夫人也出手了。

  “那,那其他的夫人呢,難不成就沒有一個靠近凌兒的?”

  鐘大郎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現(xiàn)在是憋著一肚子的火,若是可以他現(xiàn)在就想沖入夜府將那兩個渣子拍死在掌下。

  宮長瑜手指緊握,臉上的冰冷愈發(fā)的濃了,“其他的夫人?哼,你以為那個老貨真有那么好弄的嗎?她說,‘凌兒死前交代,不得任何人吊唁’這樣的話將所有人抵擋在外,哼,這京都的夫人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能少一事絕不多事,更何況夜府還是駙馬府,就連皇上除夕賜菜也要多賜一樣的府,她們饒是心有疑慮也不會深究。呵呵,鐘大郎,你說你父親是不是也厭棄凌兒?他當(dāng)年不是內(nèi)閣嗎?他為什么就不能在內(nèi)閣里好生的給凌兒找個婆家為何非得要是夜府???”

  什么?

  夜安寧猛的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鐘大郎。居然是外祖父給母親找的這戶人家?

  鐘大郎深沉的臉更加的深沉了,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開口而是緊閉著唇不語。

  宮長瑜將激動的情緒壓了又壓,他也知道這樣胡亂的說兄弟的父親不怎么好,可是他這話也是憋了十年的,不道不為快。

  他頓了頓,而后用著低沉嘶吼之聲再道,“……兩日后,那夜府一大早便抬著一副薄棺出城,送葬的只有區(qū)區(qū)十來個下人而已,那夜府的人竟一個也沒有出現(xiàn)?!?p>  鐘凌乃北齊鐘內(nèi)閣之嫡女,又為北齊駙馬府嫡孫媳婦,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的殯葬都不可能這般的簡單了事,饒是一個家底不錯的莊戶人家的殯葬都比這個要強(qiáng)啊。

  鐘大郎聽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又猛的糾住宮長瑜的衣襟,眼中布滿憤怒的紅絲額頭上青筋直冒,“你怎的不早告訴我,竟讓我妹妹受如此之苦?宮長瑜,你,你混蛋?!?p>  宮長瑜被鐘大郎一把推倒在地,這次宮長瑜沒有起來,就坐在地上大吼回去。

  “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可是你自打回到京都之后你不是在鐘府就是去夜府,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也得給我機(jī)會啊,鐘大郎,你以為我心里好受嗎?想當(dāng)年你從莊王手里將我救下來是凌兒妹子不眠不休的守在我的床前照顧我的啊,我這心又豈會不痛?你,你……嗚……”

  說罷,宮長瑜便再也止不住淚水兒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人人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夜安寧看著這兩個男人的痛苦面色不說話了,有一種感情比親胞兄妹還要親,有一種愛比愛情還要深,鐘大郎對宮長瑜是生死兄弟,而被鐘大郎保護(hù)著疼愛著的鐘凌對鐘大郎的生死兄弟也會是掏心掏肺的吧,相對應(yīng)的,宮長瑜對鐘凌又怎能不看中?

  他們之間或許沒有男女之情,但這種“兄妹”之情比男女之情更加的可靠,更加的動人。

  “我?”

  鐘大郎慘白著臉倒退數(shù)步,而后失魂落魄的跌坐下來。

  他,也很悔恨吧,恨自己的不冷靜,為什么只懂得去找鐘喬那個女人算賬而不是去弄清楚一下凌兒的真正死因呢?

  一時間,這間屋子又沉浸在濃濃的悲哀之中,久久沒有回轉(zhuǎn)過來,最后還是夜安寧開了口。

  “后來呢?你既然知曉母親已故,為什么不傳消息給大舅?”

  這個才是重點(diǎn)吧。

  那個時候若是傳了消息去允州,那大舅也不會在十年之后才得知這個消息,更不會悔恨至此了。

  宮長瑜呵呵一笑,“那還不是因?yàn)槟銈冇幸粋€好外祖母,有一個柔軟的外祖父?當(dāng)年我明知凌兒死得蹊蹺,原本在第一時間就要傳消息出去,可是荊氏卻帶著一把刀子上門來了,她說,若是我將消息傳給你了,她便自盡在我面前?!?p>  夜安寧黑眸之中立時透出點(diǎn)點(diǎn)冰凌來,朱唇輕啟,“竟是以死相逼?“

  若是他傳了消息出去,荊氏若是死了,大舅這輩子也就完了,大逆不道那都是輕的,逼死生母如同弒母,這種罪名扣下來……

  她目光看著大舅木色的臉,“這種罪名扣下來別說是你的仕途了,這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更或許北齊已無你的容身之處。”

  夜安寧冷冷一哼,“好一個荊氏啊,她可是一下子便抓住了宮大人的七寸,讓你就這樣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此事隱瞞下來,這一瞞竟就是十年?!?p>  鐘大郎的手握得咯吱作響,現(xiàn)在最不好過的人應(yīng)該是他吧,胞妹慘死,生母相逼,哪里還有所謂的半點(diǎn)親情?

  “啊?!?p>  鐘大郎大叫一聲,而后抬起拳頭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身邊的這張黃楊木桌上,那結(jié)實(shí)的桌子應(yīng)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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