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瀾盯著水池發(fā)呆。
實話說,她身處的圈子向來不乏俊男美女,但是以前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讓她不自在過,包括蘇景勝在內(nèi),可偏偏面對著凌晏塵,她卻頻頻失態(tài)。
難不成是因為他們睡過嗎?
宋時瀾懊惱的咬緊唇。
幸好她幾乎什么都不記得了,否則的話,她面對他的時候可能會更加不自在。饒是如此,她也有些后悔跟這個男人合住了。
不行,要鎮(zhèn)定。
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這個男人也就長的好看了一點,氣質(zhì)出眾了一點,有什么了不起。
虛榮,自大,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養(yǎng)她一輩子。
做飯也沒有多好吃,說不定他只會煎個蛋呢?裝的好像廚藝有多高超似的。
宋時瀾擰開了水龍頭,在心里瘋狂的吐槽他。這個辦法還是有用的,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這時,凌晏塵從房間里出來了。
“洗好了么?”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身后響起。
“不是讓你在房間待著嘛?!彼螘r瀾很不滿,回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又被鎮(zhèn)住了。
男人看起來只是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相比較剛才的休閑打扮,西裝筆挺的他顯得更加成熟而矜貴,大約是正在思考什么問題,他的神色略帶幾分漫不經(jīng)心,眉眼不經(jīng)意就染上了幾分凜冽,一種長居上位的氣勢撲面而來。
聽到宋時瀾的話,他抬頭看著她,唇角微微勾起:“算了,你還是先放著吧。下午會有鐘點工過來?!?p> 男人隨手正了一下領(lǐng)帶,朝她走來。
宋時瀾忙扭過頭去,把雙手杵進水池:“用不著,我可以!”
可是男人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后,不僅如此,他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身體,陌生而強勢的氣息侵襲而來,宋時瀾不禁寒毛直豎。
“不是讓你戴手套么?!蹦腥松ひ粑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雙手從水池里撈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毫無阻隔的貼上了她的后背,這個近乎環(huán)抱的姿勢讓宋時瀾方寸大亂。
“你你你你松手!”她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驚慌,“我自己會戴!”
“呵……”身后的男人低笑了一聲,氣息仿佛不經(jīng)意間拂過她的耳廓,“還是我?guī)湍惆伞!?p> 說著他騰出一只手去夠架子上的手套。
宋時瀾趁機掙開他的桎梏,轉(zhuǎn)了個身脫離了他的懷抱,她后背抵著流理臺,眼神透著深深的警惕。
男人詫異的挑眉:“怎么了?”
“混蛋……”宋時瀾咬了一下唇,怒道,“你不要靠的那么近!”
“很近嗎?我并沒有碰到你?!?p> “你都貼上來了!”有區(qū)別嗎?
不知是慍怒還是羞澀,女人的臉蛋泛紅,襯得她兇狠的眼神也沒有太大的威懾力。
男人忽然低笑了一聲:“抱歉。”
說著,他又一次捉住宋時瀾的手腕,給她戴上手套。
宋時瀾本能的想甩開,可是男人手勁很大,她試了一下沒成功,只好忍了。
可是手腕被他緊握住的地方卻開始發(fā)燙。
看著男人認真的眉眼,宋時瀾悲憤的想,她剛剛真是白白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設(shè)。
葉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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